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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幾分期待與幾分擔憂。 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這般靜靜地端詳著她的眉眼了,還是那樣精致的五官,可卻沒了生氣,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云衡的心也仿佛在跟著抽疼。 云衡緊緊地握住了宮長樂的手,剛好合上了她的手腕處,不多時他便能清楚地看見宮長樂臉上的血色更嚴重了些。 仿佛是所有的氣血都開始逆流了一般,她雖然仍舊緊緊地閉著雙眼,但云衡卻能清楚地看見她那好看的遠山眉開始緊緊地皺起,渾身也止不住地在顫抖著。 云衡喊了一聲,讓謝清檸和謝清梓過來幫忙喂了宮長樂一顆雪蓮丸。 半晌過后,宮長樂的顫抖緩解了些許了,但這手臂處卻隱隱地在動著,仿佛是有什么在驅使著一般。 云衡能感受到那子蠱那貼著她的肌膚而動了,就是這個時候了,云相大師看見他一點頭,便直接將那大把的蕁麻草直接給扔入了火盆之中。 一時之間,這火苗四溢,仿佛都要燒到兩人了,可卻沒有人動一下。 云衡看見宮長樂臉上的血色開始緩緩地褪去,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子蠱仿佛在啃噬著自己的肌膚,伴隨著痛楚,而他卻連眉頭都不曾一下。 子蠱既被逼出了,而宮長樂的身子瞧著也有了些許的溫度了,不再像那時的冰涼了,可云衡卻損傷了不少的元氣,在偏廳休息著。 太后見宮長樂似有所好轉,也格外地感謝張先生和云相大師,連著親自去看了幾回。 云衡修養了一日,便又開始為宮長樂配置那兩種毒藥的解藥了,這兩種毒藥雖不常見,可并不是沒有解的辦法的,只是需要費些心思便是了。 謝清梓這幾日完全充當了云衡的抓藥“小童”,每日都自發地來幫著云衡處理這些事情。其實,她倒不是想要監視這張先生什么,只是想著要多學一些東西,日后才能更好地保護宮長樂。 她不知這朝堂大事何時才能解決,從前她作為謝家的女兒來入宮伴讀,也不過是將之作為一種任務罷了。 可人也都是有感情的,偏偏宮長樂待自己這般好,如親姐妹一樣,讓她如何能不感動呢,久而久之,這些事情也都是她真心愿意為宮長樂做的。 而云衡自然知曉謝清梓對宮長樂的用心,便也不加以阻攔了,好在,謝清梓還算是有些天分,跟著云衡也能學到不少的東西。 但這長久相處下來,謝清梓也察覺到一些不對勁了,這個張先生雖然瞧著面相她是從未見過的,可這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之間卻總是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一開始,謝清梓并不敢多問,相處以后卻發現這張先生只是看著面冷,但確實個性子溫和的人,便也敢多說話了。 “先生,咱們從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謝清梓正在一邊搗藥,猛然盯著云衡在那邊寫字的樣子,便悠悠地開口說道。 云衡的眉頭微皺,心里有些微沉,緩緩開口,“我這是第一次來上京城,你這京中的小姐若是去過邊城異鄉,倒是可能與我有一面之緣?!?/br> 第二百五十四章 :心頭血 謝清梓吐了吐舌頭,仿佛是想起來什么,有些不太好意思。 思來想去,從前擔心陸澤安全的時候,她還真是膽大妄為地去過了邊關了,可惜最后沒有成功,早早地就被人給抓了回來了。 不過,既然這張先生這么說了,那會不會自己曾經在邊關見過他呢。謝清梓也知曉這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便沒有再多想了,或許真的只是自己忘記了吧。 云衡很快便研制出了這解藥,可宮長樂服用之后卻猛吐了幾口鮮血,怎么也都不見醒來,讓太后幾人也都沒了章法了。 而伴隨著這口吐鮮血的反應過后,宮長樂便又開始恢復到了從前的狀態了,甚至這身子也更是冰涼了,連呼吸也都開始微弱到幾近沒有了。 太后一下子就著急了,甚至懷疑這位張先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點本事了,可能只是個江湖騙子而已。但這樣的話,一時三刻也不好說出來的。 其一,這位張先生是云相大師介紹來的,其二,他也沒有做出什么害了宮長樂的事情,畢竟,這種事情也是需要講究證據的。 可太后這一猶豫,宮長樂的情況并未好轉,反而是越來越差了,這不僅讓太后提心吊膽了,連云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細細揣摩,這用藥并無什么過錯,又怎么會突然就出現這樣的狀況呢,這唯一的解釋便是那蠱與解藥中的某一味是相克的。 云衡將這樣的猜測說出來了,眾人也有深以為然,可如今這最關鍵的問題便在于,到底是哪種藥與蠱毒相克呢,一時三刻也是檢查不出來的。 正在云衡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謝淳那里突然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當初逃走的那個巫女已經被抓住了,如今謝淳正在審訊她。 因如今云衡正在救治宮長樂,是以,謝淳便派了人來讓云衡過去聽審,也好能問出些什么來。 云衡自然是求之不得,一旦這個巫女松口了,到時候便可輕松的多了。況且,這巫女不過是求財,與宮長樂并無什么深仇大恨,想必是受不住刑的。 云衡向太后等人告退,太后也允了??善?,太后卻猛然盯著云衡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但具體是哪里熟悉,太后也說不上來。 太后愣神之間,謝清梓上來扶著她去歇息,卻突然聽得太后問道:“清梓,這個張先生,你見過嗎?” 謝清梓不由得眉心一跳,雖然她并未見過這張先生,可那種熟悉的感覺也一直是有的,如今,太后是在懷疑些什么么? “清梓不曾見過,但想來既是云相大師介紹的人,必定能沾染幾分善緣的,看著面善罷?!敝x清梓有些遲疑,旋即卻還是開口答道。 太后微微點了點頭,也實在是想不起什么,便只好作罷了,扶著謝清梓的手邊回去休息了。 因這巫女也不過是愛財,還沒受幾下刑法就全部都招了,而經過云衡的判斷,這巫女說得也多半是實話了。 只是,這其中的一味藥引子——心頭血,實在是有些難辦的。 謝淳不由得皺了眉,想不到這楊貴人竟是這般的狠心,早已是打定了主意想讓宮長樂死了,所以才會下了這如此刁鉆的蠱毒。 “哼,來人,將這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