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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墨白入了大不列顛軍隊,出謀劃策,將幾支舉勢軍隊打的潰散。 愛德華夸他——你真是我大不列顛的福音,用大煜國人打大煜國人果然最有用了。 大煜國人罵他——賣國賊,走狗,可憐你還當了個官,蒼天無眼。 就連上趟街,也會收獲許多菜梆子回來。 季墨白不是個大度的人,從街上回來后,就讓洋人的兵抓住了幾個向他扔得最歡的人。 民眾們罵啊,卻不敢當著他的面罵,只敢瞪他。 季墨白發了狠,自己里親手挖出人的眼睛,血淋淋兩顆珠子在手里轉悠,看著這一幕的人,再也不敢看他了。 季墨白用這等手段讓民眾對他無話可說,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無人阻攔。 大不列顛軍隊本就是侵略,如今的名聲更不怎么樣了,愛德華由隨他去。 強權者不擔心民生,因為,到時候,大煜國的人都成了奴隸,既然是奴隸,誰會去管奴隸。 夜間,季墨白換好衣服,愛德華穿著里衣走過來,摸了摸季墨白的耳垂。 季墨白看著他。 愛德華含笑道:“你答應過我的?!?/br> 季墨白低頭:“是?!?/br> 愛德華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一點點的褪去他的衣裳,嘴碰觸著肌膚。 愛德華聲音含混不清道:“你們國家的人皮膚很好,就連男人也是皮膚細膩之輩,不像大不列顛的人?!?/br> “是么?!?/br> 季墨白將手移上,為他解開衣服,手在他背后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梁上有人跳下,舉著長劍,將愛德華捅了個對穿,愛德華口中吐著血沫,看著身下人。 季墨白將他推開,漫不經心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當心我殺了你?!?/br> 話罷,門被打開,那傳聞中死在巴蜀妲己墓的小侯爺走了出來。 小侯爺拱手:“季大人受苦?!?/br> 季墨白還了一禮道:“尚可,在下本就沒指望小侯爺?!?/br> 小侯爺再度行禮:“勞煩季大人了?!?/br> 季墨白只道:“走吧,余下事有我?!?/br> 小侯爺不再說話,轉身出去,帶著秦軍征戰河山。 而季墨白將愛德華的死推給了賊人,這是他一早就設計好的。 倘若,將軍信他,他可活,他有別的方式拖住大不列顛的軍隊。 倘若將軍不信他,他死,但一死,季墨白便從大煜國朝堂除命,待他日,小侯爺稱帝,不會有人指著小侯爺與季墨白罵亂臣賊子,互相勾結。 怎么算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那新來將軍果然要用他的命來償還愛德華的命,誰叫那天他們在同一間房里,愛德華死了,他沒死。 再者,他不死,大不列顛的國王怎么會輕饒了這將軍。 季墨白必須死。 行刑那日,鬧市之中,所有人唾罵著眼前賣國求榮的人,季墨白只是笑著,他視榮辱于無物,他堅信,憑他的謀劃,三年之內,便可驅除這群犯我中華的東西。 “行刑?!?/br> 火槍手送了他一顆子彈,血花開出。 季墨白回顧一生,覺著有趣,不禁笑了起來。 樓西良。 我縱使死了,也要你記得我。 也要你記得,你負了我季齊,而我季齊卻是為你而死。 季齊死了。 可嘆嬌紅嫩綠,君忘早折,一枝濃艷,已過芳菲。 季墨白卻活著,只是現在的季墨白改名改姓。 那廂他一死,季墨白便攜著書信見小侯爺。 小侯爺溫和的看著他,將書信慢慢展開,越看臉色越青,他猛一拍桌子,喝罵道:“誰給你們的膽子,讓你們這么做的?!?/br> 季墨白拱手道:“小侯爺不必沖我發脾氣,我不是季齊哥哥,不會容忍你的臭脾氣,你別忘了,是你同意他以身試險的?!?/br> 小侯爺怒氣未平,喝罵道:“我不知道是他?!?/br> “知道又怎么樣?” “知道我就,我就……”他終究沒說出口。 小侯爺說不出口,他心里,固然有季齊,但是季齊不是唯一,他的心里還有功名利祿。 季墨白拱拱手道:“小侯爺,有些事,不是真心就莫要去討別人的真心,季齊哥哥已經對得起你?!?/br> 他又道:“季齊哥哥已為你謀劃好十年,還請小侯爺多看看這信紙吧?!?/br>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民國遺事20 他想了想,道:“季齊哥哥極恨你,也想過要不要真的殺了你,可到底是天下為先,還請小侯爺以天下為重?!?/br> 小侯爺坐在太師椅上,頹喪的揮揮手。 季墨白拱手退出。 良久,才聽聞小侯爺嗓間一聲嗚咽。 季齊,對不起,我想來陪著你,可是我舍不得,我也怕我來了你會打死我,你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你用冷漠掩飾你的情深,而我卻從未給過你片刻希望,甚至用著你替我找好的借口茍活著。 小侯爺全身顫動著,沒有一點兒眼淚,沒有一點兒嘆息。 只因他是小侯爺,小侯爺是不會哭的。 他捏在指尖的紙滑落在地,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這二十五年來,有關青黛的一切。 青黛,便是季齊,季齊臨死前說過的,他要讓小侯爺記得自己。 季齊長相俊美,性格卻極其古怪,為人小氣好記仇,嘴毒卻有大志向。 他不過是這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一人,做出這種事,不足為奇。 那張紙上所寫,是字字誅心之語,而余下紙上,便是他推算此后十年大事以及應對之法,畢竟,季齊不是青黛之前,是驚才艷艷的才子,天下少有能比者。 那張紙上寫著: 樓君如唔: 你若看見,我必已死。 燈火正好,想起了那夜魏國燈火,綿延三千里,點得透亮,我枯坐一夜等你來,可你沒來,我本是信你的,你說什么我都信。 可是,你沒來。 走前,你說:“三五七日,最多半月,我便來?!?/br> 可我等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