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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羅,都比一個土倭的女兒要好得多。 皇上自然曉得四皇子的不情不愿,為了表示安撫,他還親自到四皇子府上喝了一杯喜酒才回宮。雖只來了一小會便回去了,卻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四皇子受寵若驚,心情也敞亮起來。 走在回御書房的路上,一個宮女急急忙忙跑過來,又懼怯地跪下,說著珍妃身子不適,求他去看望看望的話。 皇上眉頭一皺,繡著龍紋的錦靴才踏出一步又收回,面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來,“你叫娘娘好好歇著,消停消停,身子定然會好的?!?/br> 宮女身子一晃,連連磕頭,“陛下,娘娘是真的生病了,并非……并非……”她想說并不是像以前那樣耍心計想要皇上去玲瓏宮,可到底是大不敬的話,她說不出口。 皇上覺得頭有些沉,沒有等宮女說完,便徑直走了。 “娘娘……”宮女面上掛著淚珠,半晌才從冰涼的玉石面上起身。 當晚,四皇子磨磨蹭蹭到半夜,又多喝了一些酒,回到臥房倒頭就睡,只留新娘坐在床邊,頭上的蓋頭還沒有揭,她很有些不知所措。 “夫君……”這聲音三分怯,七分媚,令人酥麻入骨。四皇子耳廓一酥,半睜起眼來。 他對這個新娘生了幾分興趣。 “蓋頭扯了,叫我看看你生的什么模樣?!彼恼Z氣隨便地像是對待以往任何一個留過情的妓子。 新娘聽了話反射性地伸手,卻生生停住了,“爹爹說,這個蓋頭要夫君來……”說的話變長了,嬌媚的字眼一個個蹦進四皇子的而中,叫他有些口干舌燥。 “是聽你爹爹的,還是聽我的?”他稍稍撐起身子,“快些?!?/br> 新娘無法,只好自己掀起了蓋頭,那雙玉手還未放下,便露出一對怯怯的眼來,純粹清澈的眼,精致小巧的下巴,叫四皇子的腹內一瞬間竄起了火焰。 “過來?!彼幕首优牧伺纳韨?,看著他這個小白兔一樣的新娘。 待新娘挪到他身邊,四皇子猛地翻身將她壓住,笑道,“你的爹爹有沒有教過你怎么伺候人?”海東侯嫡妻早逝,小白兔也早早地沒了生母,許是不知道這些的。 新娘懵懵地看他,四皇子越發興奮,心里早已將對這門婚事的不滿拋到了腦后,他迫不及待地攫住她的唇,撕扯她的紅裙。 “唔……”新娘發出一聲嬌弱的悶哼,四皇子的火焰越燒越旺。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四皇子眉頭一皺,幾乎要呵斥出聲,也不知他的下人何時這般沒眼色了,竟挑這種時候煩擾他。 腳步聲越發近了,隨后想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滾——”四皇子忍無可忍,從新娘身上抬起頭,厲聲喝道。 敲門聲絲毫未停,隨即更有“砰”的一聲巨響,臥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進來的人卻不是他的下人,而是陸陸續續的侍衛兵。 “將四皇子帶走?!毙£牭年犻L一聲令下,其余幾人面無懼色地將一國皇子牢牢押住。 四皇子從驚訝怔愣中回過神來,喊道,“你們這是做什么????”他在外人面前溫文的模樣早已維持不住了。 小隊長假笑道,“皇上來您府上喝了一杯酒便中了毒,還請四皇子配合我等調查?!?/br> 作者有話要說: 叮咚——贈與四皇子“史上最憋屈洞房花燭夜”榮譽頭銜 ☆、崔氏靈璧 四皇子大驚失色, 失聲喊道,“什么?!父皇他……” 小隊長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只道, “四皇子,走罷?!边@年頭, 戲多的害人精他見得多了, 扮起無辜來一個比一個厲害。 聽說下毒的人已經被抓到了,正是四皇子府上的下人, 對四皇子指使一事是供認不諱。 犯下了這等滔天大罪,四皇子這回算是栽定了。 倒是可惜了小娘子, 跟了這么個快要被處死的夫君, 說不定也要跟著被砍頭。小隊長這般想著, 目光在拔步床上抱著被子瑟瑟發抖的新娘子身上落了一瞬,新娘子顫得更厲害,眼睛都不敢睜開。 小隊長眸色一深, 吩咐手下道,“你們先將四皇子帶出去, 我再找找他的臥房里有什么罪證沒有?!?/br> 屬下不疑有他,齊聲應道,“是——” 待侍衛們押著四皇子出去后, 小隊長面上的笑容加深,一步一步朝著新娘子走去。 不過一盞香的時間,屬下們已經走到了皇子府的門口,正等著小隊長, 便見他們的隊長往這邊走來,隱約可見意氣風發的神采,他搖搖頭道,“粗略一看沒有什么明顯的罪證,先將四殿下帶回去吧,皇上還等著呢?!?/br> 罪證沒有,小娘子身上倒是滑得很。 這一行人氣勢洶洶地來,又氣勢洶洶地走,將四皇子府里的丫鬟小廝俱是嚇得不輕,一個一個面色灰敗,神情絕望。 一個小丫頭哭了又哭,眼睛都腫成核桃了,想起皇子妃還在臥房里,覺得總該去問問她有什么需要。 進屋之后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大紅的嫁衣隨意堆疊在軟毯上,圓桌上的大紅桌布被扯落下來,酒水果盤散了一地,像是經歷了一場慌亂的絕望的斗爭。而方才,下人們都沉浸在對性命的擔憂中,沒有人聽到什么動靜,幫她一把。 小丫鬟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尖叫一聲,正要跑出去,卻生生退回來,她顫抖著手將嫁衣遮擋在新娘身上,“娘娘……娘娘……”小丫鬟顫聲喊著,帶著哭腔。 可衣衫破碎的女子卻雙目呆滯,一句話未回。 這夜朝中眾人幾乎徹夜未眠,只有無知無覺的平民百姓方能睡一個香甜好覺。 皇上身中奇毒,眾太醫半點法子都沒有,就連杏林候也待在內殿許久沒有出來。而四皇子本是要被帶到皇上跟前的,因為皇上說了,要親自問他。 但現在皇上又一次暈厥過去,不省人事,縱是四皇子被帶到了宮里也無濟于事,于是侍衛們只好暫且將四皇子押著等在殿外。 京中生此變故,各方勢力或是靜靜觀望,或是蠢蠢欲動,而被謝昀留下來打理棣棠閣的易云長卻已經坐在了案前,預備寫封信給謝昀送去。 回來有回來的好處,身在外地有身在外地的好處,是遠離禍患還是把握時機,全看謝昀的決定了。 當然,這個把握時機并非奪嫡篡權。但是易云長猜想,那幕后之人定然是坐不住了,不管此事是四皇子一時糊涂,還是幕后人心思詭詐,那人必定快要顯出真面目來了。 董決明一夜未眠,累得幾乎也要跟皇帝一樣暈闕過去,到了天明,他給皇上開了副吊命的湯藥便退出內殿,身后的太醫見狀便問,“杏林候何時回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