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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是人是狗分不清?!?/br> 她這話說得實在是扎心。 云孤禪都好似沒有想到她會這么說一樣,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有沒有可能去原諒一個傷害自己的人?!?/br> 君未歸嬉笑道:“看他犯了什么錯吧,有些錯并非不可饒恕,而有些錯,我想還是讓做下這種錯事的人死了的好?!?/br> “如果他后悔了呢?” “后悔?那可別,不原諒吧,顯得我這人多么窮兇極惡似的,要原諒吧,可我卻覺得,我好似還沒善良到那一步?!本礆w笑著說出惡毒的話,“所以,他還是死了的好,死的越干凈越好?!?/br> 君未歸又慢吞吞的補了一句:“我要是宋家小小姐,非得恨死他不可,要知道,因為他這一下,她連個碑都沒有,你可能不知道,未出嫁的女子沒法立碑的,所以,宋家小小姐雖是風光大葬,卻無從吊唁。誰也不知道宋家小小姐埋在哪兒的,縱然是我幼時好奇想叫爹帶我去找一找,他都找不到?!?/br> 她似笑非笑道:“反正我要是宋家小小姐,非得恨死他不可?!?/br> 她道:“還好有傳說說因為宋家小小姐一生做了太多好事,所以仙人接她去天上做神仙啦。也有人說千百年前,太原城中出現的畫皮鬼挖心一事就是小小姐做的,因為小小姐死于男人的jianyin好色,所以對這樣的男人極為仇恨,才會在死去之后念念不忘,在人間游蕩,見著了那些好色之人,便哄騙男人將她帶到家中去,到家后,便挖了那些人的心,她只想看看這些男人的心都是什么顏色?竟然只顧自己一時快活,而不為女子考慮半分?!?/br> 她自言自語道:“我想,小小姐那樣的人,一定是去的仙界,她怎么可能會因為憎恨一個人而去傷害那么多人呢?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而且這件事中有錯的不是小小姐,而是那個男人,你覺得呢,云公子?” 云孤禪快被腦中的聲音煩死了,聞言僅只是嗯了一聲。 君未歸無不遺憾道:“想一想,特別恨自己晚生了這么多年,如果我生在小小姐在的那個時候,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為小小姐報仇的,唉,我實在想不明白,女子明明是這么美好的存在,為什么有些男人就是不知道珍惜呢?” 云孤禪愣了愣,竟透過她這張太過艷麗的臉看到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只會囂張跋扈的看著他,嘴唇一勾便是壞點子,她笑起來倒是很好看,只是她太喜怒無常,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單純的對你笑笑,還是背過身來就要捅你個對穿。 他幾欲張口,于朦朧間,將自己那點兒心思說了出去。 他想說:郁婕,你的眼中從沒有我,我大抵在你眼中是如同令人生厭的臭蟲吧,好在這一世過后,不會再糾纏了。 他是真的不會再糾纏了,他于機緣巧合下得知了浮在表面的真相,又獲得了能在各個世界間穿梭的能力,縱然是有人想要圍捕他,也被他拋在腦后,那些愚蠢的人,縱然成了神仙,也是愚不可昧,他高高在上,依舊如同昔日的帝王,他還是京都云家大少,誰都不配被他放在眼里。 直到,在不斷的穿梭過程中,隨著高級世界的出現,他越來越容易被天道發現,從而被排斥,不光是當前世界的身體機能,還是他的靈魂都受到摧毀。 他啊,可憐而卑微的就像安徒生筆下的人魚公主,費盡所有換來的不過是一場虛無美麗的夢幻泡影。 他們都得在最后期限到達前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不能獲得,他們的結局無疑是悲慘的。 他沖她笑了笑,他心里想的,想對她說的終于沒出口。 因為,他在她對著他說“我現在有個好朋友叫云孤禪了”時就知道了,這個皮囊里的靈魂盡管和郁婕有相同的氣息與源頭,也絕不是郁婕,頂多算是同源的靈魂。 問:一個人輪回轉世后,前塵忘盡,他還是原本的那個人嗎? 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 對云孤禪來說,不是的。 縱使他愿意假裝這個人是郁婕,可這個人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她絕不是那個魔頭似的女人。 所以,他有再多的話,都不能對著眼前的人說。 他笑著看著眼前艷麗奪目的女子,呆滯的瞳孔里卻沒有映出女子的身影。 他到底是借助她完成感動自己的一場饕餮盛宴,無需旁人,只要自己,便可以兀自高、潮。 他啊,最后也沒能找到她。 他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君未歸看著近來興致越發不高的云孤禪,十分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話說得太過狠辣,是以導致他有些被嚇著了。 從她說完話后,他一句話都沒說,便足以讓她擔心。 她不愛他,可她把他當作自己的朋友,面對朋友,她總得關心關心。 她道:“你沒事吧?!?/br> 他半睜著眼道:“當然沒事,走吧??爝M城了,進了城便好了,城里繁華,你最愛熱鬧了?!?/br> 她嘻嘻笑道:“對啊,誰叫我這人最怕寂寞,最愛熱鬧?!?/br> 說這話的她,萬萬沒想到若干年后,她會甘愿為一個男人在幽深峽谷忍受寂寞三百年。 明明她最怕寂寞了。 如今,還是好光景。 此際快寒冬臘月了,十分的冷,冷得君未歸都十分懷疑是不是第二天就要下雪了。 嚯,這天也是十分的冷了。 兩人進了客棧付了訂金,她便要了兩個炭火盆,她還美滋滋道:“這下晚上睡覺好了,屋里暖烘烘的,再也不用怕冷了?!?/br> 正文 第八百七十一章君問歸期12 第二天醒來,她就傻了眼,下雪了,厚厚的雪積地三尺,昨日的溫度還算溫暖,今日就快凍死個人了,她打開窗子,一股冷氣體貼飄了進來,她打了個寒顫。 不知怎么回事,她現在越來越像一個凡人了,按說到了筑基期的人,外界的冷熱變化對其影響已經沒有作為凡人時那么大了,可她感覺她現在比凡人還要怕冷些。 她抿抿唇,將窗戶一關,趕緊跳到被窩里裹著。 云孤禪竟也難得的沒有找她出去游玩。 她一邊心滿意足,一邊又擔心云孤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她著實不想動,只想在床上窩著,想來想去,便也就沒有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