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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所以,對彼岸花才會這般淡定,淡定到有些不以為然了。 一旁的鬼差看見狐媚兒這么快就恢復了神智,并沒有像別的鬼一樣沉迷于一生中最美好的場景,不由對她高看了一眼。 正文 第八百四十九章不負如來不負卿15 要知道彼岸花能讓人們記起一生中最美好的事,尋常鬼魂來到這里,身處彼岸花叢中,便免不了沉迷往事,往往要花費漫長的時間才能看破。 這么一看,狐媚兒實在是道行高深,只是,她現在到底是死了,她變得乖順極了,跟著鬼使前往審判之地。 高大的閻羅殿里,閻羅王判下刑罰——因此人這些年殺傷害命無數,判處阿鼻地獄服刑兩萬年,兩萬年后灰飛煙滅,不留人間。 阿鼻地獄,又名無間地獄。 受身無間者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地府中有十八層地獄,第一層地獄中,一日等于人間三千七百五十歲,三十日為一月,十二月為一年,經一萬歲,即人間一百三十五億年,才能出獄,而后,每一層地獄都比前一層地獄增壽一倍,等到了無間地獄時,已無法計算出獄的日期了。 因此,由閻羅王定刑裁決每一個生前犯錯的生魂應當受到的懲罰,狐媚兒殺了許多人,不論這些人該不該殺,她都殺了,既然殺了,就得受到懲罰,這點兒她自己心知肚明,所以她并不抵賴,面對閻羅王的判決,她欣然的接受,哪怕她受苦之后,還要灰飛煙滅,她也欣然接受。 活到她這個年紀,活到她這個份上,基本上沒有什么好去計較了。 鬼使將她押送往無間地獄。 每一層地獄都要經過上一層地獄,而去第一層地獄,就要經過宏大的地府,地府自然囊括了三生石與望鄉臺。 她走到那塊巨大的石頭前,竟伸出手去觸碰它,剎那間,前生今世的記憶如長河滾滾襲來,在那無盡的記憶面前,她痛哭失聲。 原來,她追尋了很久很久的人,竟然早出現在她面前。 她從另一個世界而來,跨過無數時空,只為追尋一個人,那個人是她的道侶,給了她道行,給了她希望,給了她溫暖,給了她家,然后,哦別7年于某一天消失,消失時告訴她,他們會在一天相遇。 因為這句話,她做了許多事,走過許多世界,殺過許多人,依舊沒有遇見他。 于是,她以為他難以躲過天人五衰,才會找個借口,讓自己活著。 她活了太久太久,她是頭一次那么厭倦自己活著的這件事,所以,一心求死,哪知道沒死成。 可是,為什么會讓她來到地府?讓她看見三生石?讓她知道這一切! 她啊,追尋了無數年的人正是無忌和尚的前世,可對她來說,沒有什么不同。 怪不得,她總是不舍得傷害他。 她掙脫了鬼使的鐐銬,便要奔赴人間,無論如何,她都想再見他一面,就算什么話也不說,只要能見見她就是好的。 她并不覺得自己深情,只是在無垠的時間中,好似成了習慣,橫豎要讓她見上一面,她才放心。 然而,她到底成了鬼魂,又留在陰間,受到天地法則的影響,逃脫不得,被鬼使的索魂勾挖住琵琶骨,托至閻羅殿進行處理。 她被判處十萬年羈押之刑。 黝黑的無間地獄深處,監牢之中,她被四條鐵鏈分別勾住琵琶骨與腳踝,動彈不得,鐵鏈里的寒氣不斷的進入體內,冰冷刺骨。 人間,那將狐媚兒偷走的宗門在宗門掌門的自爆下被夷為平地,這樣的大事件自然驚動了修真者,那些修真者從殘存的地方感受到了空氣里殘留的妖氣,如果與妖界有關,那他們可就有話說了。 于是,一個個善于推演的修道士開始推研這次事件的起因,然而,事件的起因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是這個宗門人心不足,將妖族偷走也罷,竟然還敢養著取血取rou,竟忘了之前那個宗門的教訓,導致一事無成,平白搭上了整個門派。 探查這件事的修道士自覺自己臉上無光,于是一個個閉口不談。 然而,終究不是所有人都眛了良心,會有人提出來的,那人將這里發生的事傳播至整個人界。 施夷光與無忌和尚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都打算下地府去探一探狐媚兒最后的消息。 只是,施夷光才站到鬼界門口,就被接到消息的無名帶走了,施夷光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無名打暈帶走,否則,施夷光是絕對會去鬼界走一遭的,她向來固執,不會聽任何的勸。 唯獨無忌和尚進了鬼界,他一大活人進鬼界,加之身上還有功德在,在那群鬼的眼里無疑是一盆香噴噴的紅燒rou,那些鬼看在眼里,一個個的前赴后繼想要將他吞吃肚里,好讓他身上的功德削減掉自己身上的罪孽。 這等鬼,無忌和尚是不怕的,只要身上佛光稍微放出,便足以讓那群鬼不敢靠近。 只是,他這么做,未免太過不將鬼族放在眼里,很快便在地府引起了轟動,鬼使奉命抓捕,卻對他無能為力,誰叫無忌和尚是佛界千年不出的天才,不定以后真能成佛,就連他師父也常說,是萬萬比不得他的,這樣的他,怎么會被幾個鬼使抓住。 他一路深下,直至無間地獄,無數億年不曾被活人進入的地方,第一次有了活人的進入。 他仿佛知道狐媚兒在哪里一樣,一路走去,佛光普照。 他終于站定腳。 她狼狽的被鐵鏈壓在地上,不得動彈,美艷而風情的臉因為死去而帶著雪白之色,卻平添了嬌弱之氣。 她聽見腳步聲,仰首看他,卻又后知后覺的埋著頭,縮成一團,好似并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模樣。 從她在三生石上知曉無忌和尚上輩子就是她夫君后,在她心里,現在的無忌和尚也是她師父。 女為悅己者容。 就算不是如此,這樣狼狽的她,實在沒臉見人。 他沉默的看著她。 她將頭埋在地里,不發一言。 良久,他才問她,道:“你為什么總想逃離我?郁婕,我是你師父,有什么事,是不能讓我去做,非要你自己解決的?” 她不答,只是一味看著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