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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如不嫌棄,請收我為徒吧。我自幼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先生,我吃不了多少的,只要您喝粥時給我一口米湯,吃飯時給我一點鍋巴就行?!?/br>老先生同情地扶起蕭月痕,看到他額頭的觀音痣,點點頭對他說道:“我是一個醫生,我看你有救苦救難之心,好!我收你為徒?!?/br>“謝謝師傅,謝謝師傅!”蕭月痕聞言,開心地跪下,又磕了三個響頭。“學醫是很辛苦的,你要做好下苦功的準備?!崩险呙毼⑿Φ恼f道。“弟子明白!”蕭月痕遵從地回答。從此以后,蕭月痕就在這個老醫生的家里住了下來。第一天,當蕭月痕洗完澡,換上學徒的衣服,重新出現在老醫生的面前時,老醫生被他的容貌驚呆了將近五分鐘。住了一段日子后,蕭月痕慢慢了解到這個老醫生姓胡,原是吳孝王司馬晏在江南時的家醫。后來吳王司馬晏北伐,他也跟著舉家北遷。不想今年春天,自己久病的妻子去世了。胡醫生看時局動蕩,干脆辭官,帶著女兒回家鄉老宅,不想路中突遇劫匪……蕭月痕聰明懂事,深知機會難得,一定要好好把握,認真學習。他白天在老醫生家里開的‘草本精華’藥鋪幫忙,順便學習分辨草藥;晚上回房看醫書,遇到不懂的立刻跑去問胡醫生。胡醫生很喜歡這個勤奮好學的徒弟,細心教導,還時常帶他一起出診,故意讓蕭月痕從中偷師而不明言。在自己努力和名師的幫助下,蕭月痕在胡醫生家一住就是兩年。轉眼時間來到了建興末年,蕭月痕也十六歲了。[作者口水話]:東晉謝家在當時是非常鼎盛的名門望族。謝安不說,就連他的兩個兄弟——西中朗將謝萬、安西將軍謝奕也都是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其中,安西將軍謝奕更是個風流了得的才士,那個留下千古名言“既不能流芳后世,不足復遺臭萬載”的梟雄桓溫,對謝奕極其欣賞,尊稱其為方外司馬。謝奕的女兒謝道韞是當時有名的才女,后來嫁給了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第廿三章虐待公元316年的夏天比往年來得都熱,樹上的知了像瘋了似的永不停歇的叫喚著。越來越多躲避戰爭的北方流民陸陸續續來到了南方。江蘇境內的臨淮城也和其他城市一樣聚集了許多流離失所的難民。由于天氣太熱,8月的時候,城里開始流行瘟疫。這下可忙壞了城里的醫生們。號稱臨淮城第一名醫的胡大夫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常常是頂著大太陽出去看病,回來還沒得喝上一口水,又被另一氏族大戶的管家拉走,晚上也常常只是睡到半夜就有人來敲門要求看病。蕭月痕也不輕松,他白天守在胡大夫家里開的‘草本精華’藥鋪里,負責幫人抓藥。由于病的人太多,一天下來蕭月痕也是累得腰酸背痛。但相對于以前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蕭月痕已經很滿足目前的生活了,而且還可以跟著胡大夫學點東西,日后不僅學會了一門謀生的手段,而且萬一遇上些什么傷痛,自己也可以醫。那是!鐵飯碗的真正含義不是在一個地方吃一輩子飯,而是一輩子到哪兒都有飯吃。關于這一點,在外面流浪了八年的蕭月痕自然比我們更明白。所以他認真學習,才兩年的功夫就勝過了別人學五年。遇到胡大夫不在家的時候,蕭月痕也可以醫治一些小病小痛的病人。可你上輩子是貪官,所以作者絕對不會讓你這輩子就這么舒舒服服地安穩度過的!因此,胡大夫病了。一是因為連日勞累,二是因為年紀大了。一整晚高熱不退,急壞了胡醫生的女兒和蕭月痕。正所謂醫者不能自醫,哪怕胡大夫原來是吳王府的太醫,也要靠別人來醫治才行。城里的醫生全都忙得不可開交,所以照顧和醫治胡大夫的重擔就全都落在了蕭月痕的身上?!荼揪A’關門歇業五日后,胡大夫的病情總算是穩定下來了,但一時半會還不能下床,給人看病那更是不可能的了。即使如此,蕭月痕和胡醫生的女兒還是大松了一口氣。蕭月痕剛想回屋補眠,前門又傳來了粗魯的敲門聲:“開門??!有沒有人?????!快點開門??!”“來了來了?!笔捲潞垌斨鴥芍缓谘廴?,不情愿地跑過去開門。結果剛剛打開門栓,外面的男人就一把推開了房門,蕭月痕困困的,沒有防備,被他忽然推開的門打到,一個站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及時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才避免了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蕭月痕很不高興地抬眼看來人……切!又一個狗仗人勢的管家。來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人家的走狗。長得肥頭大耳,紅光滿面,和街上那些面黃肌瘦的難民形成了鮮明對比。“我要找大夫!”管家對于自己差點撞倒蕭月痕一點也不內疚,一進門就用噴滿香水的手帕捂住鼻子,還用另一只手不停的在面前扇風,“呸呸!臭死了,一股的藥味?!?/br>“這兒可是藥店,沒藥味你敢來嗎?”蕭月痕好不容易站起來,拉起衣服袖子看了看剛才被撞到的手肘。很不幸的發現在他白皙細嫩的手臂上青了一塊。他習以為常地看了看,放下了袖子,重新不滿地看著來人。“胡大夫呢?我們將軍找他?!笨吹贸鲞@個胖管家很不喜歡蕭月痕用鄙視的眼神瞧他,同樣不滿的問道。“胡大夫病了,不能出診。大人還是找別家吧?!笔捲潞壅f完就要趕人,將管家一個勁地往門外推。“嘿嘿嘿,臭小子,你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腦???看清楚羅!我可是謝萬將軍府的大管家!居然還有人把錢送外推的~~”管家財大氣粗地說道,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眼角上翹。“出診費多少?我去行不行?”蕭月痕一聽到‘錢’字,瞌睡也沒有了,態度也變好了,立刻將管家請到桌子邊坐下,并飛快的給管家倒了一杯茶。管家滿意的看著蕭月痕的反應,等著蕭月痕忙里忙外,好不容易把茶砌好了端給他,這才微笑地用手絹拭了拭滿臉的肥油,擺高姿態的對身旁討好的站著的蕭月痕說:“不是我不想讓你去,只是謝將軍親自指明要找胡太醫的。你們家胡大夫以前在建業的時候,我們將軍家看病都是點名要他的,沒他不行?!?/br>你奶奶的!蕭月痕心想,要是明天胡太醫下世了,你們將軍是不是要跟著陪葬???!還‘沒他不行~~’我還沒你不能呼吸呢!嘔……想是這么想,但蕭月痕還是很客氣的對胖管家說:“大人,不是我們不想去,可我師傅他真的生病了,臥床都好幾天了。是醫誰呀?要不要緊,如果是小病,我去也是一樣的?!?/br>“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