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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了?!?/br> 郁婕輕信他,她對自己的直覺總是格外自信,至于毗濕奴所說的話,想了想,按照修真文理論,大抵是修的時空中的時間,可知過去未來,也可掌握時間的流速。 反正是格外厲害的一種。 他含笑伸手,郁婕腳上的腳鏈成了一枚白玉簪落在他手上。白玉簪已非從前的簪子,而是更加漂亮,仔細看去仿佛有大道之韻在其中。 這是正常的。 不論什么世界什么神,都是體悟天道成神,而不論什么世界的天道都是從一處洪荒世界分化出去的,自然是有相同之處。 他拿著簪子點在她的眉心,她頭暈眼花墮入虛空,再睜眼已在一處極其華麗的地方,來來去去很多人,沒有人招呼她,她伸出手去碰觸。 果然,就這么穿身而過。 她笑了,這便是尊者毗濕奴帶他所看見的未來。 富麗堂皇的大廳里人來來往往,歌舞不斷,十分熱鬧。 有溫和男子匆匆離去,郁婕跟在身后,他進了一處宮殿,宮殿里的男子更是俊秀,只是眼睛缺少靈性,男子聽見腳步聲,轉身道:“般度,你看我這身怎么樣?!?/br> “非常英武?!卑愣刃α诵Φ?,“持國哥哥,我向來知道你就英武不凡,沒想到你現在更加英武?!?/br> 言語里全是我家哥哥怎么這么好看這么帥氣的夸贊感。 持國笑著搖頭,臉上是明顯的喜意,仿佛在說,我的這個弟弟啊。 滿是寵溺。 他伸著手就要走過來,手不斷在空氣里劃過,般度湊上去,穩穩的摻住了他,口中道:“持國哥哥,甘陀利嫂嫂的送親隊伍快到門口了,所有人都在說你的勇武和甘陀利嫂嫂的美貌,簡直是天作之合?!?/br> 郁婕若有所思,果然,持國是個瞎子,還是個敏感的瞎子,一個敏感的瞎子必定會格外的在意自己是瞎子這件事,他必定會困于這件事變得偏執易怒。 可是就這么看起來,他并沒有偏執易怒,如果不是本身性格極好,便是身邊有個人處處顧及他的自尊,讓他不會因于旁人在困苦中掙扎。 誰知道呢。 兩人同步而去,般度始終落后持國一步,既是尊重又是保護。 郁婕見此淺淺一笑,想來是后種吧。 因為有人時刻照顧著自己的情緒,所以所有黑暗面未來得及爆發,流露在外的是通情達理好說話的那一面。 有他國國王來訪,與般度打招呼,持國被留在原地,耳邊有閑言碎語入耳,不外乎是對他的憐憫,他握緊了手,臉上出現難堪暴怒的神色,想要爆發。 有清脆的鈴聲響起。 般度已經勾住他的肩膀道:“哥哥,嫂子來了,就像他們說的,是一個美人,如果答應的話,我的持國哥哥,可愿讓我領著你上去?!?/br> “好?!?/br> 他竟放松下來,甚至帶了些暖意。 兩人同時站在婚臺上,氣氛融洽。 卻有民眾之聲入耳:“怎么甘陀利公主眼睛蒙著布?!?/br> “是因為要嫁給瞎子吧?!?/br> “嘖嘖,沒想到持國王子竟然因為自己的眼瞎要求自己的新娘如此?!?/br> 甘陀利公主只是停下腳步,道:“與他無關,我的丈夫瞎著眼,身為他的妻子,我又怎能獨享光明,所以我才以布蒙眼,我早已發誓,今生絕不摘下布條?!?/br> 輕輕一句話就像炸藥一樣點燃了人群。 注:理拉:印度戲劇之意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而今夜雨十年燈17 持國氣得發抖,他喝罵道:“你是在嘲笑我嗎!甘陀利公主,如果你不愿意,沒人逼著你嫁給我!何必用這樣的方式侮辱我,我不會同你結婚的?!?/br> 他推開人群,跑了出去。 喧嘩之聲越加熱鬧。 甘陀利公主茫然的站在人群里,無辜至極,亦是無助至極。 郁婕只是想笑,這孩子,被保護的太好了,又心地善良,盡管她未必唯有侮辱人的想法,她多半只是想當然去做了,她覺得這么做是對的,就這么做了。 可是,她這樣的舉動深深的傷害了持國啊。 他們兩個最后在一起能幸福就有鬼了。 這時,般度也追了出去。 郁婕自然也跟了,一路走去,路上坍塌的雕像昭示著推到它們的人的壞心情。 沒走多遠就看見正在爭執的兩人,她走近,兩人已經不爭執了,甚至攜手走過來,持國臉上雖然還有郁色,卻比一開始好多了,至少,他能往回走就是一件好事。 這若是本耽美同人,大抵可以命名為,又名。 她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卻越發肯定自己想法。 即便是瞎子,也有兩種類型,如花滿樓一樣熱愛生命,熱愛一切;如原隨云一般憎惡世人,只因像他這樣杰出的存在,怎么會偏偏沒有眼睛,這不應該。 像持國他便是后者,之所以沒變成原隨云那么喪心病狂,只因為他有良藥——般度,當般度不在之時,持國一定會是另一種景象。 等郁婕隨著他們回到宮殿里的時候,典禮已經開始。 這是婆羅多大陸上的婚禮,奇異的風俗,卻也很是熱鬧,新人圍著祭臺走過,一共七圈,便是七生七世的緣份,七生七世的夫妻。 郁婕笑著。 她身邊多了一人,正是毗濕奴。 毗濕奴問她:“如何?!?/br> “好像還不錯?!?/br> 他略帶遺憾道:“可惜獅子被放出籠了?!?/br> 持國是獅子,籠子便是般度。 若是這樣,是不是預示著什么。 毗濕奴笑道:“你看著吧?!?/br> 她便看著了。 后來,后來發生了很多事。 般度死了,持國在他人的唆使下,不斷傷害般度的孩子,明明,明明般度活著的時候,那個人的唆使從來不曾生效。 哪怕那個人的唆使成功了,可當般度出現在持國面前的時候,持國永遠生不起對他的壞心思。 他甚至覺得,只要弟弟在身邊,那么一切,不是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