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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如一天,日薄西山,氣息奄奄啊?!?/br>    “十惑帝君??!十惑帝君!帝君??!”    最后這一聲,撕心裂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這猴子竟然眼角滲出淚來。    那時,人族不值一提,巫族已經被人族的三皇五帝剿滅,也不值一提,唯獨妖族,受圣人女媧庇護,意氣風發。    十惑帝君所統領的時代呀,一統萬妖,上古大妖,盡皆臣服,跪于腳邊,無人敢亂。    縱然是仙人,都不敢亂,不敢隨意將妖族擄為坐騎、靈寵。    妖族中代代相傳這位帝君的英勇事跡,只是,這件事逐漸消散在歷史長河中了,唯獨那六耳獼猴知曉前塵,才知曉這件事,才會將這件事講與通臂猿猴和赤尻馬猴聽。    這通臂猿猴和赤尻馬猴見慣了妖族的慘象,自然越發懷念十惑帝君在的時候。    只是,十惑帝君還是死了,死于挑戰圣人。    這圣人高居神壇,不容挑戰。    若有挑戰,必敗亡。    可惜十惑帝君了,他是有大志向的妖。    可他那個時代,哪個不是有大志向的呢?能活下來的有幾個?    理想擋不過現實。    縱使是十惑帝君,依舊死的慘。    他被接引的接引寶幢刺穿了身體。    可他不屈。    妖可以jian饞狡猾,可以任性妄為,可以喜怒無常,可以爾虞我詐,可以言而無信,也可以豪氣沖天,也可以癡心不改,也可以愚笨癡傻,千千萬萬種性格都可以,唯一不可以的是——臣服?。?!    妖天生地養,桀驁不馴是常態,可以像人類一樣道貌岸然,可絕不能輕易臣服,更不能當他人的坐騎。    這是真正的跌份。    可這個世道,多少妖族為了活命,向仙人諂媚,縱使這通臂猿猴和赤尻馬猴也未能幸免,唯一的一丁點兒安慰便是他們臣服的仙人本身就是妖修成仙的。    呵。    它們依舊懷念過去。    那個,風光霽月不再來的時代。    那個,妖族最后的輝煌的時代。    然而,這些都過去了。    十惑帝君至死沒明白的事,將永遠不會明白了!    他在無數年前就已經看見了妖族的末路。    那是妖族的末路,人族的新生。    妖族的悲歌,人族的歡樂。    妖族何辜?    妖族何辜!    十惑真君問盡了心中的疑惑:    一惑鴻蒙為何生,二惑盤古何開天,三惑如何成就圣,四惑圣人為何反對文字,五惑圣人何為生,六惑天下為何有種族之爭,七惑種族為何爭斗,八惑妖族如何才能幸福,九惑圣人為何要滅妖族,十惑如何才能讓天下大圓滿。    天下大圓滿終究不會來臨。    ……    呼。    公孫仙人兀自吐出一口氣,剛剛是他自己沉浸在這一段往事里,不曾對誰講起。    現在及以后,他也不打算講起。    因為無力改變。    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唯一能改變的只有自己。    我愛這個cao蛋的世界,可這cao蛋的世界并不愛我。    作者有話說:關于猴子內容來自吳承恩的,以后會出現部分西游記原文,見諒,畢竟算是西游記同人    十惑帝君來自和氣生財的,強推,如果原作者介意,會刪除這部分內容……其實,我可以用任何一個名號代替,不過我想向這作者致敬,這作者是我目前最喜歡的寫人設最好的作者    正文 第九百零九章不一樣的西游7    聽聞,城破了。    她僅是偏了偏頭,一身淡水服飾便出門去,心中是沒有半點兒害怕,人,終歸是要死的。    她只求能死的痛快點兒。    盡管一次又一次的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惜失敗了。    最后他還是動了怒,胞弟感而作,怎么能,怎么能啊,她去之后,數十年來未曾有一次入夢,說到底,她放在心上的從不是他。    嫉妒如毒蛇,一口咬下,再也無法清醒。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他霸道自私,不管身處何地,他都要與她在一起,就算她死后,與她死同xue的終究只能有自己。    可她說,她不愿與他同xue而眠。    “阿照,他對你很好,你莫要辜負了?!?/br>    她帶著淡淡笑意說這話。    后來某一天,他終于看見她,青天白日,她在陽光下笑得肆意歡快,在他印象中極少見到,像是很多年前她在城破時以未亡人自居,面對他揮來的刀時的笑;還有后來,她與楊修和他的胞弟曹植在一起玩樂時,因各自的聰明只需會心一笑,他聰慧遠超常人,卻不懂他們之間的默契,在她心里,他只是個狠厲的外人,他們之間有他插不進去的融洽。后來的后來,大家各自分散,他再也未見她如此笑過,仿佛她的笑前半輩子已經笑完了,后來留下的不過是一個有著相同外貌的人偶,一顰一笑都帶著疏離的味道,連笑都是冷冰冰的。    此時,他頭一次看見她對他笑得如此燦爛,她伸出芊芊手,笑得像個獲得珍寶的孩子。    他看著那樣溫暖的笑,跟著笑了,這天下再爭也沒了意思,沒了她,他連活著都覺得累,再也無人讓他想與之分享,分享那些喜怒哀樂,分享他獨自高居王座身邊卻無一人能交心的冰冷孤寂。    孤家寡人。    美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鄉里溫柔冢。多少英雄從此一蹶不振,他以為他會不一樣,前十七年來他做得極好,自從遇見她。    遇她之前,美人對他只是殺伐過后的華美調劑品,有或無區別不大,所以他無所謂于妻是誰;遇她之后,他再也放不下,開始明白為何會有周幽王為搏褒姒一笑而亡國,因為舍不得自己愛的女人不快樂。    他為那些美女而動心,卻為了她而心動。    甄宓是毒,沾之斷人腸,他為了獨占,死死禁錮,不讓外人瞧了一分去,活該他毒入五臟六肺,無藥可醫。    清雅柔和的女子有些喪氣的放下手,一步步后退,逆光而行,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