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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br>“柳寒衣你……!”秦嵐湘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臉色煞白,被身旁的人扶住后,面上突然涌起一陣潮|紅,喉間泛起一股腥甜的味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噗得吐出一口血來,暈了過去。“夫人!”“二娘!”……一片人仰馬翻。緊接著四座的賓客也紛紛臉色發白,他們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使不上一點內力。“怎么回事?”“我的內力呢?”丁紹承嗤笑道:“南姑娘剛才的話你們倒是忘的一干二凈了?!?/br>眾人這才想起方才南懷漪方才所說的“薄禮”,一時都慌亂起來。周遭亂成一團,重云看了一眼自己方才沒有動過的酒杯,里面早已經爬滿了蠱蟲。他暗道幸虧自己剛才沒有喝這東西,隨即他又有些擔憂地望向段塵那邊,雖然知道以那人的修為不至于中招,但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要為他擔心。卻見段塵如有所感地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重云有些不自然地把目光轉開,不再去看他。重云剛轉過頭,就見原本起身要去扶秦嵐湘的龔如雪身子突然晃了兩下,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怎么了?”重云一把扶住他,只見他面色發青,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滑下來。龔如雪一向沒有多余表情的臉上有明顯的慌亂,清亮的眼底也難以掩飾他的茫然和無措:“我……我的內力沒了?!?/br>重云一驚:“你喝了那酒?!”那邊柳寒衣像是聽見了重云的話,轉過頭來望向這邊,只見龔如雪閉了閉眼睛,重重地點了下頭,柳寒衣面色一凝,身子一動似乎想要走過來看看,但隨即便被身旁的南懷漪制止,南懷漪沖他搖了搖頭,柳寒衣便像是被定住了一樣,不動了。那樣子有些滑稽,龔如雪睜開眼,看著他漠然的神情,半晌說不出話來。重云伸手按在龔如雪的肩膀上,沉聲道:“你別怕,先試試能不能把蠱蟲逼出來?!?/br>龔如雪聞聲點了點頭,閉上眼睛試著用內力將體內的蠱蟲逼出來,但隨即他發現這樣做并沒有什么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修為一點一點被蠱蟲吞噬,曾經自己引以為傲的東西正在慢慢垮塌,他只能絕望的看著,沒有一點辦法。重云伸出手,在他的幾處經脈xue位上點了幾下,勉強控制住蠱蟲蔓延的趨勢,又從乾坤袋里拿出幾株藥草,正欲用內力將它融化成汁,對面始終穩如磐石般不動的段塵卻突然站了起來。重云怔愣的片刻,段塵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冷聲道:“我來吧?!?/br>重云沉默了一會兒,聽話地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他,這藥草是鬼界特有的骨靈草,這種草的成因極其特殊,它以骨靈獸的內丹為根,rou|體為壤,在骨靈獸死后才能從獸體內生長出來,這種草能夠養魂固丹,對于金丹期的修士可以說是絕佳良藥。只不過這草天生就極其堅韌,需要修士耗費大量內力才能熬成,對于重云這種靈體來說,本身維持魂體就需要耗費一定的內力,再來煉制這藥草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段塵的修為極高,這在上輩子重云就已經深刻的見識過,但眼下見他不過片刻就將骨靈草煉化,重云對他又有了一層新的認知。這邊龔如雪已將湯藥服下,那頭柳寒衣派來的人就已經把龔恒明的尸體給運來了,大剌剌的擺在宴席正中間。九月的天還有些余熱,尸體腐爛后的惡臭在整個青屏峰盤旋,很多人受不了這個味道,紛紛用衣袖將口鼻捂住,卻仍舊難擋這臭味的侵入。臺上龔家人看著龔恒明的尸體,久久的說不出話,膽小的龔悅雯已經嚇得連哭都忘了,柳寒衣滿意地看著他們的表情,對四下的賓客笑道:“這份大禮我籌備了多年,今天借著這場盛宴便送予你們,看清楚龔恒明的死狀了嗎?這將是你們今后的下場!”“柳寒衣你別太過分!”被死亡的恐懼所包圍,已經快要崩潰的人提起手中的武器就朝柳寒衣砍來,“既然大家都要死,那就先拿你陪葬!”柳寒衣身形未動,對這威脅毫不在意,他沖著發聲的那人輕蔑的一笑,那人還未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一把刀架住了,緊接著那些有所動作的人也紛紛被制住。眾人這才發覺,整場宴會竟有半數的人是柳寒衣安排進來的。遠處秦嵐湘也被人用把刀制住,只是那拿刀的人有些出人意料,竟是一直呆在秦嵐湘身邊的貼身侍女,碧荷。“夫人,刀劍無眼,還請小心些,不要亂動?!北毯衫潇o的樣子讓秦嵐湘感到陌生,她很想在侍女的臉上尋找到曾經熟悉的唯唯諾諾的模樣,卻終究是失望了。秦嵐湘看著碧荷手里的刀,那雙執刀的手纖細卻有力,穩穩地握著刀柄,她腦子里靈光一閃,大聲問道:“殺死龔悅柏的人可是你?”“自然是我?!毖巯乱呀洓]有必要再掩飾什么了,碧荷笑道,“大少爺被重公子點了xue,定在楓鷺齋里動彈不得,倒是方便我動手了?!?/br>“你這個賤人!還我大哥的命來!”龔悅梅聞言,提劍朝碧荷沖了過來,只是未近她的身,就被柳寒衣手下的人制住。一時間,整個宴會場上除了重云這邊的三人,竟都被柳寒衣帶來的人控制了。重云扶著龔如雪坐下休息,段塵在一邊靜靜地望著他,也不說話,像是一尊沒有情感的雕像,偏偏因為俊美的外貌又格外引人注目。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忌憚他們這三人的實力,柳寒衣帶的人并沒有朝他們圍上來。重云剛才也聽清楚了碧荷所說的話,腦子里卻猛的想起一件事情,他轉過身去問柳寒衣:“你不惜暴露自己安插在龔府里的人也要去殺龔悅柏,并不只是為了要嫁禍于我,而是想阻止龔如雪前來參加重華宴是不是?”聞言,龔如雪身子猛地一震,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柳寒衣,似乎想聽他一個說法,龔如雪很想知道柳寒衣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還在乎著他們之間的一點情誼?但柳寒衣卻沒有理會重云,對于他的問題也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而是反問重云:“我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暴露的?你那日回了龔府,卻沒有帶消息出來,你不信任我?為什么?”“我沒有不信任你,我只是有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