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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和秀兒還有任何一個人平安的話,就絕不會任他的家變成這個樣子。待張青史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又連夜走山路趕回了鎮子里。“砰砰砰,砰砰砰?!贝藭r天已經全黑了,行威鏢局的門卻被敲得震天響。負責看門的年輕弟子早就睡了,但無奈被敲門聲吵醒,只能老大不情愿的起來開門:“誰啊,這么晚了,招鏢不能明天……張,張老爺……”行威鏢局曾一度所有地生意都來自張青史地康運酒樓,因此鏢局里不管老少幾乎都認識張青史,此時年輕弟子看到已經大半年沒見,卻突然深夜來敲門的張青史當然吃驚不小,隨即又想到張青史家里地情況,不由臉色一變。“你們總鏢頭呢,我找他,他在嗎?”ps:淚,今天本來打算更一章潔癖番外的,結果……扁擔對不起你們……——第一百章邪教中人“總鏢頭,他……”年輕弟子閃爍其詞,張青史此時已經急到了極點,哪還有時間跟他磨機,也不等下文,直接闖了進去。“哎,張老爺,張老爺,您等等,等等?!蹦贻p弟子雖然論身強體壯,絕對勝張青史一大截,可是也不敢真的動手,因此被張青史很容易的闖了進去,只好追在后面。習武之人六識靈敏,張青史鬧的動靜也不小,因此有很多聽到聲音就立即起身了,待趕到院子里,看到張青史,卻都是愣住了。“你們總鏢頭呢?”張青史在人群里掃了一遍,沒有看到要找的人,遂拉住一人問。“總鏢頭,他,他……”被拉住的人反映跟開門的年輕弟子一樣,閃爍其詞,似乎有難言之隱,又帶著絲愧疚不安。突然,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被張青史拉住的人也驚愕的向張青史背后看去:“總鏢頭……”張青史馬上轉頭,卻差點沒認出來,才半年沒見,但是張青史感覺身后的人像是老了五歲,以前健朗的身子佝僂了下來,步伐神態也沒有了以前的自信果斷,多了絲滄桑老態,如果不是那熟悉的眉眼,張青史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人就是行威鏢局里鐵血威嚴的總鏢頭。“張老爺,你總算平安回來了?!笨傜S頭任尋山緩緩走到張青史面前,眼中的神色很復雜,有欣慰、寬心,又有沉重……可以說,張青史現在最怕的就是從他們的眼中看到類似愧疚的神色。難道,秀兒與張康,他們真地……“張老爺,行威鏢局對不起你,我們……沒有保住小公子?!比螌ど酵蝗缓翢o預警的跪了下來。。“總鏢?!北娙艘魂圀@呼,sao動起來。張青史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才險險穩住。“你們都回自己的房間去?!比螌ど焦蛟诘厣弦偃徊粍?,對著sao動的年輕鏢師們說。任尋山雖然此時身跪在地。但是威嚴猶在,年輕鏢師沒有敢違他命的。想去扶起他的人,也被那眼神震退。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張青史和總鏢頭任尋山了。隨著人群的離開,張青史被冷風一吹,神智也清醒了很多,見任尋山還跪在地上,連忙去扶,左手卻只摸到一截空蕩蕩的袖管。“你”張青史震驚的抬頭看向任尋山:“你地手臂……”“張老爺,做鏢師有傷殘是難免的事,行威鏢局沒有保護好令公子。任某身為總鏢頭,理應承當下所有責任,還請不要怪罪鏢局老小?!比螌ど狡届o地說,仿佛少了一條手臂真是家常便飯。“你的手臂……是因為…保護小康他們,傷的嗎……”任尋山沉默,但是張青史明白,這兩年,行威鏢局幾乎所有的生意都是康運酒樓包攬的,除了為小康他們。任尋山根本不可能接其他任務把自己傷成這樣,張青史苦笑,輕輕扶起任尋山:“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我怎么怪你,別跪了,起來吧,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比在這跪著有用?!?/br>任尋山本打定主意長跪不起,但畢竟也是個果斷理智的人,聽到后面那句話,還是順著張青史的攙扶,站起來了。這一晚,任尋山屋里的燈一直沒有熄滅,張青史在屋內向任尋山詢問了整晚那天的經過。雖然任尋山說地消息對他無異于晴天霹靂。但他不是個輕信的人。而且這消息對他太過突然,也太過無法接受。沒有親眼看到尸體,他是不會相信小康他們已經遭遇不幸了。問完話后,張青史心里安定了很多,因為任尋山,也沒有親眼看到張康遇害。據任尋山描述,那天,一伙黑衣人突然闖進來的,他們身手了得,當時幾乎所有在場的鏢師都已斃命,只有少數連帶張康在內的人不知所蹤,只是從那血腥的手段來看,失蹤的人兇多吉少。自張康失蹤后,任尋山幾乎派出了行威鏢局所有的好手去尋找,可惜行威鏢局只是一個不出名的小鏢局,沒有多少勢力,人手也有限,至今,居然連兇手到底是哪方勢力都沒有查出來,而兩個月后,被派保護張青史地老余回來了,另三個鏢師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下落。到此時,他們才知道,原來在同一天里,張青史那里也遭到了襲擊。經過慎重考慮,任尋山沒有派出人手去尋找張青史,以免讓張青史步入更危險的境況,直到今天張青史自己回來。雖然任尋山沒有尋找到關于那伙人的任何蛛絲馬跡,不過畢竟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了,憑著觀察和經驗,心里還是有一點底的,猶豫了一番,任尋山對張青史道:“張老爺,有句話不知我該不該說?!?/br>“你說?!?/br>“張老爺,您以前……是否得罪過什么人?”張青史一愣,苦笑道:“我要知道我得罪了誰,也就不用在這里干坐著了?!睆埱嗍访靼兹螌ど降囊馑?,這次的襲擊,確實像有人來尋仇來著,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一向安分老實,頭兩年過的日子跟隱居也差不多,最近兩年雖然做生意賺了不少,但是遠沒有眼紅到足以讓人殺人滅口地地步。很少有人會與利益過不去,而他做生意一向非常注重制衡,各方都盡量給予利益,相對同行,雖然他搶了他們一些生意,但是他也給他們開辟了一條新的賺錢門路,他們并沒有損失多少,甚至可以說賺的比以前更多,對于官府和地方勢力,他該送的都送了,他們想必也不會太為難他。加之他的私人恩怨少的可憐,除了張康的那家親戚,幾乎都是和和氣氣地,而王二那一家,他們自從蹲了一趟大牢后,也老實很多了,再也沒有在張青史面前露面,偶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