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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重云也很是不能理解:“既然都要成親了,怎么這一段時間還非要偷偷地見面?你們成親之后不就天天都能見到了嗎?”年輕人對這一番話簡直目瞪口呆,他眼神怪異地上下打量了重云好幾眼:“兄弟,你應該沒有心上人吧?”聞言,重云情不自禁地想要看身后的段塵一眼,隨即理智讓他止住了這個動作。他不解地看著年輕人:“你問這個做什么?我有沒有心上人跟你有何關系?”“怪不得?!蹦贻p人把這話當做是一種對事實的掩飾,他摸了摸下巴,看著重云茫然的臉,搖了搖頭,“這年頭,這么不解風情的男人可真是不多見了啊?!?/br>重云心道你解風情?你解風情就是爬人家姑娘的院墻?年輕人又看了一眼他身后一身雪白袈裟的段塵,心道,整天跟個和尚在一起,能解風情才有鬼了。他牽起婉柔的手,滿意地看著女子霎時通紅的臉頰,才道:“你要是有心上人呢,就會想要天天見到她,就算你們即將成親,以后的每一天都會住在一起,日日相見,但成親前你見不到她的每一刻,你都會很難受?!?/br>他說完,又看了眼呆滯的重云,搖了搖頭,又是得意又是無語:“算了,說了你也不懂?!?/br>年輕人牽著姑娘的手離開,只剩重云和段塵留在原地。兩人也沒有在留多久,便也走了。重云細思著年輕人說的話,又轉頭看了眼不為所動的段塵,問:“他說的,你懂嗎?”段塵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問:你在說什么廢話?重云想段塵應該比自己還迷茫,他又想段塵算不算自己的心上人呢?那日在懸崖上的一瞬間心動好像從那一刻起就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了,這半年來,他總是會時時想起,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讓他有些恐懼又有些惶惑,他怕自己與別人不同,所以從不敢將這種感情同別人傾訴,唯有在看到段塵時才會有一絲絲的心安。重云已經在段塵的身邊呆了半年了,已經到了約定到期的時候,他就要離開了。重云想到以后的日子或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竟會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他好像有點明白年輕人說的這番話,但他卻明白,這種感情在段塵身上,是絕對得不到絲毫回應的。跟了段塵半年,他深刻地認識到這個人是怎樣的無情無欲,正因為清楚,所以重云心想,也許該趁著這種感情還不夠深的時候,及時斬斷才好。重云抬眼看了眼段塵,頓了頓說道:“半年的時間到了,我該走了?!?/br>他說完,又有些希冀地望著段塵無波無瀾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第29章探訪“沒有?!?/br>段塵的話并沒有出乎他的意料,重云按下心下的一點失落,笑道:“好吧。那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我們就此別過,后會有期?!?/br>段塵輕輕頷首:“保重?!?/br>他就站在江邊,斜陽燦爛,將他雪白的衣袍也鍍上了一層金色,他偏過頭時,重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就算如此重云也能在心里將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描繪出來,畢竟他曾經做過很多遍了,也許在以后的日子里他還會做更多。重云盯著段塵看了半晌,嘴角揚起,突然跑過來,在段塵還沒回過神的時候抱了他一下。這擁抱極其短暫,短到段塵都還沒反應過來要推開他的時候,重云就已經退開了。他毫無留戀地轉身,沖著身后的人揮了揮手:“保重?!?/br>段塵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背影,他有些困惑,因為這樣的一幕竟讓他心底里生出幾分悵惘之情來,這在以前是絕無可能發生的事,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重云在他身邊呆了半年,讓他已經習慣了身旁多一個人的存在,以至于一時這個身影從自己的身邊抽離,竟然讓他有了一些不習慣。段塵手腕一動,念珠化作一把長笛握在手里,他抬起手,面朝江面吹了一首,笛聲凄婉悠揚,讓已經走遠的人的身影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重云始終沒有回頭。。。。。。。寒來暑往,冬去春歸,歲月的流逝猶如白駒過隙,重云在離開段塵后,又去鬼界找了閻成玉,兩人回到了以前結伴夜獵的日子,也結交了一些新的朋友。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重云沒有刻意去打聽段塵的消息,但有關于的他的近況還是能從各個地方聽到,尤其是閻成玉的口中。閻成玉不知為何對段塵的敵意有些重,似乎是將他當成了一個假想敵,而對于自己的敵人她總是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放心,因而時時打探,事事關注,總跟她混在一起的重云也就不可避免的對段塵的消息多有了解。知道段塵這兩年在修真界的名氣越來越大,也有許多的修士欲與他結交,但他卻始終是一個人,不攀附高門,也不追求名利,獨來獨往卻有求便應,是以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也同他的高深修為一道為人所知。曾經重云問過閻成玉,為何要把段塵當成是敵人,閻成玉認真地說,并不全是敵意,更多的是對一個強者的仰望與懼意,段塵那詭異莫測的高深修為也許她窮其一生也難以達到,所以才會將他樹為靶子,想要朝著他的方向努力。重云感嘆過小姑娘的天真,卻也認可她的觀點。不過,也許很多人窮盡其生也難以和段塵比肩,但這些人里面卻并不包括重云,他從沒有浪費過他的天賦,這兩年的時間里也在不斷的進步,相較于之前的自己也變得個更加成熟,但與兩年前的自己一樣,那顆心卻從來沒有變過,而且曾經的心動與思念,在這兩年的時間里,發酵得更加的醇厚。古人說時間是最好的藥,能讓人的傷慢慢愈合,也能讓長久的懷念漸漸蒙塵,但對于重云來說不是,時間讓他對段塵的思念與日俱增,那個人的容顏被他珍藏在心里一遍遍描摹,那些過往記憶被他翻來覆去一遍遍咀嚼,以至于就算記憶被風化,那些刻進骨子里的東西卻成為了身上厚重的烙印,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不是沒有想過要去找段塵,但理智讓他卻步。偏生思念占滿心房,不斷與理智互相撕扯,讓他受盡折磨。重云從來沒有如此為一個人牽腸掛肚,他甚至都覺得自己已經變得不太像自己了,再又一次聽見段塵受重傷的消息時,重云終于坐不住了,同閻成玉告別后就飛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