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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此讓宮未央斷了這個念想,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若水和若冰看著也覺得有些難過了,可這情況偏偏也沒有辦法去勸了,自家殿下是個固執的,任何人的話也是不聽的,而付寧晨那邊的事情,她們也是管不到的,只能就在這里陪著宮未央了。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了,宮未央幾乎覺得臉上的淚水都有些干了,這才勉強打算回去了,可腳下一動,卻發覺腿腳竟站的有些麻木了。 而此時,若水和若冰也立即上前去扶著了,主仆三人便就這么慢騰騰地回去了。 云桑此時也看見了這一切,但最終也沒有出去,既是宮未央選擇的路,那她就該是要承受這一切的,旁人無論說什么她也是不會聽的。 這種痛苦,只有自己切身經歷了,才會覺得痛徹心扉,到時候也會記得更加深刻。 其實,平心而論,宮未央的身份尊貴,容貌也是清秀的很,不過是因為有個太過漂亮、聰慧的長姐在前面,便擋住了自己本身的光芒了而已。 可若是將之放在這京城之中,也定然是不比任何一個世家小姐差的,而放眼全京城,公子哥兒們優秀的也是很多的,若是放棄了付寧晨,還有大把的去挑選的。 煥王陪在云桑身邊,見宮未央離開之后,便也攬著云?;厝チ?。 “都是孩子們的事情了,你我該說的也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其余的便不用多擔心了,左右也是無用的?!睙ㄍ跽f著便嘆了一口氣,仿佛是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那時候,年少氣盛,何嘗不是意氣風發呢,好在與衛家小姐是兩情相悅的,兩人亦是門當戶對的,倒是少了那么許多的波折了。 可沒成想,這所有的不順仿佛都放在了后頭了,先是自己去了邊關,而后一回來便得知衛家因為犯了死罪而被流放了,衛家小姐也被遠嫁齊國去了。 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找過,可偏偏是連蹤跡都找不到了,也不知是不是那衛家小姐是在刻意躲著自己的。 或許,良人已去,良配難尋,倒不如不再見面了,以免多增傷悲與感慨了。但在心中留下的卻是揮之不去的思念與執著,怎么也不愿意再接納旁人了。 還好,在這不長不短的時光之后,卻遇到了云桑,也總算是全了這一雙人的心愿了。 或許正因為如此,煥王才格外地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也不愿讓云桑吃苦。 可能這些年輕人偏偏要走過自己當初的辛苦才能夠懂得生活的無奈吧,無論如何,這自己的路也都是靠她們自己去走出來的。 “讓人看著未央那邊吧,我總歸有些不放心?!痹粕_€是有些了解宮未央的性子的,知曉她并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指不定后面還會如何。 煥王點了點頭,便特意吩咐了大嬤嬤去做這件事兒了,大嬤嬤也是個知曉事情的輕重緩急的,當即便去辦了。 等到付寧晨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心中卻總覺得有些歉疚,畢竟,宮未央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但自己卻不得不那般殘忍的對待他。 自己受過的苦他也是清楚的,如今要把這樣的苦加諸在宮未央的身上,也實在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可偏偏卻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只希望她在痛過這一次之后,便能下定決心忘了自己了吧。 付寧晨突然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可笑,說到旁人的事便覺得是那般的容易了,可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了呢。 第三百零六章 :苦等 抬頭看著那已泛起銀色光芒的月亮,總覺得她掛在空中是那般的孤獨,可周身卻散發不可靠近的清冷氣息,就宛若那一襲白衣的宮長樂一般。 但就是這般不可靠近,自己卻偏偏還要往前沖,一次又一次,盡管她把話已經說得那般清楚明白了,自己的心里也是知曉兩人之間的差距了。 可那種自欺欺人的心理卻一點都不曾改變,始終想著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可能,還為那一點點的小期待而不斷地努力著。 窗外的大雨幾乎是來得沒有任何預兆的,仿佛只在這一瞬間,月亮的光芒便被烏云而籠罩了,淅淅瀝瀝的聲音也漸漸地大了起來了。 付寧晨本是站在了窗臺旁邊的,這會兒卻已感受到微風吹來,雨點早已打自己的衣袖了。 屋子里的氣氛很沉靜,許是因為這天氣有些黏膩,下人們特意點了清新的百合香,可這淡雅清新的味道卻半點都不能讓他的內心冷靜沉著,反而有種莫名地煩躁了。 如今,唯有這冰涼的雨點打到了臉上,才覺得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清醒了。 而正端著晚膳進來的小廝卻打破了這片寧靜,見付寧晨正站在窗臺邊上淋雨,不由得嚇了一跳,說道:“少爺,這雨也大了,咱們還是把窗戶給關了吧?!?/br> 因這小廝是一直在煥王府照顧付寧晨的起居的,見付寧晨平日的脾氣也是極好的,所以才敢多說兩句的。 可是這回付寧晨卻沒有點頭的意思,只是一直呆愣愣地站在了那里,而這小廝一時也覺有些尷尬了,只好也默默地站在了后頭了,不敢再多言語了。 他們這些作仆人的,從小便是被訓練過的,在主人心煩的時候便要極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方才,他似乎是有些逾越了,這會兒自然該是沉默不言的。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了,付寧晨這才沉沉地出聲,“出去吧,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br> 小廝只應了一聲,便端了東西出去了,吱呀一聲之后,整個屋子里便安靜得嚇人,并沒有多余的動靜了,只有外頭的雨水在滴答作響了。 付寧晨心里的煩躁被這有節奏的雨點的聲音給帶得莫名的安靜了一些了,而此時卻也感覺到這衣裳上都沾一片了,還有些冰冰涼的。 看著窗外的大雨,幾乎沒有絲毫停歇的痕跡,付寧晨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而后者才緩緩地走到了房中,提筆想要寫些什么。 大抵是因為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了,方才不做什么倒是感覺不到,這會兒卻要寫字了,難免覺得不夠亮堂了。 是以,付寧晨便喚了小廝進來,想著多添寫燭火了。 小廝倒是一直就守在這附近的,聽到了里頭的動靜便進來添了燭火了,可是轉而他便站在了這案頭旁邊,不再離去。 付寧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