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個大白眼,他一只手扶著戚文晏一只手朝他褲兜里伸,很快就找到了車鑰匙,戚文晏這時還不老實,大手朝邵然腰上摸,季清從小就怕癢,尤其是腰窩,現在換了個身子還是一樣的毛病,他躲不掉戚文晏的動作就速戰速決,忍著把戚文晏扔在地上的沖動把鑰匙給了早在門口等候的司機。彭姐在一旁有點擔憂地說:“小然……”邵然早就知道彭姐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雖然平時總罵他,但對他也特別好。戚文晏的車很快就開到了門口,邵然給了彭姐一個安撫的眼神,說道:“沒事?!?/br>邵然打開后車門,先把戚文晏塞了進去,真的是塞,戚文晏一只腳踏進車里,還沒站穩邵然的手就大力把他往車里推,戚文晏一個趔趄整個人就趴在了后車座上。邵然隨后也上了車,他把趴在車座上的戚文晏扶了起來,讓他倚靠在車座上,還是那種無波無調的語氣。“別裝了?!?/br>戚文晏輕笑了一聲,睜開眼哪有半分醉意,他挑眉問道:“你怎么知道的?”戚文晏的嗓音被酒磨得有些沙啞,邵然心說你真醉假醉我還看不出?他想了想,用了一個萬能的借口回答戚文晏,“直覺?!?/br>邵然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沒聽到戚文晏的聲音,他轉頭看到男人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眉頭微微皺著。也不知道他信了沒有。酒混著喝最容易喝醉,戚文晏雖然沒喝醉,但也被那幾杯酒折騰得胃有些難受,他聽到司機問道:“戚少……回家嗎?”戚文晏還沒說話就聽到另一個聲音,“回G大?!?/br>戚文晏睜開眼就看到邵然看著他,車廂里暗,邵然過于認真的眼神讓他有種自己被他喜歡了很久的錯覺,酒精上腦,他凝神細看邵然卻先一步錯開了眼。他也沒怪邵然越俎代庖,反而問道:“為什么去G大?”邵然條理清晰地跟他解釋,“我明天有考試,順便回去收拾一下東西?!?/br>戚文晏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車窗外,“你是G大學生?”“嗯,大三?!?/br>“什么系的?”“中文系?!?/br>上海的夜晚永遠都是靡麗的繁華,車子駛出了一片聲色犬馬,戚文晏瞇了瞇眼,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你叫什么名字?”“邵然?!?/br>戚文晏的保時捷穩穩停在了G大門口,兩人之前的對話語氣自然得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邵然下了車關了車門,戚文晏搖下車窗對他說:“明天考完試我來接你?!?/br>邵然想著這似曾相識的畫面,嘴角綻放出一個真心的笑容。“晚安,戚先生?!?/br>朦朧夜色模糊了邵然普通的眉眼,他還穿著酒吧服務員的襯衫西褲,寒風吹得他臉色發白,但他依然背脊筆挺。戚文晏打開車門,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他身上,嗓音低緩悅耳。“晚安?!?/br>【第十七章】我踩著一地旖旎的月色走在回去的路上。戚文晏比我高了不少,厚重的大衣直直拖到了膝蓋,領口全是沉沉的木質香。我把手插進了大衣口袋,摸到了一張yingying的卡片,就著觸感我慢慢感受著上面的花紋,心中了然。這應該是一張名片。我不禁想為男人點個贊,這又是送大衣順帶捎名片的動作怎么做起來這么熟練呢?生怕我聯系不上他還是怕我半路跑了?我露出一個大概叫嘲諷的笑,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好吧,我不想吃醋的,特別還是自己吃自己的,邵然就是季清,就算他外面養了很多個心肝寶貝,我也沒辦法為季清鳴不平,我說過的,不知者無罪。宿管阿姨看到我催促我趕緊上樓,我踏上臺階掏出了那張名片,黑底,燙金字體,名片上寫著名字和一串號碼,我看了一眼,號碼是私人號碼,而且很不幸的,這三年來他沒有換掉這個號碼,我那部老式諾基亞的通訊錄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號碼就是它。沒別的意思,他的號碼我早已倒背如流,當時存進去只是突然矯情女附身,跟自己說就當留個念想。我把名片揉成一團扔進了轉角的垃圾箱,戚文晏,如果我們沒有重逢,我可能會任這段慢慢腐爛,既然我們再次遇見,那你最好快點喜歡上我。我們已經錯過三年了,我不想錯過一輩子。我掏出鑰匙打開了宿舍的門,三個室友都在書桌前復習,他們聞聲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像假裝沒看到我一樣繼續低頭抱佛腳。我早就習慣,趨炎附勢是常情,捧高踩低是本能。即使我霸占了中文系三年的第一,也改變不了外界對我的評價。更何況我長相平平又一貧如洗。我挺冤枉的,我心理年齡也有三十幾歲了,三十幾歲讓外面的小姑娘叫我一聲大叔都夠格,你指望著我對著一群可以做我學生的人聊妹子聊游戲?這太為難我了。而且我是gay,對女人完全沒有興趣。我不知道謠言是從誰口中傳出來的,等到凌俊柯告訴我的時候不知傳了多少人,換了幾個版本了。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名聲有多大,連不是同個系的凌俊柯都有所耳聞。不招人喜歡總逃不過那幾個詞,孤僻,自恃,不好相與,又因為我經常不回宿舍,因此與同學交流的機會更少了。我覺得蠻搞笑的,以前我是季清的時候,方靳總嫌棄我話多嘴巴毒,現在我是邵然了,又覺得我話少難相處。真真是令人頭大。我自顧自去了廁所洗漱爬上床,想起褲兜里的手機沒電了,又想起充電線放在了出租屋,毫無心理壓力地躺在了枕頭上,老式諾基亞也有它的好處,電池持久耐用,我基本半個月充一次電,反正手機對我而言只有看時間的功能。被子散發著淡淡的霉味,我翻了個身,把燈光和室友的講話聲隔絕在了背后,我好像有一個多月沒回宿舍了,平時下班晚了都回自己的出租屋,反正他們不待見我,我也樂得看不見他們。凌俊柯之前勸過我,說你除了不愛說話挺好一人怎么不學著解釋一下呢?幾句話的功夫就能拉近與同學之間的距離,干嘛非要搞成眾叛親離的模樣?我哼笑一聲,解釋?這世界上能讓我解釋的人只有一個,可惜人家還不領情。三年前是季清的時候我還要端著溫和善良的臉應付學生領導,甚至是家里人,如今孑然一身,與生俱來的涼薄自私就像是不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