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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個地方,屠妖滅魔?!?/br>    就這樣,一個地方,又一個地方,她永遠只留下一只妖四處逃竄,她的威名被傳頌出去。    她走過的地方,寸草不生,寸魔不留。    看起來干凈的很。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七章彼岸花開22    唯有存活的凡人拿著從妖怪窩搬出來的東西,慢慢種植,繁衍生息,有不少人為她立了長生牌位,每日供奉。    花皙蔻卻什么都沒說。    她心中有自己的大義,對這些事不當真。    很快,一個國家的妖怪被肅為一清。    有妖怪自大,自覺她不是自己的對手,找上門來。    第二日,花皙蔻便叫月舞葬將妖怪的頭從城墻上丟下去。    妖怪頭很大,然而為了治月舞葬,花皙蔻在她身上砸下不少草藥,因此,月舞葬的體力反而比一些壯年男人都好。    只見她拖著妖怪的頭往地上一砸,濺起無數灰塵。    花皙蔻笑著搖頭。    師徒兩又前往下一個城市。    花皙蔻的威名在妖怪間傳播,聽說實力強大的妖魔都遭遇毒手,別的妖魔也不禁派出手下打聽,手下打聽回的消息,加上花皙蔻當年送回妖界、魔界那些人所說的夸張形容。    花皙蔻已經被描述成一個青面獠牙、三頭六臂、看上去比妖魔鬼怪更加可怕的妖魔,這妖魔還拿著一條鞭子。暴虐成性,她旁邊跟隨的娃娃也被傳成了三尺金剛童兒。    妖魔雖面上不說害怕,可私下里還是好些個聚在一起商量,因此兵力收緊了些。    擺陣法的人方才能繼續擺下去。    之前有問花皙蔻為什么不出現,為什么不直接到這里來幫助他們的人閉了嘴。    因各家老頭子看得清楚,當中講話道:“這叫圍魏救趙,如果花掌門出現在這里,以她的實力,那些妖怪會源源不斷的派兵來,花掌門顧念我們的實力,到時候必定束手束腳,我們也無法幫助花掌門,反而拖累了她?!?/br>    有人想要反駁幾句,卻不知從何說起。    一個人以一己之力拖住了妖魔的大半部分,已經不是常人所能為的。    那些太過自傲的人也沒這個把握,于是噤口。    人總是這樣,嫉妒比自己好一點兒的人,可若是比自己好太多,便不會嫉妒,只會羨慕。    花皙蔻無暇與他們說這些廢話,做這些廢事。    她坐在城墻上,看著城墻下黑漆漆一片的妖魔,輕輕的笑著。    月舞葬迷惑的看著她道:“師父,這么多人,你不怕嗎?”    她淺笑著:“人的一生就是這樣,眼看著有許多困難,總以為自己走不下去,實際上,走過了這段時間,回首一看,不過如此?!?/br>    月舞葬越發迷惑:“師父,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    “沒什么?!被⑿α诵?,她眼看時日無多,想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交給月舞葬,然而,月舞葬總是有些愚昧的蠢意。    可花皙蔻也從未和這個年紀的孩子相處過。    她的孩子離開她時,比月舞葬還小一些,根本不用教什么大道理。    她像月舞葬這么大時,師父是個極其不講究的人,因此只教她抓鬼除妖,然而,師父有時間等待她自己感悟人生,但她沒有時間了,當年為了設計元慎君,她被掏了心,雖然后面不知道怎么活下來的,但藥王谷的谷主告訴她,即便好好養身體,她也最多活二十年。    這十年來,她云游天下,到處戰斗,本就不堪重負的身體更加不濟,不過,她是一個不肯在任何人面前示弱的人,因此,即便是跟在身邊的月舞葬都看不出她的虛弱來。    一方面,是因為月舞葬年紀太小,不能夠分辨;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她掩藏得太好了,別說是月舞葬,就算是人精也不一定能看出來,否則,當年大長老就直接趁她虛弱,將她滅殺在天一教。    大長老沒滅殺,一來是愛惜自己名聲,不愿意因此背上弒殺同門的名號,畢竟那時候,花皙蔻雖擁有掌門信物,卻并沒有舉行大典,頂多算個準掌門,卻不算掌門,因此,他頂多背負個弒殺同門的名聲,然而像大長老這樣的偽君子,自然得愛惜“羽毛”;二來,便是花皙蔻掩藏太好,歲她自己說,身體不濟,可大長老實在看不出她哪里不濟,而若是花皙蔻體力正值巔峰,別說大長老打不過,怕是天一教滿門上下都打不過。    兩番合計下,花皙蔻方才能平安到達江南白家養傷一年。    由此可見,花皙蔻這人的性格之堅強之獨立。    花皙蔻同月舞葬笑著,慢悠悠道:“徒兒,為師給你表演個戲法?!?/br>    “什么戲法?”月舞葬從未看見師父這么逍遙的姿態。    “你看?!彼〕龌隉?,往那些妖魔面前晃了晃,妖魔慌忙退后一步,嚇成一團。    她每次屠殺妖魔時,總要讓那妖魔體驗體驗魂燈的用處才肯放他們走,一來二去,妖魔都知道她手里有一盞燈,燈一出現,便是抽筋扒皮,炙烤,非叫人幾欲瘋癲不可。    他們怕。    可他們這模樣看在月舞葬眼里是大大的有趣。    “咯咯咯?!?/br>    城墻上響起銀鈴般的可愛的笑聲。    月舞葬笑道:“師父……嗝,他們好好笑啊?!?/br>    清脆的聲音在曠野上響起,妖魔得知自己被戲弄了,惱羞成怒,舉起法器喊殺喊打。    花皙蔻戲弄了他們,卻淡然如烽火戲諸侯里的幽王一樣,只覺有趣。    她清清淡淡的笑著,見他們的架勢,一點兒都不慌張的將魂燈點燃。    一點兒火明亮,滿地紅蓮業火盛開,灼燒在場妖魔,有見機快的,已經跑了。    沒跑的便在一彈指間成了灰。    不過轉瞬,城墻周圍便一個人都沒有了。    月舞葬笑道:“師父好厲害呀?!?/br>    她只淡然一笑,背過頭去,卻咳出了一口血。    她使用魂燈,本就是極其傷身的事,何況她身體并不好。    她擦去血跡,牽著月舞葬的手,暫且在城中住了個把月。    她略微歉疚道:“早知道應該留他們個全尸,免得像現在這樣,吃的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