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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直都待在未央宮也沒心思管別的事情,是發生了什么么? 到底還是當今的圣上,即便是月余第一次踏入棲鳳宮,宮人們卻只有更恭敬、謹慎的份。 宮長樂打量了一眼皇后有些僵硬的神色,便走到了她的身邊特意扶了她。謝貞義感受到了手心傳來了的溫度,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便帶著兩人出去迎接了。 “臣妾(兒臣),參見皇上(父皇)?!逼鋵?,皇上這也是硬著頭皮來的,今日便是初一了,上個月十五便沒有在皇后宮里了,若是再不涉足,只怕朝堂上那幫老家伙可是要“造反”了。 但他到底是皇上,九五之尊的身份又容不得別人對他不敬,這皇后的性子他也是知曉的,從前因謝貞義是謝氏女,自己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皇子,不得不仰仗著謝氏的權勢,所以對她很是寵愛。謝貞義性子溫婉軟和,即便是賢妃有時略有跋扈,也不會太過追究。而這一回,也是他第一次與謝貞義鬧得這么僵。 但在見到來人臉上那一如往昔的溫柔笑意之后,皇上心里的疑惑便都沒有了。好歹謝貞義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自己的幾個孩子考慮,還不得上趕著巴結自己么。 這讓從前處處得考慮著謝貞義心思的皇上此時也痛快了不少,原來,你也有今天啊。若是謝氏不保,謝貞義也不過是個空頭的皇后罷了,還不是任憑自己處置么。 “皇后快起身吧,這些日子身子可養好了?”皇上臉上的笑意更甚,言語之間也是從前的溫柔之態,恍惚讓人覺得這夫妻恩愛,如膠似漆,從未發生過什么不愉快。 “多謝皇上關懷,臣妾身子好了不少了,只不過太醫說了,還要再將養一段日子才得以調理痊愈?!被屎笥f道,神色不變,終究少了一分情意。 雖然她為了自己的孩子不能與皇上生氣太久,但她謝貞義心里終究還是有氣的,哪里會肯再這么短的時間內再與他有什么過多的接觸呢。 好在,最近宮里進的三個新人變著法子的哄著皇上的開心,他平時也多愿意去延禧宮一些,所以不曾多在意皇后的話。 宮長樂用完了膳,也不打擾皇上與皇后說話了,便直接與宮未央告退了。 而一回到了長樂宮,夏瑤便過來細細地與她說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這幾日,她一直陪著宮未央,那丫頭的性子也能折騰的很,一刻都不得放松。所以她也只是從夏瑤那邊聽得只言片語而已,不曾細致打聽。 “哦?竟是林美人的風頭更甚?已經進了惠貴人了,搬到了景陽宮了,那延禧宮的那位竟沒有發作么?”宮長樂低著頭撥弄著手中的翠玉鐲子,聽到此處便不由得抬頭問道。 賢妃沒有發作她倒是清楚,左右不過是個貴人,這宮里也不知有多少,只是新鮮勁過去也就得了。而葉傾城向來以容貌自傲,可不像是能忍得住的人啊。 “據說發作過一回,但給靜美人勸下了?!?/br> 宮長樂的雙眸里劃過一絲疑惑,這個靜美人不就是葉傾城身邊的那個柳如眉么,倒是個有主意的,難為葉傾城還能聽得進她幾句話。 第三十五章 :內斗 “繼續盯著吧?!睂m長樂抿了一口玫瑰花茶,素手微垂,聲音淡淡地說道。 夏瑤應了聲,便拿了一個絲線荷包,微微掂了掂分量便離開了。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皇宮,自然是更應景的了。 宮長樂閉了眼睛,任由那微光透過窗戶格子拂過自己的臉頰,在光暈的暈染下,雙頰也多了幾分氣色。 她原以為按母后的性子,可能會三五日便再次原諒皇上,可沒想到,這一次母后還真是鐵了心了。盡管人前人后,她依然一副溫婉、端莊、柔和的模樣,但那內里的冷淡宮長樂可是瞧的一清二楚的。 子女,終究是母后的逆鱗,誰也沒辦法代替他們。宮長樂突然在想,若是母后他日知曉了宮陵安才是自己的親子,會不會對算計自己一輩子的枕邊人恨之入骨呢。 連母后那般溫和的女子都有著骨子里的倔強,何況是她宮長樂了。 想到這里,宮長樂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杏花微雨,那人一身雨過天青色的長袍,陪著纏繞青竹的銀色腰帶,一雙厚底的黑色皂腳靴,而那烏黑而濃密的發絲則是被盡數挽上,用鑲了翡翠綠玉的冠帶系著,露出了清俊的面容。 他是劍眉星目,明明是那樣剛毅的長相,卻因為那好看的唇形以及常年掛在嘴角的儒雅而溫和的笑容生生地多了幾分俊雅的氣質,讓人見之不忘。 上輩子,她與云衡雖不得白頭攜手,但終究也算是相伴走過了人生的最后時刻的。這一世,只怕是連這一點都會成了期望。 重活一世,宮長樂不知這些飄零的情感究竟會魂歸何處,卻又抵不住那笑容的誘惑,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轉過頭,手中再次拿起那繡繃,宮長樂便甩掉了那些凌亂的想法,只一心一意地盯著那繃子上的一池蓮花。 延禧宮。 “啟稟娘娘,惠貴人來請安了?!蓖忸^的宮人在垂花簾子稟告了一聲,便默不作聲地等著里頭葉嬪的反應。 這位惠貴人是新進的寵妃,圣券優容,宮人自然不敢得罪。但這到底是延禧宮,還是葉嬪娘娘說了算,他們也沒得法子。 里頭只聽得了“嘩啦”的瓷器碎裂聲,宮人則是目不斜視,朝著那惠貴人抱歉地笑了笑,討好般地說道:“小主,葉嬪娘娘這些日子怕是身子不適呢,您多擔待些?!?/br> 其實,這宮人倒也不是要為葉嬪說話,不過是不想得罪惠貴人罷了,畢竟,這枕頭風可是最好吹的。別到時候葉嬪娘娘沒事,難為了他們這群奴才。 “嗯,我知道了,我就在這里等等也不妨事的?!被葙F人到底全家人都還在西涼,也都指望著葉傾城這位公主仰仗了,自然是不敢得罪她的。 到底已快初冬了,惠貴人穿著又不是很厚實,不一會兒臉色便凍得有些微白了,但卻依然站在廊下等著。 而她身邊的小宮女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了,早已一把扶了惠貴人,否則這惠貴人估計是要站不穩當了。 而內殿里頭,燒著的銀蘿炭火正是旺盛,和著一股幽幽的清香,只聞著便沁人心脾。 而葉嬪此時也只著了一身秋裝,但卻覺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