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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美美?!绷智迩飻Q了他一把,反駁道。 司儀有些為難:“這……萬歲您看?” 燕云斂神色未變:“做法吧?!?/br> 做完法事安葬了三姑娘,林清秋坐在廚房里抱著桂花糕發呆。 燕云斂站在一旁看她,有些愧疚。 安靜了許久,林清秋開口了:“三姑娘是三年前跟我的。那時候沒有青衣坊,我從原先的裁縫店里逃出來,流浪到了京城。那是個傍晚,我餓得不行,偷了包子躲進三姑娘家里偷偷吃。三姑娘嘴上嫌棄著我,卻還是把一個饅頭塞在我手里。我在三姑娘家養了一個多星期,身上的傷全好了?!?/br> “養傷?”燕云斂危險地問道。 “嗯,偷東西被打的。我不想被拘束,又不會干活。餓了就只能偷東西吃。不過,我不偷尋常百姓,多偷那些酒樓。運氣好能飽餐一頓,運氣差就只好餓肚子。但不管怎么小心,運氣差的日子總是比運氣好的時候要多得多?!绷智迩餃喨徊挥X有何異樣,喃喃低語道。 “三姑娘就這樣收留了我。她總是很煩,但會去院子里搖桂花,做桂花糕給我吃?!彼槠鹨粔K桂花糕放進嘴里,細細咀嚼。 “再后來,有人看上了我們住的地方,想開鋪子。三姑娘不肯,他們就打,用刀子威脅她。我說,讓那個人給點錢,我們自己出去干。于是就有了青衣坊。三姑娘對我好我都知道,也想過替她找個伴,但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的從前。她只是說,苦盡甘來了,自然要多吃點好好補補身子,但又叮囑我別吃得太多。我總是把糕點偷偷藏起來,夜里餓的時候吃。三姑娘看在眼里,后來每回做吃的都會給我多留一點?!彼蛄颂蜃旖?,望著外面的天。 那里除了藍色和白色,一無所有。三姑娘曾經做過的,存在過得一切,只有她嘴里的桂花糕香氣,只有這滿廚房的餐具。 林清秋嘆了口氣,將碎末舔進嘴里。 “啟稟萬歲爺,那王柱都已招了?!笔绦l從外面進來,聲音震耳欲聾。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寫久了,如石沉大海了無回音,疲憊感很深。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就是我一個人在自娛自樂。 接下來會自我修整一段時間,更新頻率為兩天一更。 下一本耽美文準備暫時先存稿??樟诉^來放文案。 晚安。 ☆、原諒 “嗯?” “王柱確實是三姑娘的侄兒,只是……” 燕云斂抬手打斷,示意他出去說。 “有什么我不能聽的?”林清秋轉過身來,強把淚水隱去,眼里竟是有幾分恨意。 “不許哭鼻子?!毖嘣茢枯p聲出言,平靜似一汪秋水。 那侍衛受了燕云斂的示意,繼續道:“三姑娘是王家養女。自幼被王柱的祖父收養,因膝下唯有二子,故名喚三姑娘。王老太爺本意是給大兒子作童養媳,便將讓她學盡婦人該做之事。然王家長子王平生性暴烈,一有不順心便打罵三姑娘。王老太爺死后,更是變本加厲。直至王平參軍戰死,三姑娘自立門戶,每日靠買賣吃食過活。三姑娘自立門戶前,王家二子王明色心大起,欲娶她為妾。后三姑娘提刀相向,這才逃了出來。王柱平日里吃喝嫖賭,花光了銀兩還不起賭債被追債,故行山賊之事。王家還有個小子,和三姑娘關系不錯,但前些年云游,至此未歸?!?/br> “三姑娘……三姑娘……”林清秋蹲了下來,不敢相信那個從沒紅過眼地三姑娘竟也曾如此慘烈。 侍衛退了出去。 “每個人都有過去。三姑娘是,我是,你也是。三姑娘已經跳出往事了,她遇見過你。曾經是迫不得已,但往后不管怎樣,她永遠是大家的三姑娘?!毖嘣茢繑v扶著她起身,輕輕環著。 “三姑娘是怎么去的?”林清秋從情緒中醒悟過來,盯著他問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帶了敵軍將領在荒野里迷路,走到城郊尋了路?;鼐┖?,把持朝政的是兩股勢力,一股是我的部下,堅持等我回京。還有股是那個主降的士兵,試圖另推選新帝。我壓下了朝堂的風波,以保全軍隊之由封那士兵為宣威大將軍。實則派人調查,知曉是越國jian細后將計就計,觀察動向。此后這人多次向越國匯報,均被暗衛攔下。前幾日偷了兵部守衛圖,想要傳回越國。行竊途中被暗衛發現,逃竄至青衣坊。見三姑娘欲呼喊,起了殺心。后被暗衛抓獲,關在牢中?!?/br> “不要說了!”林清秋聞了聞桂花糕,滿腦子都是三姑娘死前的模樣,顫抖著雙手喃喃道,“一兩面粉二兩糖,桂花三錢在中央,糖霜……” 盡管很擔心林清秋,辦完三姑娘的喪事,燕云斂還是先回宮了。他在等林清秋想通。 一周后,保護林清秋的暗衛回報,皇后去了地牢,看了眼那越國的jian細。什么也沒說,走了。 燕云斂讓人重新收拾了鳥獸閣,在院子里種滿了玉蘭。 皇后在當天下午回到了皇宮,一切如常。小桃等人擔心的吃喝不下等情況完全沒有出現?;屎笤摮猿栽摵群?,胃口好得讓小桃幾乎以為她懷孕了。 回宮后的皇后又找回了她的師父含笑。 這日里正讓含笑教她彈琴。 含笑對這個徒弟出于放養狀態,更何況她也不是學這些的料。于是,不知不覺間,努力的皇后林清秋又崩斷了兩根琴弦。 日子很快在林清秋的鬼哭狼嚎和群魔亂舞中過去。 青衣坊的分店裝修工作一直由小白掌管,青衣坊賬目無人查算,便又找了個賬房先生。林清秋雖是心疼錢財,但小白每日里忙得不可開交,青衣坊的運營出不得半點差錯。大約是分店改造快完成了,小白遣了人來給她送信,請她出宮去看看。 臨走時,燕云斂不知從何處得到了消息,無視林清秋的排擠,施施然坐上了馬車。 見排擠失效,林清秋靜默地往遠處挪了挪,想要遠離某帝。 燕云斂也不制止,只是在某人完成移動之后也往她身邊靠上一小點。 終于,在這樣的你追我趕持續幾次后,林清秋已無處藏身,坐在車里堪堪就要從靠墊上掉下去。 “你干嘛!”林清秋怒氣沖沖。 “朕冷?!毖嘣茢坷硭斎?。 “……”方才正是九月,且不說冷不冷,這馬車內本就是密不透風。此時氣溫正好,馬車內還透著幾分熱氣。林清秋擦了擦頭上的汗,一屁股坐在馬車地上,不說話。 “朕年那年出征,在雪地里迷路了。大概是上天覺得朕命不該絕。那天大雪剛停,朕帶著俘虜繼續走在雪里。雪里走出來一個紅衣服的小姑娘,見我們面黃肌瘦,遞給我們一個饅頭,卻又舍不得放手。她說,向著太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