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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開外都可以聽到閻王拉動鎖鏈的聲音。長安城里火光沖天,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也染紅了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滿月。邢姬站在天上人間的二樓,抽著水煙,遠遠看著天邊的紅霞,喃喃自語道:“我們做的事情到底是對是錯……這么多同胞因為我們的五十兩銀子就命喪于此……”“堂主不必自責?!币冠ふ驹谒磉?,眼中印有火焰,“這些犧牲,晉國會記住的!要怪就只能怪匈奴狗太過殘忍,視生命如螻蟻!起碼我們知道了一件事,趙王劉曜的弱點就是那個蕭月痕!”從此之后,長安城里是個人都知道趙王府里有個禍國殃民的紅顏妖孽。蕭月痕徹底在長安出名了,百姓們一提起蕭月痕的名字,就跟現在我們提起秦膾差不多。不久之后,蕭月痕在劉曜的精心照顧下漸漸好了。他剛可以下床時,便立刻叫吳太醫扶他進宮去給皇上看病。劉曜死活不準,想要蕭月痕多休息幾天,誰知蕭月痕自從醒來后,不再對他多說一句廢話,有時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別說聽他的話了。劉曜一氣之下,也別扭了,叫了一隊士兵護著蕭月痕的馬車,送蕭月痕進宮,自己躲在書房里生悶氣。蕭月痕很在意那天別人罵自己的話。這當然了,誰也不希望聽到自己同胞罵自己是‘漢jian!國賊!’,所以蕭月痕想盡快醫好劉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劉曜派了侍衛跟著他,可他每天進宮回府,馬車還會招到襲擊??倳行┎慌滤赖陌傩粘捲潞鄣鸟R車扔臭雞蛋,還有一些小孩子用彈弓往馬車窗口里打石頭。久而久之,他終于知道了劉曜的所作所為,于是更加厭惡起劉曜,認為他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土匪強盜。蕭月痕忍辱負重,仍然每天早出晚歸,為劉聰更加專心的看病,卻再也不理劉曜了。劉聰在多醫足藥的狀況下,終于在過年前恢復了健康。而蕭月痕離開的日子也定下了。蕭月痕拿到了劉聰給的賞賜,開心的算著自己和衛楓還有司馬鄴見面的天數,打好包袱準備隔天離開。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劉曜一連五天都將自己關在書房里,逃避現實的不見任何人。王府里因為劉曜的心情,整個府邸陷入了低氣壓。吳太醫仍然按指令天天進宮給劉聰復查。這天,他滿臉愁容的不停嘆氣,終于引起了皇后石一諾的注意。石一諾聽吳太醫說了劉曜的事情,很無所謂的一揚手,好笑的說道:“嗨,我還以為什么事呢?原來就這點破事!你過來,我教你,這么這么……唧唧咕咕……唧唧咕咕……”石一諾把吳太醫的耳朵揪過來,神神秘秘的吩咐了一通,然后吳太醫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閃閃發光的摸著胡子。“明白了?”石一諾得意的問道。“謝娘娘指點迷津,微臣這就回去準備?!眳翘t行了禮,剛想退出去,石一諾又補充道:“哎,別說是我!另外,有了好消息,記得來告訴我?!?/br>“諾!”…………吳太醫頂著大雪回到王府后,馬不停蹄的找到了席管家,跟他把皇后的主意說了一通,府里那幫好事的下人唯恐天下不亂的全都響應起來。惟有斬準心思縝密,他聽完后,撐著下巴問道:“王爺要是問起來怎么辦?”“就說是皇后娘娘吩咐的!”王府里的下人異口同聲的回道,立刻就把石一諾給賣了。于是全府上下行動起來。宮女穗穗和翠翠跑到庫房一陣亂翻,由于劉曜以前對于劉聰的賞賜都不甚在意,而劉聰隔三差五就要賞,于是劉曜叫人把賞的東西全都放在了庫房,以便有用的時候再找。“哎呀,丟哪兒了,我記得上次天竺使臣來的時候,皇上是賞了那個給王爺的,東西太多,不知道扔哪兒了?!彼胨肱郎咸葑?,在滿是灰塵的壁柜上一個盒子一個盒子打開來看。“你會不會記錯了?”翠翠翻著柜子低處。“沒記錯,三王爺還生氣皇上為什么不賞給他,說我們王爺要了也沒用!當時斬副將都快氣死啦!三王爺說得我們主子好像不行似的!”穗穗口沒遮攔的說道。“找到了,是這個不?”翠翠忽然舉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問穗穗。“哈!就是這個,天竺迷香,嘿嘿嘿嘿~~~~”…………這邊吳太醫在席管家的房間里煎好了一碗……不知道什么藥,恭敬而嚴肅得看不出一點不對頭的來到了劉曜的臥室。吳太醫敲了很久的門劉曜都沒有回答,吳太醫不放心,自己推門進去了。劉曜眼神渙散的穿著睡衣趴在書桌旁,茶褐色的頭發披在肩膀上,毛筆掉落在地面,滿地的宣紙寫滿了纏綿悱惻的情詩,可全都沒有結尾。吳太醫偷偷一笑,走到書桌前,看到窗戶大打開,正對著劉曜吹冷風,趕緊放下藥碗去把窗子關上,然后給屋子里的幾個火爐都添了火,這才走到劉曜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對他溫和的勸說道:“王爺,您把這個喝了,就不痛苦了?!?/br>劉曜聞言,眼神似有波動,恍惚抬起頭來,看著吳太醫手上的藥。吳太醫好說歹說,連蒙帶騙的將這碗宮廷秘方灌進了劉曜嘴里,然后扶他躺在了床上。“王爺,您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不難過了?!?/br>吳太醫走后,劉曜躺在軟軟的皮毛里,屋里又溫暖如春,可能真的是因為太累,劉曜不一會兒真的睡著了。穗穗和翠翠拿著一個香爐來到南苑時,蕭月痕正在屋里洗澡,她倆門也不敲就沖了進去。蕭月痕害羞不已,將臉埋進水里,只露兩個大眼睛在上面。穗穗將香爐擺在離蕭月痕最近的位置上,剛要走,蕭月痕猛吸了幾下鼻子,才趴在澡盆邊奇怪的問道:“穗穗姐,冬天干嘛要熏香呀?”說完,覺得好香,好喜歡,再吸幾口,怕她一會兒拿走羅。“這是席管家吩咐的,說再不用,明天春天就壞了?!彼胨胝f完,朝他眨了一下眼睛,關了門出去了。蕭月痕坐在澡盆里唱著歌,開心地想著明天就要出發去建業了。他看了看桌子那邊打包好的東西,準備出來穿衣服,忽然腳下一軟,重新跌回了澡盆里。蕭月痕覺得全身無力極了,而且皮膚癢癢的,欠人摸,過了一會兒,他眼睛都出水了,霧蒙蒙的迷離著,想喊人,一開口,說出來的全都是曖昧的呻吟。就在這時,斬準從門外進來了,他憋著氣拿著一條毛毯,將蕭月痕一包一抗,蕭月痕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呢,自己就已經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了,而身邊此時正臥著一頭沉睡的雄獅。斬準退出屋子后,這幫興奮的下人們關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