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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垂下眼簾,低沉的嗓音充滿了壓抑感,“可我不敢隨便用你的后半生冒險,當初我知道這個病發作后的癥狀,你明白我心里有多害怕嗎?你是學舞蹈的,你跳舞的樣子又那么美,可如果讓你的后半生去照顧一個,甚至是兩個患有舞蹈癥的病人,那樣對你來說太殘忍了,我根本就無法想象那樣的生活你要去怎么承擔?!?/br> “所以?” “所以,就像我信里和你說的那樣,我既然等到這個機會,就必須要暫時放下一切去美國完成這個檢查,那邊通知的比較突然,我想先過去再和你說?!?/br> 見他終于肯親口說出來一切,黎洛洛松口氣的同時氣憤可是半分沒減,于是頗為尖銳的說:“你從來都是這樣,商量都不商量,憑著主觀意識就什么都替我做決定了,你知道對我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嗎?” “是,可我寧愿自己做錯了去后悔一輩子,也不想讓你有一天感到后悔?!?/br> “姜昱,你太小看人了!”黎洛洛吼了出來,雙手緊握成拳不停的打到姜昱身上,邊哽咽道:“你憑什么瞞著我做決定,憑什么給我下套,你拿我當傻子是不是?我好騙是不是?” 姜昱任她發xiele一通,又擔心她太激動傷到自己和孩子,急忙拉過她的雙手放到懷里,“我錯了,真的都錯了,但我真沒想過再丟下你不管,只是想盡可能的把情況查清楚,否則我也不會一到了那邊就先把戒指定了。如果你還想打我等孩子出生后再打,現在不適合太激烈的動作,要是還不解氣,扇臉好了,比較省力氣?!?/br> 說完,姜昱果真攥著她的手去抽自己的臉,黎洛洛嚇得往回一縮,指尖堪堪劃過臉龐,撓出了幾道不深不淺的紅印子。 “你別發瘋了?!崩杪迓鍤鈵赖乃﹂_姜昱的手。 “好,我不發瘋了,只要你肯再嫁給我?!?/br> 沒想到姜昱耍起賴皮來還是一如既往的臉都不要,黎洛洛剛想說什么,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踢了她幾腳,像是宣泄自己不耐煩的情緒,令她捂著肚子微微彎了腰。 姜昱立刻緊張到冒汗,“怎么了洛洛?哪里不舒服?” 黎洛洛指指肚子,“他踢我呢?!?/br> “踢你?”姜昱瞪大眼,伸出手掌摸到黎洛洛說的位置感受了一會兒,肅穆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笑容,“真的踢的挺重的,是不是你總不答應嫁我,他著急了?!?/br> “去,少胡說?!崩杪迓宸瓊€白眼,忽然話鋒一轉,“要我嫁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讓我等了五個月,現在你得接受懲罰?!?/br> 姜昱一聽她口氣有所緩和,大腦整個都讓幸福沖擊到了,哪里還顧得上懲不懲罰,分分鐘就點頭答應。 “好,我都接受?!?/br> 黎洛洛得意一笑,清了清嗓子命令道:“那就多跪會兒吧,跪夠了五個小時,我就答應嫁你?!?/br> 姜昱:…… —— 時隔一年多,黎洛洛和姜昱再次來到了民政局,回想起當初來辦離婚時的那出鬧劇,兩人都忍不住的笑。 這回他們是相攜著走進去的,她緊緊靠在姜昱懷里,另一只手撫摸著大肚子,低聲的告訴住在里面的寶寶,“寶貝,我和爸爸要去換紅本子了,你乖一點喲?!?/br> 砰。 小腳踢了下肚皮,像是帶著股不耐煩的態度在回應。 黎洛洛不由笑著看姜昱,“你家孩子可能是個暴脾氣?!?/br> “嗯,像我?!苯派焓置亩瞧?,同樣低聲訓斥道:“不許再踢mama了,小心我生氣揍你的小屁股?!?/br> 砰砰,又是兩腳,比剛才的還重。 黎洛洛捂著嘴笑的歡暢,姜昱氣得呲牙咧嘴,他特別有種預感,今后在他們家里,恐怕自己的地位將會被這個暴脾氣的小家伙替代,前途堪憂啊。 今天辦理結婚的人不算多,他們排了幾分鐘隊就輪到了,等他們一坐下,連忙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 天下的巧合事情不少,但離婚和復婚都遇到同一個辦理,這樣的幾率也是挺小的。 而顯然,那位大姐的記憶力也不錯,第二眼就將他們認了出來,微笑的面容更顯生動。 “原來是你們倆啊,我記得離婚就是我辦的吧?早知道你們還有感情的,當時勸了還不聽?!?/br> 大姐說話的音量不大,可黎洛洛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忙岔開話問道:“您不是樓上的嗎?現在怎么開始辦結婚了?” “哎,這不很正常嗎?!贝蠼氵吚鞯奶钪砀?,回道:“我們就是工作崗位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你們年輕人不都叫敬業精神嗎?!?/br> “是是,確實敬業,謝謝您?!?/br> 姜昱禮貌的接過話,扭頭對著黎洛洛調皮的眨了眨眼,他的手掌又大又暖,緊緊的將妻子的小手包裹到里面,這一輩子,他都不想再放開。 黎洛洛微微一笑,了然的用另一只手附到姜昱的手上,她的手又小又軟,或許力量有限,可她會拼命努力抓住自己想要的,未來的困難再多,阻礙再大,只要他們不退縮,相信任何坎坷都可以沖過去,就連最困難的袁慧珍那關,在他們的真情告白之下都已經順利的通過了,何況上天都疼惜,意外賜了個寶寶天使給他們,所以這一輩子,她也都不想再放開。 “祝你們幸福?!?/br> 辦理結婚的大姐速度極快,不多會兒便將赤紅的本子遞到他們手里,并送上飽含真誠的祝福。 黎洛洛和姜昱同時接過,倆個人默默不語相對一笑,又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白首偕老的永恒,這讓她不由想起姜昱幾天前曾說過的一句話,他說離婚后自己的心卻從沒離開過,而她呢,又何嘗不是,失婚卻不曾失愛,她想,自己終究是幸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