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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揮手將灰燼抹去,走向了新房。    那里面,是他的夫人,他將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    五月,白家老家主退位,由長子白炎繼位。    眾門派依舊送上賀禮。    唯獨花皙蔻的賀禮是入夜了才送來,那是一枚海青石。    白炎在門口站了許久,才風輕云淡的拱拱手,對站在門外的風翼君道:“請回復你家掌門,我答應了?!?/br>    風翼君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聞言只是拱拱手,走了。    白炎便海青石和彩石放在一起,盯著看了許久。    竟也記起了一年多前的事。    那時,花皙蔻請他去天一教,與他密談了許久,花皙蔻話里話外只問他能否用陣法將各界生靈約束在自己的界限中,不前往人界。    他說,沒有。    花皙蔻再問。    他說,有一法,那是一種古老的陣法,所需要的陣法石有些已經找不到了,有些似乎已經沒有了,如果能夠找到所需要的陣法師,再加上以一個半步仙人的全部道行為祭,不說能夠永遠將生靈落在自己應該生活的地方,至少也能維持千年左右。    花皙蔻那時長嘆一聲——夠了。    她是說,陣法維持的時間夠了。    他只是那么一說,哪知道,她還上心了。    從那以后,她讓他做的便是在天一教山門口布置陣法,作用是傳送到鬼界,還得保證那人二十年來不出現。    他說,那只能用陣中陣,將整個鬼界孤立出來,除了輪回一道,再無別的方法能夠從鬼界出來。    她說,夠了。    她是說,這二十年時間夠了。    她是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她能夠在二十年內,將那古陣法需要的陣法石找到。    他是不信的,白家也算修真界一員,看見人間妖孽橫生,未必心中沒有想法,早在久遠的年歲之前,就有白家祖先想用這個方法見那些妖魔鬼怪送回他們應該去的地方,然而,世世代代白家的收集亦毫無用處,總有些陣法石是找不到的。    然而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那個女人,那個曾在大殿里與他相談了許久的女人,是真的想要做到幾千年來人類修真者從未做到的事——各物歸各界,不再打擾。    他聽說,當年她的父母死于鬼族手下。    可她從未走向偏激的一條路——視天下除人類以外的生靈都該殺該死。    他停住思緒,不再想下去。    她這么好。    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把控不住。    而且,他有妻子了,固然不愛,卻在認定對方是余生相伴的妻子面前是不該想別的女子。    他將盒子合上,提起筆將還差的陣法石以及所需要的東西記了起來派人送給了風翼君。    只有風翼君才知道花皙蔻在哪里。    等花皙蔻接到書信時,已經是冬天了,這信傳了半年多時光才到她手上,不過,這么有用的消息,不論早到晚到,總比不到有用的得多。    她在看過書信后,便開始天南海北的跑。    所需陣法石不算多,大約有百來種,但在白家世世代代的準備下,已經有七十多種,她只需再準備二十來種就成。    這二十多種里除了根本沒聽過的,還有十九種在或是瘴氣繚繞或是九幽之地的地方,端的是無比兇險,是以,沒有修道者愿意去,自然就收集不到。    可花皙蔻不一樣,她實力強大,沒有劍魂的墨淵劍對別人來說是如虎添翼,對她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有沒有這把劍都一樣。    足見她實力強大。    可以說,她那天遇見的不是已經成為鬼王幾百年的元慎君,而是剛登上王位的元慎君,都不至于那么狼狽,也許還能打個平手也說不定。    所以,她才敢去那些兇險的地方。    或許,她真的能讓六界肅清,各不相犯。    她仰首望望天,堅定的走下去。    第一年,她找到五顆陣法石,通通寄給了收獲是身上十二道傷,她養好了傷,卻沒有管疤。    人生在世,追求不同,努力方向不同,得到的也就不同。    對她來說,比起自身美麗與否,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第二年,她從狼妖手中救下一被啃噬了一半,卻還有一口氣的女嬰。    女嬰姓月。    她取名為葬。    月葬。    那時,她雄心勃勃,她以為,自己一定能夠將這魑魅魍魎盛行的地方埋葬,還世間一個干凈。    她如此篤定著。    她救下女嬰,看女嬰傷勢慘重,她便將女嬰送往藥王谷,在那里,她遇見了天機子,天機子算天機,見她懷中女嬰,神色一變,提了一句——朗朗乾坤,她做主角。    花皙蔻瞬間明白——如果想要恢復這朗朗乾坤,懷中的這個女嬰是關鍵。    這女嬰,不得不救。    她低頭看著懷中女嬰,搭脈。    體內靈氣充裕。    足以為她弟子。    但是當務之急是救女嬰一命,治好她。    她將女嬰托付給藥王谷。    藥王谷谷主給她開了個藥方,藥方上寫著的都是些珍惜藥材。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三章彼岸花開18    她捏著藥方苦笑,陣法石還沒找全,現在又要找這些聽都沒聽過的藥材。    她抬頭看向谷主。    谷主道:“谷中藥材可維持她五年的命?!?/br>    看來,給女嬰找藥材這事迫在眉睫。    她抿唇沉默,最終下定決心,道:“麻煩你了?!?/br>    她走出門外,去尋藥材去了。    說實話,她并非心地善良的人,若非這女嬰是她所圖謀的事的關鍵人物,恐怕在確定女嬰沒救時,她就撒手離去。    比起她要做的事,小小一個女嬰算什么,就連她自己都是不重要的。    呵。    沒法,既然,她要做的事,女嬰是關鍵,那就救她一救吧。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她找到了藥材中的一半,也遇過艱險困難,也曾命懸一線,可那又如何,套上衣裳,還是那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