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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夠重的官員作為見證人。光耀帝國這邊出席談判的人有亞蘭親王、軍務大臣圖姆雷、議會總理長侯賽因,十幾名外交官以及保護他們安全的幾百名士兵。當然,周炎和修亞混在這個隊伍中一起,在昨天晚上就把時勻從前的身體放在了一個秘密房間內。阿拉賈克納這邊出席的人也不多,帶著幾名沒人認識的官員。衛兵帶的也不多,只有一百多名。但是在場的人都已經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蟲族那些詭異的手段也足以威懾敵人了。這里是瑞度法提供的場地,不大的會議廳布置了一條不大的長桌。兩方人馬各自落座后,反而是處在客場的神輝那方看起來更自在一些。阿拉賈克納現在已經知道瑞度法已經會使用精神力,加上態度不明的時勻,因此他并沒有打算用精神力控制這顆星球上的人。當然,用精神力掃描一遍星球,確認是否有異常那是必須要做的準備工作。“時勻他在這里嗎?我沒有感覺到他的精神體?!卑⒗Z克納倨傲的問。瑞度法雖然之前和帝國鬧了一場,不過因為主導了這次交易,加上平時積累的威勢,好像又和老東家修復了關系,帝國代表團對他也很客氣,把他的座位也設在了亞蘭邊上。而且代表團似乎是隱隱以他的位置為中心。“當然在,你們的貨物也帶來了嗎?”瑞度法說。阿拉賈克納抬了抬手,后方一個侍衛就端著一臺投影儀放在了談判桌上。在場的人能從投放出來的畫面看到一個巨大的集裝箱內部,里面陳列滿了高結晶能源石。“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我們其中一架飛船上。如果你讓時勻過來,我就告訴你們是哪一架飛船?!?/br>“你之前埋伏在帝國邊境的部隊呢,它們悄無聲息的潛入,我們又怎么知道它們確實離開了?”瑞度法問。阿拉賈克納再次讓手下切換了投影,這次播放的是一段錄像。影片開始很明顯是在帝國的艦船上,因為船上到處都是帝國的標志。后來鏡頭轉向窗外,看到了更多的帝國艦隊。附近的星球環境也能看得出來,確實是云帶星系邊境那一片。沒過多久,窗外的艦船上開始陸續分離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從最近的一架來看,那個東西與其說是飛船,到更像是一些面目猙獰的生物。很像是在海中漂流過很久,覆蓋滿了藤壺的船體。它們體積不大,但是行動卻很迅速,很快就遠離了帝國艦隊,潛入了遠處的邊境線之外。而鏡頭再次轉移到了拍攝者所在的艦船內部。一個穿著帝國軍服的人咧嘴笑了,表情特別滲人。“再見!”他歡快的對鏡頭外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后招呼拍攝者,一起走向了這艘飛船的逃生艙處,然后迅速的彈離了飛船。這種影像明顯是個示威,這些古怪的人和古怪的飛船似乎可以隨時再回來。他們目前卻好像一點辦法都沒有。坐在談判桌上的帝國人一時臉色都很難看,就連圖姆雷也帶上了警惕。“這樣夠有誠意了嗎?”阿拉賈克納低低的笑著。瑞度法低低呼了口氣,站起身。“我去帶時勻過來?!?/br>阿拉賈克納帶著面具的臉立刻移向了他,尖銳的目光所隱含的嫉恨就連面具也擋不住。時勻一點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動用不了精神力,他無法察覺阿拉賈克納的到來。看見瑞度法走進房間,他還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怎么了?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br>瑞度法心下不忍,他閉了閉眼睛,才有勇氣過來抱起時勻。“怎么了,我們去哪?”時勻一無所覺的問道。“你不要怪我,我沒有辦法……”瑞度法偏開頭,不敢和時勻對視。時勻雖然沒有往常那樣敏銳,但是瑞度法極其不正常的反應還是讓他感到了不安。“發生什么事了?”“我知道你是個堅強的人。答應我,無論遇到什么事……都堅持下去好嗎,活著才有無限可能?!比鸲确ǖ穆曇敉钢还砂?。時勻嚇的清醒了很多,他抓住瑞度法的雙肩,抬起上半身追問。“你出什么事了嗎?”“不是我?!比鸲确ㄔ僖舱f不下去了?!澳愀胰ゾ椭懒恕?/br>時勻忐忑不安的靠在瑞度法的臂彎里,眼睛不斷的搜尋著四周,他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走廊里有一些人,他們看向他的目光帶著讓人不懂的含義。是的,那些人的目光看的是自己,而不是瑞度法。看起來確實是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了。時勻沉默了,他安靜的等待著謎題揭曉。會議室的門再次打開了,兩方嚴陣以待的代表們,齊齊把視線移向了門口。其實在這樣的場合,有一個人躺倒在其他人的懷里,是有些可笑并且不合時宜的。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對這點發表意見,帝國的人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易碎的珍寶。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他一碰就會碎。而對面的人……時勻眉毛一擰,看向了已經站起身的阿拉賈克納。“你們聚在這是干嘛?”“你還不知道?我們和帝國進行了一場交易,你是交易內容之一?!卑⒗Z克納扯了扯他繁復的長袍,像是讓自己的儀表看起來更體面些。時勻立刻抬頭去看瑞度法。可惜瑞度法的眼睛根本不敢看他。“你為帝國做出的貢獻,我們會謹記在心的。瑞度法親王為了國家大義做出這種選擇,你也應該理解?!惫庖蹏镆粋€外交官說道。“你拿我做了什么交易?”時勻的手緊緊的扼在了瑞度法的喉嚨上。帝國這邊一陣喧嘩,但被瑞度法抬手制止了。“你得和他走?!比鸲确ㄕZ氣輕柔的規勸。時勻此時的手勁并沒有力道,但是這個動作所隱含的意味已經夠讓瑞度法深受傷害。不過他臉上卻一點都沒有露出端倪來。他慢慢的把時勻的手取了下來。拍了拍他的手背。時勻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阿拉賈克納,大而黑瞳仁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極度受傷,這種眼神……不提他針對的瑞度法本人,在場的其他人也覺得難以對視下去。“我在你心里并不是最重要的是嗎?”瑞度法只是停頓了一下腳步,也沒再說話,而是幾步走到了神輝那邊,把時勻放在了一把空的凳子上。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時勻渾身無力,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但是他的視線從沒有從瑞度法身上移開過。“見到人了,你們的貨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