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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趁著空暇抬頭看他,問道:“怎么了?!?/br> “沒什么,就是在想朝廷里的事?!彼厣?,隨口道。 青黛笑了笑:“哦,我不懂呢,你好好想想吧,其實想了也沒什么用,這大煜國,到底是留不下的?!?/br> 他只聽了前半段就急急反駁道:“哪里,哥比我厲害多了,如果?!?/br> “閉嘴?!?/br> 季墨白不敢再說,他心中暗自懊惱,想好了不說的,怎么還提這事,豈不是找不痛快。 他本想對青黛說:我們不報仇了好不好。 好不容易忍下去,結果又提起往事。 不論是往事,還是報仇這事,都是禁忌,他該記住的。 他道歉道:“哥,我錯了?!?/br> 青黛端著兩碗面出來,面無表情的放在桌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季墨白不吃,求饒道:“哥,哥?!?/br> 青黛冷著臉道:“我可有一句話說你錯了?!?/br> 季墨白聞言笑了起來,方才吃了起來,他這樣子沒有半分在小侯爺面前表現出的克己。 季墨白吃完后,收拾了碗去洗,他道:“哥,過幾日是七夕,咱倆一塊兒去啊?!?/br>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民國遺事2 “不去?!?/br> “哥~” 青黛冷著臉道:“你道別人不知道你我像,那些人什么心思,我還不清楚!倘若不是,算了,你去歇息吧?!?/br> 季墨白不聽,哀求道:“哥,你就應我一次吧,這么多年,你想要什么,我都達成了,唯獨這次,你就聽我的吧,他年我絕不求你去?!?/br> 青黛見著同自己有八九分像的面孔流露出這樣的神色心里還是有些不忍,他輕輕恩了一聲。 季墨白抱著他,親了一口,道:“我就知道哥最好了?!?/br> 青黛笑了笑。 夜里有人上門,青黛推開門,卻是小侯爺到訪。 小侯爺進了門,打量左右,咋舌道:“季大人就住在這種地方?!?/br> “恩?!?/br> 小侯爺瞧著他,道:“你是青黛?!?/br> “恩,侯爺請便?!?/br> 小侯爺挑著他的下巴,笑道:“喲,還挺清高,一個戲子而已?!?/br> 青黛冷笑道:“也不怕臟了你的手?!?/br> 小侯爺嘖嘖道:“若不是長得太像,真不會相信你們是兄弟?!?/br> 青黛似笑非笑道:“侯爺,請吧?!?/br> 小侯爺在京城中是有名的人,青黛在城中也是有名的人,自然知道青黛這人本就這么個性子,脾氣古怪至極,倘若不是一副好相貌,又有皇太后的喜愛,盡管這喜愛如同對阿貓阿狗的喜愛,加之城中各婦人也愛著他哩,不然就青黛這人,其實是活不下來的。 他不跟他計較,他一侯爺,和戲子計較什么。 說話間,季墨白已經出來了,他披著件外衣,里間是褻衣,白的衣映著暖黃油燈,倒顯得溫情幾分。 小侯爺信步過去,說著話,青黛轉身進了側屋。 一夜細細嗦嗦,青黛睡的并不安穩,他倘若沒睡好,脾氣大的很,便在屋生著悶氣,差點兒將東西全給砸了,到底顧念著季墨白。 至了五更,他起身去了梨花院。 他即便是有名的角兒,這基本功也不能丟下。 他開始吊嗓,又唱了一兩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br> 門被推開了,小侯爺走了進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的臉,他道:“真像?!?/br> 青黛知道他說的是像誰,像的那個人絕不是季墨白,而另一個人,他卻不過呵了一聲。 “走吧,青黛?!?/br> “我若不走呢?!?/br> “這便不像了?!毙『顮斪匝宰哉Z道,“你若不走,這梨花院少兩個人也不是什么難事?!?/br> 青黛本已換了練功服,臉上上了底妝,就待一會兒上層眼妝好上臺唱戲,聞言便要進屋卸妝,小侯爺卻直接拉著他出去,他一男人竟被拉的跌跌撞撞。 上了馬車,不知行了多久,車停在一處暗巷,打左右看去,空無一人,青黛不由暗笑一聲,深覺這是個殺人棄尸的好場所,只是小侯爺對付他這樣的人遠遠用不著這么大費周折。 小侯爺自顧自道:“不知說你是膽大包天還是不在乎好,直接用‘青將軍’這名字,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那人就是你?!?/br> 青黛闔目道:“小侯爺,別說那些廢話,你說說你想要什么?!?/br> “我要你幫我挖一個墓?!?/br> “什么墓?” “我不說你便不去?” “倒家十八號,號號有規矩,我家的規矩便是,我去哪個墓,必須知道是什么墓,我不倒無名墓?!?/br> “這墓你也是知道的?!彼D了頓道,“朝歌妲己墓?!?/br> 青黛笑了笑,惡意而嘲諷的笑:“別想了,世無妲己墓?!?/br> “你去了便知道了?!?/br> 青黛并不是十分想去,他很久沒有說話,天一寸一寸的亮了起來,隔壁街道的已經人聲鼎沸。 青黛道:“我再想想?!?/br> “我記得青公子的弟弟就是季大人?!?/br> “公子不敢當,我去就是,幾次三番威脅于我,樓小侯爺好大的本事好大的威風?!?/br> 小侯爺將扇子在手心里轉了轉,一字一句道:“夠用就成?!?/br> 青黛下了車,沿著路往回走,一路上不少人看他。 倘若是尋常打扮,旁人也就說他是如何好看。 倘若是戲子妝扮,如此也不算難堪。 可惜,現在是真難堪,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瘋子跑出來了。 他聽得見背后馬蹄聲,知曉背后那人是何等惡劣的存在,此行為不就是想看他難堪罷了。 他既不求饒,也不說話,兀自向前,腳下踩著練功用的軟木底鞋,偶爾走一兩步或是練練身段兒,也沒什么要緊,可像他現在這樣,便極為磨腳,一雙足硬生生的磨出了水泡,水泡很快被磨破了,生疼。 他也是真倔,他既不叫人送他回去,也不肯求饒,他就硬撐著。 他身后的人也真看的過去,就看著他越走越慢,甚至車中人頗為閑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