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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兩人就此告別了。 付寧晨就如往常一般出宮,并無半分不妥,但直到進了自己的馬車,他才敢把手中的字條給拿出來。 大約是因為有些緊張了,手心已經出了微汗了,心里懷著疑惑便趕緊打開了字條,映入眼簾的是最普通不過的字體,毫無辨識度,但卻寫了幾個詞。 鹽運,王秉昌,江嚴。 即便是寥寥數語,也足以讓付寧晨的內心震驚不已了。 久聞長公主從小聰慧過人,便跟在皇帝身邊當作兒子教養,也叫她聽些政事。難不成,這是什么警示? 王秉昌他不陌生,算是自己的同門師兄了,如今正做西南的節度使,雖鹽運不歸他主管,但到底是個肥缺,哪里有不沾手的呢。 至于這個江嚴江巡撫,他倒是還沒打過交道,只聽說是賢妃娘娘的娘家人,自從賢妃娘娘去了北苑,皇帝也許久沒有提過江家人了。 若這兩者碰在一處,一想到這里,付寧晨的背后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不是皇上想趁機打擊義父手里的人,借此來抬高江嚴? 那宮長樂為什么又自己呢,許是因為和賢妃娘娘一貫來不對盤,所以她便出手了?或者,也叫義父欠了他一個人情,日后好做別的事情? 至于這其中的關竅,付寧晨自然不敢一人隨意揣測,由于事關重大,也來不及與義父那邊先通氣了,還是得與老師商量的。 他的老師其實也算是煥王那邊的人了,不過自從煥王去派去了西北,他恰好也年紀大了,便早早地致仕了。但他到底是一代鴻儒,門下弟子眾多,自然也是有辦法的。 長樂宮。 宮長樂手下正在修剪著一盆翠綠的盆景,心中卻在思量,既已把消息放出去了,那自然該看看這位王叔,或者是付寧晨的本事了。 自己雖有私心,可說到底,這事兒折損更多的還是煥王的利益。且那王秉昌和付寧晨又有同門之誼,怕是一顆忠心還是向著煥王的。于情于理,他都不會坐視不管,而叫自己的人寒了心。 其實,這么些年她冷眼瞧著,煥王大約真的沒有什么不臣之心,不過是被皇上的疑心逼迫的不得不防罷了。畢竟,有安小姐那件事在,這兄弟兩人之間就永遠無法坦誠相待,說到底還不是在互相防備著么。 “殿下,景陽宮那邊傳消息來了?!毕默幏A告了一聲,得了同意這才進了內室在宮長樂旁邊小聲地說道。 宮長樂點了點頭,也不多言,只繼續著手中的修剪工作,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 夏瑤拿出袖中藏著的精致的信箋,又左右看了幾眼,這才拿給了宮長樂。 宮長樂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了剪刀,展開了那小小的信箋,雖然筆墨不多,但也大概地將事情給講清楚了。 暗樁那邊盯了好幾日了,也按著暗衛給的描述找了許多人,卻發覺景陽宮里身形相似的宮人實在太多了些,也不好明目張膽地一個個去查,于是便給耽擱了下來了。 宮長樂臉色不變,仿佛早已料到了一般,放長線才能釣大魚,若是當真這么容易叫自己給查清楚了,只怕她還不放心呢,說不準有什么更深的陰謀在等著自己呢。 現在要的做的便是等,就看誰的耐心消磨的更快了。 那人初露端倪,大約也嘗到了自己身邊的暗衛的厲害,一時半刻不會再動手了。但既先沉不住氣的是她,那便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 “吩咐下去叫底下人都注意自己的言行便是?!彼谶@深宮的日子還長,可還有的是時間等待的,就比比看到底是誰的耐心更足就是了。 夏瑤不敢遲疑,直接便下去吩咐了。 經過這一段日子以來對長公主殿下的觀察,落水之后便跟換了個人一般,比從前更多了幾分懾人的氣勢了,凡事也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氣定神閑的。 原先,她與夏菱幾個也有些遲疑的,不過眼瞧著這一件件的事情可都是在宮長樂的掌握之中,她們便也更加忠心地為宮長樂辦事了。 宮長樂那邊又細細地修剪了幾下,左右瞧瞧,卻覺還是有些不太好,于是又動了幾次剪刀,再對比幾次,如此反復,這才算是給修剪地差不多了。 等到她自己滿意之后,這才吩咐了人給太后送了過去。 太后娘娘年紀大了,睡眠不好,不喜苦藥渣子,也不喜熏香了,倒是這番邦進貢的綠植透著一股子清新的味道,聞著也舒服的很,不如送過去試試。 第七十一章 :選秀 時間過得很快,仿佛春風一夜吹過,整個皇城里的天空都開始變得湛藍了,暖暖的微光灑在人身上,也多添了幾分暖意。 那枝頭的雀鳥,也開始歡呼了起來,仿佛是在對春天表示歡迎,而那些個柳條楊枝也漸漸地開始冒出了嫩綠的芽兒了。 宮長樂已經褪去了厚重的大襖褂子,只著嵌了皮毛的水靈綢緞小襖,暖和的大氅也換成了素色的斗篷了。 隨意叫人挽了青絲,再用碧玉簪子固定住了,宮長樂便踏了步子準備出門了。 今日里是秀女大選的日子,下頭的人已經選得差不多了,她瞧著名單上倒是有不少認識的人。 從前在謝府小住特意瞞了身份就怕是太過生疏了,如今卻不同了。這一場大選過后,少不得有人還會被選進宮里來,她倒是可以結交一二,有謝家姐妹和林瑯在,倒也不算什么壞事。 秀女們個個倒是打扮的很是莊重,皇后讓著來御花園里賞玩,這香衣云影,裊娜纖纖,倒當真把這御花園里初春的景致給比了下去了。 自從賢妃去了北苑,葉嬪又被禁足之后,這后宮里的高位妃嬪,如柔妃和麗嬪也都開始冒了出來了,其余的倒也沒什么動靜了。 如此瞧著,這后宮里頭也的確是有些子嗣稀薄了?;噬喜贿^三十有幾,膝下子女卻是不多,連這后宮也算不得充盈。若再不選秀,只怕那一幫言官要參皇后一個不賢的名頭了。 宮長樂還未走到御花園里頭,卻已瞧見三三兩兩的華服盛裝的女子了,在一邊賞玩一邊和相熟的秀女小聲地說著話。 宮長樂抬眼望了過去,卻瞧見了那一襲紅影,正是魏寧霜。 也是了,這皇城里頭凡是有些家世的女子都得入宮選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