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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掩埋了,更多的是拖過來扔在這里就不管,任憑野狗和烏鴉吞噬。 有些人還沒死絕,就被咬斷了胳膊腿,導致他們成了鬼魂也是殘缺不全的解鬼,很多人忘了自己的生平,卻仍舊記得要找回自己的胳膊腿,但是那些是被吃了,又怎么能找到。 在心有不甘的情況下,他們不論白天黑夜都會出現在人前,原本這亂葬崗偶爾還有來拜祭的人,但是時間一長,竟一個人也沒有,甚至,村民請了不少和尚道士。 而,里面一個有真本事的和尚用佛珠將整片亂葬崗給封印起來,從此,鬼魂出不去,人也進不來,這群窮鬼,已經很多年沒有吃到香火了。 給郁婕講這個事的是一開始就埋在里面的老鬼,老鬼說完了這些瑣事,也不忘問郁婕一句,她這等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會在這兒。 郁婕蜜汁沉默。 最后只好道:“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便在這兒了?!?/br> 她是實話實說,卻不知老鬼這豐富的想象力為她腦補出了一套愛恨情仇。 老鬼嘆氣,安慰她道:“都是這樣的,眼一睜就成了鬼,不過沒什么,等你過完了陰壽,地府會派人來領你投胎的,我已經看了好幾個老朋友去了,不知多久才能到我?!?/br> 說到最后,他已經開始自怨自艾。 郁婕不愿意聽,就往亂葬岡的中心跑。 亂葬崗是個小土坡,畢竟山太高的話,丟尸體的人嫌懶得爬。 這小土坡也有高的地方,那便是正中心,那里不僅高,還是陰氣最終的地方,郁婕雖然不能修煉,但是待在那里實在是涼快,她就酷愛在那里待著。 只是今天,她才剛到,便感到烏云密布狂風大作,山雨欲來風滿樓。 她退后一步,打算找個地方躲一躲。 沒辦法,鬼屬陰,而雷霆卻是至剛至陽,像她這樣的渣渣,別說被雷劈,就是被那蘊含著雷電之氣的雨水一淋,都能要了她半條命。 她往附近的墳墓一鉆,搶了別人地盤,別人也由隨她去了。 都是一個地盤的老實鬼,做鬼不好太絕情。 她靜靜的躺著,等雨水浸入土地,被太陽蒸發,才剛出去,不然雨后濕淋淋的土地里蘊含的雷電,她怎么也受不住。 她等著,心里將系統罵了千百遍。 系統坑爹貨。 給她戲子、病死身體、歌女、舞女這些角色她都認了,畢竟她自己本身又不是多高大上的存在,但是這一次直接給了她個鬼魂的身份!這就不能忍了,而且還不能修煉。 坑爹都不是這種坑法的。 她心里正想著一百九十八種折騰系統的方法,就感到自己身形不穩。 她本來是在墳墓里的,她沒有動,卻飄飄蕩蕩的往外動,一點一點,從墳墓里轉出來,脆弱的鬼軀接觸到雨水便發出滋滋的聲音,白煙飄蕩著,就像被火炙烤著的生rou。 嘶,疼。 郁婕倒抽了一口冷氣,就想往墳墓里鉆,好溫養魂體。 奈何將郁婕拔出來的那股力量實在太過強大,在探查到郁婕的反抗后,竟猛地一下將她拔出來。 她不由自主的往前飄蕩去。 就這么不自然的行為,郁婕敢打賭,吸引她的絕不是尸體。 她一路飄過去,便看見了一個道士坐在那里,道士穿著黑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道士。 他手指上拿著一個小香爐,香爐上雕刻著諦聽浮雕,香爐里插著三長兩短的香,香味散發出來的甜香格外吸引人,就在道士腳邊,有一個小布口袋,黑黢黢的,根本看不見里面有什么。 郁婕正是被香吸引來,現在正在往那小布口袋里飄去。 郁婕雖然是往那里飄過去的,她整個人卻傻傻的看著那道士,她總覺得這道士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就在郁婕剛剛要進去那小布袋時,就聽見那道士猛地喊了一聲:“娘?!?/br> 郁婕心臟就像是被一個大錘狠狠的敲擊了一樣,在一個呼吸間,便疼痛不已,還好她不是人,不然她真的不敢呼吸。 她張口,半晌才吐出兩個字,卻如同炸雷般嚇人:“浮白?!?/br> “娘!”那道士果真是浮白,他聽見了郁婕的聲音十分激動,左右打量,只等待著郁婕從某個地方走出來。 但他注定失望。 郁婕現在就在他面前,他都看不見,還能指望怎么辦,郁婕也找不到辦法。 她還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她很丑她也不溫柔了25 倘若不是那股吸力現在變得微乎其微,郁婕也不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郁婕慢慢的后退,她知道讓浮白幫忙會更方便,但是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總感覺不論從何說起,都蜜汁尷尬。 她想她最近是得了尷尬癌,才會看什么都尷尬。 然而浮白的眼神卻看著她,仿佛能夠看到她在哪個位置。 郁婕越退越快。 浮白五指一張,將布袋張開,郁婕被布袋收了進去。 浮白捏了捏,郁婕欲仙欲死。 大抵……她……貌似用錯詞了。 不過也不要緊。 但她的確要死了,這布袋里仿佛有什么東西,能夠隔絕她吸收陰氣,她作為一個才在這世上生活一個月的新鬼,內心甚是惶恐。 該不會她就這么被玩兒完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布袋才被打開,她睜眼看見的是一群鬼,什么樣的都有,但最多的還是女鬼,這女鬼中有幾個一看就是鬼王級別的,郁婕估摸著,如果是她本身的話,大概要解開第五重封印才能打得過,而往往郁婕遇到的敵手,只用第三層便足以。 隨著鬼的增多,即便它們在的地方有封印,還是免不了到處腥風血雨,那黑壓壓的陰氣將皇宮上方好不容易聚集的龍氣都給壓的暗了暗。 她隱藏在一群鬼里面,暗暗觀察。 只見浮白走了進來,換了身衣裳的他看起來雍容華貴,妥妥襯得他是太子。 郁婕心情卻暗澀了一下,倘若恕己沒有離開,這太子本該是他的。 正因為她這一暗澀,浮白再度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