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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也是哭得厲害。 倒是皇帝看著這兩嬰兒想起郁氏,問道:“太子妃怎么樣了?” 皇后道:“還瘋著呢,太醫說,多半是懷這兩個孩子的時候差點兒兩次小產,加之辛兒又去了,一時間沒想開,瘋了,也不定什么時候能好?!?/br> 皇帝道:“叫太醫再去看看,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何體統?!?/br> 皇后道:“是?!?/br> 皇帝見孩子還在哭,便責罵宮女道:“還不快去把太醫請來?!?/br> 太醫來后,也是沒有辦法,孩子太小,安神的方子開了也不起作用,還不如讓宮女哄著睡覺。 看管的宮女也是沒有法子,這宮中這么多位皇子皇女,她也是照看了不少,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往日再能鬧的孩子,到了她手上,不出一個時辰就睡著了,不然皇后也不會叫她來看管兩個皇孫。 可以說,如果她沒辦法,別的人就更沒辦法了。 孩子果然不睡。 又恰逢東宮宮女來報,只道太子妃醒后嘶叫不已,算算時辰,正是兩個孩子醒來嚎啕的時候。 皇帝見狀,命著兩人抱起孩子往東宮走,越是接近,兩個孩子越是安靜,哭泣的聲音逐漸停下,這兩個孩子看起來都有些可愛,但,若是將這兩個孩子往反方向抱,這兩個孩子就沒有那么乖巧了,又會不斷的啼哭。 試了幾次,都是如此,皇帝也就不叫人將他們抱遠些。 待到走近東宮那間囚禁著郁氏的屋子,孩子不哭了,郁氏也不尖嘯了。 此時郁氏勉強收拾了一番,依稀看得出從前的清秀美麗。 她安靜的透過層層疊疊的人看向自己的孩子,孩子也探著頭看著郁氏,甚至還咯咯的笑了起來。 兩個孩子才出生一兩天,竟這么有靈性,也十足讓人覺得驚異。 皇帝見狀,十分爽快的下了決定:“你們留在這里,張德富,去,將國師請進宮?!?/br> 面對宮中發生的這一切古怪事情,只有詢問國師了,前段時間,皇帝就想詢問國師,但國師當初隨公孫辛一起去沿海水患地區了,遲遲未歸。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腹黑成雙對7 要說這國師,那是有真本事的,可以知過去未來,研究人的八字也是一把好手,他制作的符水可以為人治病,從而控制疫情。 要知道,水患過后,死傷無數,尸體被水浸泡過后最容易滋生瘟疫,而他的符水可以控制瘟疫情況。 正因為如此,公孫辛當初去治理水患時,就請求將他帶上。 后來,即便公孫辛被洪水卷走,也因為他沒有說公孫辛已死,那幾個地方官才會想要先將公孫辛打撈起來再說,方才遲遲沒有上報朝廷。 當然,直到現在,他也沒有說公孫辛已死,所以很多人都堅信公孫辛只是被洪水卷走,其實本人并沒有死去。 而他,在后來也一直在水患災區制作符水,一直到這兩天才回來,因為他的符水,除去一開始因為突發大水而死去的人,這次水患因瘟疫而死的人只有寥寥數人,那數人都是因為離他發放符水的地方太遠,導致病情極重,來不及救治,方才死去。 可以說,這個國家,在民間,國師的信眾不計其數,一國之中,十有八九的人都被他救過。 就連一向自負的皇帝也非常的信任他。 不多時,國師便進宮來,一身白袍,不染纖塵,仿若謫仙。 他與這宮中,格格不入。 皇帝見他來了,揮手將所有人逐出去。 他道:“那兩個孩子留下?!?/br> 宮女對視一眼,國師已經上前接過女嬰,男嬰卻被他放在一旁。 宮殿門已經關上。 他道:“他們是天上星宿下凡,來到世間有各自事要做,從小便聰慧過人,不必驚慌。太子妃于他們有舊,他們前來報恩,只需將兩孩子交與太子妃,萬事皆休?!?/br> 皇帝道:“將孩子交由太子妃,倒不是不行,只是,太子妃目前這樣子?!?/br> 國師道:“太子妃命里有劫,注定如此?!?/br> “可醫嗎?” 國師道:“可醫,不過,時候未到?!?/br> “時候一到,便會好轉?” 國師點頭,提醒道:“一定要保護好她們,不能再出任何事,倘若那兩次小產將這兩孩子流走,恐怕,燕國覆滅只在轉瞬?!?/br> 皇帝聞言大驚,終于有了些許危急之感,他一再保證道:“是,朕必定做到?!?/br> 國師道:“你出去?!?/br> 皇帝聞言,并不在乎他那不客氣的語氣,反而是聽從的退出。 殿中只剩國師與郁氏以及她的一雙兒女。 國師垂首,伸出蔥白的手指戳了戳女嬰滑嫩的臉頰,道:“你呀,終于等到你了?!?/br> 他走近郁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中是冷漠無情,對待女嬰的那點兒暖意消失殆盡。 他道:“我不管你做什么,你記住,必須護好楚歌,你命中這六年小劫不斷,萬事小心,免得連帶著他們丟了命?!?/br> 他又從袖擺里取出一個如意結扔過去,他道:“這能救你一命?!?/br> 言罷,不再多說,而是抱著懷里的女嬰,溫柔至極。 郁氏從始至終沒有反應,而是木呆呆的看著床榻一旁的男嬰。 她轉過身,輕輕拍著男嬰,哼著搖籃曲,哄著男嬰睡覺。 女嬰也隨之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香甜的睡著了。 國師哼笑道:“你啊,也就現在可愛,長大了又要對我發火?!?/br> 他垂首親了親女嬰的額頭,溫柔至極,然而已經睡著的女嬰小手不自覺的蜷縮著,手中還捏著一小把的發絲。 他失笑:“才這點兒大個人,就要定情信物了?” 他將青絲斬斷,用紅繩編成一條手鏈,系在女嬰的手腕上。 做完這些,方才離去。 伴隨著他的轉身,郁氏將那如意結緊緊捏在手心。 隨后,并沒有人進來。 皇帝已然決定聽從國師的吩咐,只將東宮的人又換了換,這次的人都是他自己選的,他這才放心。 按理來說,他完全沒必要對他的皇孫這么上心,畢竟這也不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