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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br> 她方才起身,默然不語,她實在是怕了大小姐的手段了。 郁婕神色古怪道:“我這人有些憊懶,不愿意像我娘一樣抓著大把大把的權利,也不愿意府中就我一個子嗣,本來我應當有個弟弟的,可憐他前幾年染了風寒,發高燒,伺候的丫鬟婆子又是個不盡心的,方才沒了命,我想著有了那么多meimei,多個弟弟也好,我的話,你聽明白了嗎?!?/br> “是,奴婢聽明白了?!?/br> 如畫不敢違逆她,這是真的,因為大小姐的弟弟當時死去,就是她受大夫人所托,攔住了去要人的丫鬟。 然而,她不能說,如果她不說,大夫人會保她一家平安,如果她說了,恐怕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而大小姐的言中之意,恐怕是受了大夫人指導,不然一小女娃為何會知道這么多隱秘的事。 自然,大小姐結尾那句“多個弟弟也好”更是打動了她,母憑子貴,若她真成了侍妾,生下兒子,即便還是個妾,卻會比一般的妾室好過的多。 她眼睜睜的看了這些年后院女人,哪兒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此刻,大小姐的話已經響起來:“起來吧,這糕點賞你了,我不愛吃?!?/br> “是?!?/br> “看看時辰,也該讀書了,走吧?!?/br> “是?!?/br> 她端走,遞給一旁站在院后面的人,吩咐下去,她是大小姐房中人,自然不一樣,何況,即便是她這等家生子,府中不會虧待,買兩個奴仆也是輕易的事。 奴仆的奴仆。 她暗嗤一聲。 正文 第二百章宅斗專家4 這世道就是這么沒道理,有些人天生擁有一切,有些人生下來就卑賤入骨,這些人啊,如果不努力的往上爬,活該被別人踐踏。 她緊緊的握住拳,她不會甘心的。 托盤被她的奴仆拿走之后,她便跟著郁婕后面。 郁婕皺了皺眉,她雖然在小冊子上見過,卻對這兒不大熟悉,真叫她帶路只怕會領錯,只是,她未必沒有辦法,她向來心思活絡,平日里不過是不愛理人的時候占了大多數。 她道:“你走我后面做什么,還不快去看看先生來沒有?!?/br> 如畫深諳為人奴仆之法,也不辯駁,方循著小道快步走去,郁婕緊走兩步,大宅子中通道眾多,輕易的找不到去路。 郁婕順利的找到書房,如畫走出來卻道:“大小姐,樂文先生還沒來?!?/br> “你去看看先生為何還是不來,明明已過了時辰?!?/br> 她道:“是?!?/br> 郁婕又道:“罷了,不用,且在門口侯著吧?!?/br> 如畫想了想,謹慎道:“小姐,你身子弱,這天兒這般熱,怕還是進去坐著等吧,倘若出了什么事,大夫人怪罪下來,怕是牽連甚廣?!?/br> “于我有何干系?!彼龡l斯理的說道。 如畫呼吸一窒,她忘了,大小姐已經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她還這般不識趣,豈不是活該挨著這句么。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枉我之前還覺得你不過是嬌縱了一些,本心還是好的,看來是我看錯了?!睒肺南壬鷱囊慌宰邅?。 郁婕只是清冷的看著他,沒有絲毫笑意,她語氣平淡道:“我也不曾想到,以先生為人,還會從哪里走出來?!?/br> 縱使樂文先生善于清談,卻不愿和一個六歲大的女娃爭辯。 他只是有些憤憤然道:“淳椛同樣為鎮國王之女,為何她不能同你一起讀書,即便只是私下聽從教導,你還要告訴給王妃?!?/br> 原來是因為這事,既然知道了,就好辦多了,郁婕冷笑道:“淳椛,出來吧,即便你藏在先生后面我也看得見?!?/br> 郁淳椛從他背后走出來,四歲大的娃娃委屈道:“jiejie?!?/br> 郁婕只是點點頭,其實她是真的很想用如畫以前用過的手段,比如把郁淳椛推水池里淹死得了,一了百了,可想了想,還是做罷,主線任務至今未頒布,她還是留著玩兒吧。 一個庶女,又能如何? 只是,她得提防著,別把人玩兒殘了,不然這等好的玩物,怕是難找。 最后玩兒火自焚的郁婕悔不當初,該下手時還是要下手啊,不然還沒玩兒死別人,就玩兒死了自己。 現在,她只是笑道,像是在提醒著什么似的說道:“先生,你不該問我,我不過是個孩子,我懂什么呢?你要問應該去問娘,她說的話,別人要怎么拒絕?!?/br> 樂文先生啞口,半晌方道:“我自然會去找她的?!?/br> “可是我娘絕對會答應之后絕無任何改變,甚至你覺得可憐的淳椛meimei會更可憐上一些?!彼龂@了一口氣道,“先生,我絕不是威脅你,只是,后院便是這樣,婦人的斤斤計較與陰謀算計?!?/br> “她是你meimei,你也不幫著說一句話?!?/br> 郁婕納罕道:“我的娘是大夫人,有誥命在身,她的娘是個連她都保護不了的妾室,怎么會一樣,先生家中難道不是怎樣么?要知道任何地方都不允許寵妾滅妻啊。所以請先生不要相提并論,被有心人聽去不好?!?/br> 樂文先生沉默不語,他是嫡子,自然是養在前院的,同哥哥一起接受先生教導,只覺得書中自有顏如玉,從未想過有這等陰私手段。 郁婕嘆了一口氣,背著根據小本子上推測出來的猜想,道:“先生,我聽聞你覺著官場黑暗,不愿入仕途,卻向來大手大腳慣了,往往月余便要花不少銀子出去,試問,這天底下還有幾個富貴人家養的起你呢?” 樂文先生不語,他自己本就是禮部尚書之子,因不愿遵從父母意愿而離開府邸,卻又因在家時習慣了每日花銷用度,挨不得半點兒窮苦,不得已下,才會成為這鎮國王府的教席先生。 他本是最鄙視這等大老粗的人了,若不是迫于生計,絕不會久待,這女娃說得對,倘若離開了這里,他又能去哪里。 見他陷入沉思,郁婕仿若勝利的小公雞一樣趾高氣昂,這自然是做出來的假象罷了。 她道:“先生,已過了好些時候,請問現在能進去教導我詩文了嗎?” 樂文先生道:“我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不過才六歲,從哪里知道的這些齷齪事?!?/br> 男人對女人耍的這些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