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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村落頭領,就可以去村里的水井打水,補充給養。沙漠中干旱缺水,這些水井深到幾十米,打出來的都是摻著砂礫的黃湯,馬都不愛喝。可是不喝這水就只能去喝馬尿了,真還不如這個呢。近一個月的跋涉,終于到了星星峽。眼前墨綠色的崇山峻嶺之間,袒露出一道壯麗的峽谷,仿佛是天斧在山巒中奮力劈開一道缺口,峽谷兩側的峭壁巍峨高聳,峰巒疊嶂。在這處設卡盤查、把守關隘的兵勇,已經不是馬家軍的大頭兵。這里出了“甘肅王”馬云芳的轄地,到了“新疆王”盛世魁的地盤。紅匪軍從烏魯木齊過來接應的頭目,一看“許大馬棒”和“倔牛頭”二人的打扮,著實驚了一跳。再一看護送的這隊野馬山土匪軍,金面皓目、威風凜凜的大掌柜,粉唇云發、俊美飄逸的二掌柜,如此搭配奇異又惹人側目的一對兒,更是瞠目。許茂璋和劉參謀長緊緊握住大掌柜和息棧的手,又是一陣猛搖。劉參謀每次一感動,鼻子就紅得跟個小蘿卜似的,滿眼的淚花從鏡片破碎的眼鏡框里“嘩啦嘩啦”迸出。大掌柜頗有風度地揮揮手:“都拜了自家兄弟,還客套個啥!不過,你們這趟進了新疆,打算咋辦?那新疆的土霸王盛世魁,也不是個好對付的玩意兒吶!”眼鏡參謀答:“盛世魁這幾年親蘇親共,接受了蘇聯方面的許多援助,他已經有意要加入蘇聯共/產/黨,應當不會為難我們!”大掌柜聽得咂舌,啥玩意兒?就“新疆王”盛世魁那老東西,竟然也要參加這個紅什么黨?!這紅黨勢力果然了得,國民政府麾下割據一方的土霸王都要倒戈加入紅匪軍了!大漠孤煙,寒天掠雁。眾人臨別依依不舍,抱拳致意,相約來日若能活著看到太平盛世,兄弟再聚齊一處,大碗喝酒,大口吃rou!****大掌柜與息棧終于了卻一樁心事,幫紅匪軍的兄弟渡過難關,心中暢快,落腳在星星峽附近的小鎮甸打尖兒。坐在小飯鋪里,屁股還沒晤熱,就踅上來兩個娘們兒,穿紅戴綠,打扮得挺妖艷,笑吟吟地說:“哎呦!兩位爺真個打眼吶!到咱家坐坐歇個腳去不?”大掌柜挑眉哼了一聲,唇邊帶笑。一個桃花眼的娘們兒立刻挨了上來,身子貼上男人的后肩膀,使勁兒蹭了兩把,膩歪道:“爺,中不?”大掌柜不懷好意地干笑兩聲,拿手里的羊腔骨一擺,點了點對桌的息棧:“中不中的,你得問他!”大掌柜這說的是一句大實話。媳婦坐在跟前盯著呢,老子哪敢吶!小娘們兒你倒給老子錢,老子也不敢!另一個水蛇腰的小娘們兒立馬湊上前,兩手直接攬上息棧的脖頸,棉布衣衫包裹的豐滿胸脯擠上息棧的半邊兒臉蛋,蹭得小鳳兒幾乎要把剛吃進去的半碗拉條子給吐出來!“水蛇腰”的嗓子像含了一塊蜜團子,嗲聲嗲氣說:“這位小爺長得真俊,百里挑一的人物,要是疼惜俺們,就到家去坐坐......”息棧嘔得三下兩下扒開水蛇腰的胳臂,鳳眼倒豎,怒哼哼地將人給瞪出三尺遠。大掌柜看得幸災樂禍,樂得兩肩抽縮。大掌柜一向對其他男人覬覦自己的小羊羔子十分地介意,動不動拈酸飆醋,卻不忌諱女人親近息棧,反而最喜歡看這種葷熱鬧。大約是心里清楚,小鳳凰這人對女子是丁點興致都沒有,看都懶得多看一眼。倒是對男人,息小鳳偶爾見了個比他鎮三關還要扎眼帥氣的爺們兒,難免偷摸瞟上兩眼,還瞟得很臉紅羞澀,更透著小鳳兒自己心虛腦熱。每次不慎被男人抓個當場,少不了又是一頓暴捶蹂躪。這小飯鋪里坐了不少盛家軍的兵勇,還有來往的過客商旅,都在此處歇腳。男人的聚集也就招來了一群做皮rou生意的娘們兒,背井離鄉,來到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用自己的rou/體討生活。想想這些常年戍邊的將士,長途跋涉的商隊,面對茫茫的戈壁大漠,唯一能夠聊以慰藉的,也就是這些倚桌賣笑的娼馬子,算是給荒蕪長草的人心添一抹活氣兒。“桃花眼”還不死心,拿胸脯蹭著大掌柜的臉,蹭得男人心熱手癢,就著將她推開的那一下,在娘們兒暄暄呼呼的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有小鳳兒在場反正也不能來真的,只能過過干癮。“桃花眼”調笑道:“唉呦,爺,俺說這位爺,俺咋瞧您這眼熟呢?您是咱這兒的熟客吧,???”息棧一聽這話,小心肝一顫悠,抬眼盯住大掌柜。大掌柜立時就虎了臉:“啥熟客?老子不認得你!”“哎呦呦,爺,您當然不會認得俺們了!你們男人啊,就是沒良心,上了炕心肝寶貝地叫俺們,下了炕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桃花眼”的嗓音甜膩得賽過了甜胚子。息棧的一張臉拉下來,胸腔子里像是開了醋坊,酸不溜丟不是滋味兒,又不好發作。大掌柜剛才摸女人屁股那一把摸得結結實實,小鳳兒這凌厲眼神,早就窺見了,簡直想掏小錐子戳這廝的手,讓你摸,讓你摸,讓你摸......小爺眼不見為凈,讓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去摸個夠!沒看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當真面對面地瞧見,發覺自己還是忍不了這個......息棧一把掏出飯錢墩在桌上,抄起褡褳,冷著臉跟大掌柜說:“我去喂馬,你在這鋪子里開間房,快點兒完事,還要趕路!”說罷,一張粉粉的嘴巴撅得老高,氣呼呼扭頭跑了。扭頭那一下,還故意狠狠甩一把腦后的長辮,抽到男人的臉上!飯鋪一側的馬棚子,木樁為柱,柴草覆頂。小紅馬和大黑驪肩膀靠著肩膀,親親熱熱,正在一起細嚼慢咽,悠閑地用午飯。一旁蹲著幾個野馬山的伙計,嚼著煙葉子曬太陽。息棧拉過韁繩把小紅馬拽開幾步,赤骕骦扭捏了幾步,晃了晃屁股:唔,干嘛?人家在跟黑哥哥一起吃午飯!別打攪爺!息棧怒目:你個吃貨!不許跟那廝的黑馬挨得那樣近,那樣熱呼,沒自尊!息棧正在自個兒賭氣,與小紅馬拉扯較勁,冷不防身后伸過一只堅實有力的胳膊,一把摟住了腰。腰桿被扯得往后一靠,屁股就頂在了男人的胯/上,熱烘烘的熟悉溫度,曖昧的姿勢,頂得人心里癢癢。息棧掰開男人的手:“你干嘛,這多人看著呢......”“媳婦,生氣嘞?”“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