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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天下還未必會生出什么大亂,我們這些人還能善終?!?/br> 然后裴什么的和賈模走溫和路線,希望郭槐能夠勸誡賈南風,然而,兒大不由娘啊,賈南風她,根本不聽啊。 這不這日,賈模就開始了日常勸誡模式么,不是我說,這后、宮跟自家后花園似的,想來就來。 “賈模,閉嘴?!?/br> 賈模住嘴,一直不咸不淡的人發火才讓他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可是賈南風,常人為之變色的存在,他是哪兒來的自信,確定她不會對自己動手。 賈南風斥責道:“當年我便想殺了你,只是一直你還算對國盡心盡力,方才作罷,你怎么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理由來勸誡我,我看這官你是不想做了?!?/br> “你暴虐無知,做與不做都一個樣?!?/br> 賈南風不同他爭吵,吩咐下去道:“來人,送他走?!?/br> 賈模在朝堂之上果真不順心,賈南風果然還是心善,不然她早可以讓司馬衷殺了他,而且還是無理由的那種。 殺人需要什么理由? 仆從前來道:“陛下請皇后殿下去華林園去游玩,可要回絕?!?/br> 她似笑非笑道:“揣摩我的意思本沒錯,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幫我選擇?!?/br> 仆從跪下,要哭不哭道:“仆錯了,請皇后殿下責罰?!?/br> “并無下次?!?/br> “是?!逼蛷男睦锟喟?,他這是要被殺了嗎?沒有下次,是指他沒有以后了。 瞧瞧,賈南風把人嚇成啥樣了。 賈南風只是道:“退下吧?!?/br> 她收拾了一下,方才陪同他去。 華林園中百花齊放,爭奇斗艷,池塘荷花開滿池,清香怡人,酷熱的天氣在樹蔭下清涼逼人,平白涼快了不少。 “呱呱呱呱?!庇芯G皮者,頭頂兩大眼圈兒。 司馬衷知道這是什么,書中有講,這些青蛙生于田野之間,自在蛙鳴。 他卻問道:“這些亂叫的青蛙是為了當官的叫還是為了私人叫的?” 隨從答:“在官家里叫的,就是官家的;若在私家里叫的,就是私人的?!?/br> 他默然不語。 賈南風道:“你們下去吧,我與陛下有話要說?!?/br> 眾人退下。 賈南風問道:“你怎么了?!?/br> 他道:“沒什么?!?/br> “你怕是又想起了朝堂之事,想這些是沒有用的,唯有滿滿謀劃,才能將這朝堂弄成你想要的局面,你要耐心啊?!?/br> 他執手看著她的眼睛,眼中是滿滿的情誼。 他心中苦笑,這些人吶,都把他當傻子戲弄哩。 滿朝文武大臣,雖在官家地里,卻為私家叫呢。 南風,南風,只她一人是懂他的。 父母不喜他,不過是因為他表現在外的愚笨罷了,左右牽連不了世族,左右不了世族門閥的利益。 可有人知道,他心中困苦,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偏偏他一無是處,什么都做不好,什么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自然不曾放在心上。 唯有她,南風。 她護他,一心為他,流言蜚語中的話,他終于學會了分辨。 她是驕傲的人,別人誤解,她也不會辯解,盡管她不是什么好人,他一直知道,卻無損于他喜歡她。 因為,他大概也是壞人吧,包庇壞人,自己本身便成了壞人,他不自禁的握緊了她的手。 賈南風抬首看著他,乳白的皮膚看著有些灼灼發光,眉后的胎記帶出艷色,她已經不算小姑娘了,卻別有一番美麗,仿佛時光在她身上停住了腳步一樣。 他抬手**她的眉眼,溫情又細致,很好,她陪了他這么久,他真的很喜歡,她是陪他最久的人了,就連父母,也不曾陪他這么久。 她靜靜的站在那里,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些微笑意。 他牽著她的手回殿里,磨墨寫下清雋的字來,紙上是滿滿的字,那是百姓口中傳唱的。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 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 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采紅蓮。 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 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桿頭。 欄桿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 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他道:“南風知我意?!?/br> 賈南風僅是微微笑著,兩人相視一笑,說不出的自在。 因這幾年蠻夷叛變,晉朝處于戰爭中,本就消耗大,加之一年鬧災荒,老百姓沒飯吃,到處都是餓殍遍地。 朝堂上,有人道:“今災害連連,餓死的人太多了,許多百姓都吃不上飯?!?/br> 司馬衷卻道:“沒有飯吃,那他們為什么不吃rou粥?” 群臣啞口,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作罷。 張華私下里向賈南風告訴了這件事。 賈南風道:“他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br> 張華道:“我知道,只是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還請皇后殿下盡快讓陛下決斷?!?/br> 賈南風點頭應允。 張華走后不久,司馬衷便來了。 他道:“張公一定來找過你了,你是怎么想的?!?/br> 賈南風反問道:“你呢?” 他踏進宮殿,殿中人已經退出去了。 他道:“我是不愿意發的,他們對我說有什么用呢?我能有什么辦法,發放糧食銀錢賑災嗎?到頭來到了百姓手上的怕只有一碗水幾粒米,何況,國庫空虛,已經拿不出錢來了?!?/br> “竟然到這一地步了嗎?” 司馬衷道:“因為打仗,國庫存下的錢已經無力再支撐了,也不知那些食rou糜的官,他們的野心到底要幾時才能飽?!?/br>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我在西晉的那些事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