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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玩什么火嗎? 沈羲忙正色:“并沒有。如果不是宋姣撩我,也不會有昨兒這事的?!?/br> 就知道他會懷疑她有不軌之心,還是趕緊撇清自己要緊。 蕭淮沒說什么。 即便是他放過她那么多次,到如今他也沒有能走進她的心,要想她把他當自己人,哪那么簡單? 他站起來,說道:“我要去衙門。你去哪兒?” 沈羲略怔?;剡^頭來:“我回府?!?/br> 沒事干當然回府。 蕭淮伸手撫過她頭頂:“乖?!?/br> 說完下了樓去。 乖??? 沈羲愣在那里,已如石化。 沈若浦昨兒夜里近三更才回到府。 宿醉之后雖然整個人有些發懵,但也還不至于懵到連輕重都分不清。早上以比往常更早兩刻鐘的時辰起來,收拾妥當匆匆去往宮里,宮門前還只有小官兩三只。 其實皇帝已經準了他的假,他可以在府里連休幾日的。 可這當口他卻不能不格外謹慎,因為連他自己對這官升得都有些莫名。 他在乾清宮與林鈞韜吃酒吃得好好的,沈嫣忽然著人把他請到宮門口,讓他務必就近挨著皇帝站著,讓他務必護著皇帝。 他還將信將疑,覺得她們是在胡扯,有那么多重兵護著,皇帝怎么可能會有危險? 但因為是沈羲交代的,他也就聽了??蓻]想到他回到殿里沒多久,居然就真出事了! 刺客出現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撲向了皇帝,出于一個臣子的本份將小皇帝牢牢護在懷里! 事發突急,他甚至連就近的韓頓都給撞開了! 而直到他胳膊上傳來疼痛他才有一絲真實感,而他居然就這樣得了個救駕之功! 他忐忐忑忑,再加上下晌沈羲又將宋姣虐了個渣都沒剩,這一夜哪曾歇踏實? 宮門口剛站了會兒,便就有不少人前來跟他打招呼。到了散朝,上來攀談的人也就更多了。 他當了幾十年官,頭一次被人如此追捧,這一上晌的心情便愈發惴惴。 好容易熬到出了午門,各自散去,沒走幾步卻是又在端門下遇見一路人馬。 等看清來人,又連忙垂首側立挨壁站著。 蕭淮原是要去見小皇帝的,看了眼沈若浦之后忽然又掉頭回來,到了他跟前站定。 沈若浦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示下,連忙又施了一禮。 蕭淮道:“聽說今日往沈府里遞帖子的人很多?!?/br> 沈若浦微愣。 蕭淮眺望著遠處天空:“這種時候別有用心的人實在太多,不知道你怎么想?” 沈若浦更愣,別有用心的人? 他這是在提醒他不要被榮譽沖昏了頭腦?不要一時沖動卷入朝堂矛盾? 一定是…… 要不然他怎么會忽然關心起他們府里的私事? 到底沈羲之所以會去參加宮宴乃是因為他發話讓他帶家眷入敦頤園的。 如果不是為了去敦頤園應卯,他是肯定不會帶家眷去赴宮宴! 他腦子轉得飛快,略想,立馬斂色道:“多謝世子提點,下官定不會沖動行事?!?/br> 蕭淮這才往前繼續走了。 沈羲雖然跟他保證過不會嫁人,可他也得防著一不留神沈若浦把她給嫁了。 只有鏟除一切隱患,她的眼里才只會剩下他! “去查查,都有誰往沈家遞過帖子?” 查出來,他也好讓小皇帝給他們一個個賜婚。 第179章 林府的人 沈羲回到府里未久,沈若浦便回來了。 彼時她還深陷在蕭淮那聲“乖”里未能自拔,這未免也太可怕,一個動轍揚言要殺了她的人,居然會像拍自己的寵物一樣拍她的腦袋說她乖? 他究竟是在什么心態下說出這個字眼兒的?她完全捉摸不出來,又或許,她本來就沒有捉摸透過他? 她凝著雙眉反復思慮的時候,珍珠就說萬榮堂來人請她過去了。 她連忙拿了扇子,到了沈若浦書房。 “老太爺今兒可回來得早?!?/br> 她最為自豪的一點就是夠乖覺,見他面有倦色兩眼無神,便連忙親手接了丫鬟手上的茶送到他跟前。 沈若浦坐入圈椅,拉長音說道:“托你的福升了官,皇上方才又下了旨,著我休養半個月才復朝?!?/br> 他抿了口茶,又往她看過來,說道:“你別跟我打馬虎眼兒!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事先又是怎么知情的?!” 原本昨兒他就該問她的,只可惜一直未曾找到機會。 現在她休想糊弄過去! “這件事情,其實我也是道聽途說無意得知的?!?/br> 沈羲面不改色道:“我當時在宮里閑逛,偶遇到幾個燕王府侍衛,無意間聽到他們在說什么刺殺,大約就是可能皇上將要有危險的意思。 “于是我就讓嫣姐兒去傳話給您?!?/br> “燕王府的侍衛?!”沈若浦掩飾不住震驚,兩眼也跟著瞪過來:“你的意思是燕王世子他——” 蕭淮昨日身為燕王府總帥,王府侍衛知道的事他肯定也知道!他既然知道有人刺殺怎么可能會不堅守在皇帝身邊? 而他恰巧那個時候走了,那么難道這刺殺會是—— “老太爺想岔了?!?/br> 沈羲正色道,她回頭看了眼門外,而后起身先將門關了,再走回來道:“這事的確是早就設好的局,為的就是讓人奪取這護救之功。 “只不過此人并不是燕王府的人,而是別的人?!?/br> 聽到這里沈若浦滿身倦意全被嚇走,他倏地直身坐起,以他在刑部多年的敏銳細想起來! 如果不是蕭淮,那誰還能在皇帝身邊布下這么個局? 畢太傅早就不在乎什么功名了,且他也無子女,不可能會打這主意! 而除去蕭淮知他之外,便只剩下個韓頓,而事發當時韓頓也恰巧就在小皇帝身邊呆著—— 如果他不是得了沈羲傳話,那么這功勞必然就讓韓頓得著了,這么看來,這設局的人便是他?! “這不可能,他雖為首輔,卻沒那么大膽子!”他斷然道。 那畢竟是宮里,宮外他隨便怎樣都行,可宮里是皇帝的地盤,他哪來那么大能耐組上這么個局? 除非—— 他腦海里靈光一閃,倏而連雙眼也亮了起來! 韓頓是在鄭太后手里提上首輔的,他是太后母子的親信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那么如果有太后暗中cao作呢? 他心頭發凜,再看向沈羲,愈發覺得這官銜在頭上晃蕩。 “老太爺想是明白了?”沈羲觀察他神色說道。 明白是明白了,可他又豈能接得上話來? 這救駕之功本是韓頓的,卻被他搶先截走,太后與韓頓還不得把他恨死?! 他抬手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