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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狼,手臂顫抖的摸向火堆邊正在燃燒的樹枝。“你還沒吃飯吧?”劉曜又說話了。蕭月痕緊張的回頭看著他。劉曜拿起火堆邊的彎刀,站起身來朝已經走進洞的狼走去。一雙藍色鷹眼在火焰的背光中,散發出陰冷的殺氣。那條進來探情況的公狼,看到劉曜逼近的高大身影,皺著鼻子嘶叫起來,不但沒有再前進,反而張開爪子往后退卻,卻還故作強勢的做著戰斗姿勢。劉曜平靜的走到狼前兩步遠的地方,冷眼俯視著公狼,那狼居然嗚咽一聲,夾著尾巴想逃走,就在它轉身的一瞬間,劉曜迅速地抽出佩刀,一刀準確地飛向公狼的后頸,公狼嚎叫一聲,四肢蹬了蹬,倒在了血泊中。劉曜等了一會兒,在狼血放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這才走到狼背處,狠踢了一腳后,迅速收回腿,看到公狼的確死了,這才俯下身,從狼脖子上拔下了彎刀,甩下上面的狼血,將刀放回了刀鞘,然后拉著狼的一只后腿,將它拖回了火堆旁邊。蕭月痕看得都傻掉了。他咽著口水,看著劉曜用刀剝開狼皮,取下一大塊rou,用樹枝串著放在火上烤。之后,洞外再也沒有聽到狼叫的聲音。蕭月痕這才有些害怕的打量起身邊這個野性魅力十足的男子。心里尋思道:以前只是聽人說過,匈奴人殘忍成性。今日一見,何止啊……從來都是狼吃人,現在居然看到人吃狼……蕭月痕縮在一角,雙手抱腿,頭埋在手臂里,偷瞄著火旁烤rou的劉曜。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來劉曜還在發燒,于是蕭月痕職業病又犯了,他也顧不得害怕,起身跑到醫藥箱邊拿出紫砂壺,準備給劉曜煮藥。“啊欠——!”一陣涼風吹過,蕭月痕打了一個大噴嚏。劉曜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身邊光著身子的蕭月痕,看到了蕭月痕掉在地上的衣服,伸手撿了起來,隨便往他身上一丟,蓋在了他頭上。蕭月痕眼前一黑,這才發現是自己的衣服。礙事!蕭月痕又將衣服丟回地上,然后繼續專心致志地搗鼓著他手上紫砂壺里的草藥。“把衣服穿上!”劉曜干脆命令道。“哦?!?/br>蕭月痕回答完,將手上的紫砂壺舀了一些巖洞上頭滴在鐘乳石凹坑里的水,然后取出一根火堆里的樹枝,開始用上面的小火煮藥。劉曜看他還是沒有穿衣服,只好又一次撿起地上的衣服,單手披在了蕭月痕背上。之后不久,狼rou就烤好了,而蕭月痕給劉曜煮的藥也煮好了。他看著劉曜把藥喝下去以后,才放心的收拾好器皿,和劉曜坐在石頭邊,穿好衣服開始吃rou。“有點酸,但是很好吃~~~這是我第一次吃狼rou?!?/br>蕭月痕開心死啦~~~看見rou的一瞬間,流著口水,眼睛綠得比狼還恐怖。劉曜用彎刀削下一塊最嫩的前腿rou遞給蕭月痕,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鹽,否則會更好吃?!?/br>“匈奴人不是很敬仰狼嗎?你這樣吃沒關系?”蕭月痕抬頭,偷看了一眼身旁的劉曜。“餓的時候,不是你吃它,就是它吃你?!眲㈥子醚例X豪氣地撕下一塊狼rou,隨口說道。他們倆就這樣,蕭月痕說五句,劉曜回一句,坐在山洞里大口大口吃著狼rou。天空不知何時已停止了下雨,星星從烏云里透出了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微笑著。劉曜從來沒有如此輕松過,而蕭月痕開心地吃著從來沒嘗過的狼rou,滿足不已。“我的馬呢?”劉曜快速吃完后,忽然想到他的黑珍珠,開口問蕭月痕。“什么馬?你好象是從山崖上掉下來的,可能在上面吧?!笔捲潞凼肿ヒ粔K狼rou,滿嘴油油的說。“……”劉曜聞言不說話了,看了看蕭月痕的行李后,明白了他是一個大夫。心里嘲笑自己,算是白撿了一條命。于是他很感激地對蕭月痕說道:“我不會水?!币馑季褪牵褐x謝!“???哦……”蕭月痕奇怪的看著劉曜的藍眼睛,不明白這句話什么意思。等蕭月痕也吃飽了,他便有些犯困的坐在了劉曜的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聊著天。而劉曜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應答著,多數時候是不答,只是靜靜地聽,時不時低頭偷偷好奇地看看身旁這個滿身香草味的少年。忽然,劉曜想起蕭月痕曾經說過自己的眼睛在哭,于是很感興趣的問道:“蕭月痕,你看我的眼睛?!?/br>“嗯?”蕭月痕聽話的抬起頭來,看向劉曜湛藍的鷹眼,“怎么了?”“有什么感覺?”劉曜再一次仿佛確認般的問道。蕭月痕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呀看,然后伸出手指,指著劉曜,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有異族血統對不對?頭發顏色也和我的不一樣?!?/br>劉曜聞言滿臉失望,已經認定蕭月痕是個白癡了。心里罵自己太過敏感,怎么能把一個六歲孩童的話當真。就在劉曜后悔自己沒事找事的想證明自己已經放開對石一諾的感情時,蕭月痕靠在石頭邊上,側頭看著劉曜,微笑的說道:“哈哈……跟你開玩笑的。我見你都不笑的,好像人家搶了你的良人?!保既耍浩拮樱?/br>“?。?!”劉曜聞言,憤憤地瞪向蕭月痕。蕭月痕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說錯了話,只好圓場道:“咳咳……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吧。如果把你和狼關在一個屋里會怎樣?”“……”劉曜繼續瞪著他。蕭月痕只好滿頭是汗的繼續說道:“你們要是相安無事,那你就是禽獸;你要是打哭了人家,那你比禽獸還禽獸;你要是打不過他,那還用問?簡直是禽獸不如嘛!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蕭月痕說完,自己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可是劉曜更氣了。他誤會蕭月痕是諷刺他剛才打死了一頭狼。于是“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準備走,誰知他還在發燒,站起來居然有些搖搖晃晃,眼前昏花。蕭月痕一看他站起身來,立刻也站起來扶著他,出聲勸他道:“你還是先坐下吧。你還在發熱呢?!?/br>“……”劉曜甩開蕭月痕的手,又想往外走。蕭月痕被他推開,又不死心的跑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很敬業的說道:“你現在走也沒用,城門卯時才開,而且外面這么多狼。你縱是猛虎也未必敵得過群狼吧?何況你現在是個生病的老虎,也就是一病貓啦~~~”劉曜扶著額頭,低頭看到抱著自己肩膀,眼神單純,講話能氣死人的蕭月痕。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平白找出一個理由,低聲說道:“我要找馬?!?/br>“天亮再找吧。要死早被狼吃了,也不急你這一下兩下的?!?/br>蕭月痕說著,不容劉曜反抗的將他拉到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