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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辛優教導自己武功的。 她折辱了他,她也給過他好意。 在父母不在的開頭十年,更是她夜夜陪著他度過。 無人提及,不代表他不知道。 每夜每夜,都會想起滅門那天的事,鼻尖血腥味久經不散,即便閉著眼,也會聽見那句話——你們就這么放心把他托付給我,卻沒有想到,一開始就是我找的人來毀了這傲梅山莊,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感情再次埋葬,不管她與辛家到底有怎樣的過往,要緊的是當下,他道:“你打算去哪兒?!?/br> 辛優道:“在走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看看這宅子里有什么好賣的,籌筆路費?!?/br> 辛受點頭同意,兩人一間一間的找過來,慣常沒什么好東西,兩人相聚于郁婕住的屋。 兩人對視一眼,伸手推門,門內空無一人,擺設如舊,最顯眼的便是書桌上的一個小包袱與幾張紙。 辛優自覺近年來練毒功也算是小有所成,縱然上面有毒,應該不會要了他的性命,他打開包袱,只見這小包袱里有不少金葉子與銀票,平時只見過銅錢與碎銀子的兩人不禁睜大了眼。 財帛動人心。 原諒他們現在還是小孩子,對金錢有些著迷。 辛優拿起桌上信紙看了一眼便遞過去,辛受接過信紙。 紙上寫到:你我三人有緣相見,買賣恩斷,再無相逢日。辛受,包中有藥,可去疤,勿尋。 辛受將金葉子掀了掀,果然看見下面的一個白玉瓷瓶,打開蓋子有清香,一聞便知道是上好的藥。 他垂目道:“她害我的,這樣就想抵平?!?/br> 辛優只要不是對著郁婕,總是愿意多說兩句話,他反問道:“不然呢,她給你吃給你住請人教你文武,無功不受祿,她也讓你奔波瑣事,背上是疤,可她也給了錢也給了傷藥,功過相抵,你還要她怎么做,難道是跪下說自己錯了?” 也對,他還能要求什么。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而今夜雨十年燈9 他問:“你現在去哪兒?” “她說,你打贏我了便是我的主人,但是咱倆現在半斤八兩,你不可能是我主人,我又沒有去處?!?/br> 辛受笑道:“可愿隨我去江湖上看一看?!?/br> “好?!?/br> 少年相視一笑。 后來江湖上有名的“玉面閻羅”便是從今日起才決定出現在江湖上。 玉面是指辛受面若冠玉,人如貴公子。 閻羅是指辛優出手狠毒,頃刻要人性命。 玉面閻羅是兩個人的稱號,只因極少有人見過辛受出手,便以為,不過是哪家富家子帶著侍衛闖出來的名聲。 為此,辛優還滿滿的嫌棄了一通。 辛受毫不在意,這世上能讓他在意的事已經不多了。 兩人離去。 這宅子是徹底的空了。 兩人去向成謎。 郁婕在山上將全權弄懂的時候,已經是三年過后,前后共用了十三年,她也不知道這是算慢還是算快了。 彼時,前掌門故去,這個如郁婕同出一轍冷漠又背負著眾多秘密的男人終于去了,于他來說,未必不是幸事一件。 郁婕算了算時間,知道辛受兩人一定闖出些許名堂,但是離她還差一些,她已經從江湖上前十到了前三,就連現任掌門也得讓著她,一個強力的門派往往有前輩坐鎮,所以她要下山,掌門是不得不來問一下。 掌門道:“師姑去哪里?” “隨便走走?!?/br> 掌門答道:“多久回來?” “不一定?!?/br> “恰逢門中弟子下山游歷,師姑可愿意帶他們長長見識?!?/br> “不?!彼洲D了主意,“也好?!?/br> 掌門拱了拱手,道:“師姑多久下山?!?/br> “明日?!?/br> “勞煩師姑了?!?/br> 郁婕突然道:“我知道你不待見我,又不得不見我,有甚關系,我由來沒有朋友,便是親人也沒了?!?/br> 掌門琢磨了一會兒,明白這是師姑告訴他,即便她不在,他遇見危險依舊可以扯虎皮,反正她與這世上的聯系,太淺太淺了。 他恭敬的行了行禮:“麻煩師姑了?!?/br> 郁婕揮手道:“我記得門中有人皮面具,我要一副?!?/br> “是?!?/br> 郁婕又叫住他道:“我不一定會帶他們回來?!?/br> “知道的,知道的?!?/br> 郁婕滿意的收拾了東西,她竟將四本秘籍一同擺在桌上,看來是打算不要了。 【系統問她:“是否丟棄、、、這四本秘籍。是/否?!薄?/br> “是?!?/br> 對她來說,她已經懂得里面的知識,若是潛心,依舊能再次修煉,有沒有武功秘籍都一樣,不如丟了算了。 對于沒用的東西,她向來不會多看一分。 她對鏡梳妝,將摩訶幻簪待在鬢上,手中把玩著詭面具,她心里想著要變得平凡一些,只見鏡中人果然不一樣了,臉還是那張臉,卻好像沒什么顯眼的地方。 若說從前的她是冰冷到刺骨仿若九天之間的月,現在不過是身穿白衣的普通路人罷了。 她仔細打量著,心滿意足,至于詭面具,實在沒有存在的必要。 掌門又來了,不僅來了,還抱著一個大包裹,手里捧著個木匣子,他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喊了聲郁師姑。 郁婕將詭面具收在系統空間中,懶懶道:“說吧,什么事?!?/br> 掌門嘆息道:“師姑,門中弟子因為練功法的緣故而相當不近人情,我是知道的?!?/br> “恩?!?/br> “我也知道,像是師姑這樣的人,一定很討厭別人廢話?!?/br> “恩?!?/br> 掌門越發尷尬了,白凈的面皮上流露出澀意,他道:“師姑,我也實在沒有法子,你知道師祖當年叛出門派的事吧?” 郁婕沒有再恩,她腦海中翻看著小本子,慢慢道:“當年師祖本是昆侖派中弟子,因與何太沖不合,憤而出派,后來雖自立門派,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