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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的禁制,而后合上雙目,真氣凝于右手。只見他右掌之間騰然而生起了一朵金色的蓮花,花葉擺動,一開一合,栩栩如生。江其琛將金蓮送至門前,他收回手,淡然的看著那金蓮化作無數道金光,瞬間與門上黑色的紋路重合,飛快的沖破了復雜古老的咒術,一直行到路子的對底端。金光閃爍兩下,最終嵌入門內。江其琛與陸鳴對視一眼,微一用力,門便被推開了。寒室門口守著兩個紫衛,她們聽到聲響剛一回頭,便見到寒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半,陸鳴同江其琛不疾不徐的從里面走了出來。“三……三少爺……”紫衛身形一動,那拴在腳上的金鈴便搖搖作響。她們顯然料想不到,三少爺竟然能破開尊主設下的禁制……那現在該如何是好……陸鳴睥睨著兩個紫衛,冷聲道:“尊主去哪了?”紫衛被陸鳴這眼神嚇的瑟縮,登時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尊……尊主他……”“不想死就麻溜點說?!?/br>“三少爺……尊主他去中原了……”陸鳴眼睛瞇起危險的一條縫:“何時去的,帶了多少人?”“回三少爺……已有……已有兩日了,教中人大都隨尊主一同走了,只留下十多個紫衛,說是照顧您的起居……”“玄風已經去了中原,請命符里的血契,根本不用他動手,江湖五大門派只能乖乖聽話?!标戻Q蹙著眉頭看向江其琛,沉聲道:“我們先去哪里?”江其?。骸叭ヌ煅圩?,玄風最后的目的才是天眼宗,我們去找花無道和蘭息?!?/br>作者有話要說:師祖上線加buff!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第116章第一百一十五章受困(5)江其琛攬著陸鳴,穿過黃沙與雪花交疊的浩瀚沙漠,踏著呼號不迭的凜冬烈風,一路疾馳。“沐王府有多少兵力?”江其琛突然沉聲問道。陸鳴微微一愣,坦然道:“五千?!?/br>江其琛面色沉著,辨不出喜怒。神川沐府,在北域勢力低微,卻始終能屹立不倒。他思來想去,唯一的解釋就是,沐王府根本就是故意造出弱勢之假象,為的就是維護他們的底牌——替金蓮教養兵。“還愿閣初見你之后,我便讓景止去查探了沐府的底細。你們做的很干凈,半點金蓮教的影子也沒有。但既然你在那里,他們的身份也就不難猜了?!苯滂〉溃骸敖鹕徑虄晌婚L老,一個在暗,一個在明。一個是沙桑,另一個便是沐堯吧?!?/br>江其琛頓了頓,神色淡然的看著陸鳴:“你同沐堯,關系很好?!?/br>他這一句,并非問句,而是萬分的篤定。先前在沐府與沐堯那一次會面,沐堯對陸鳴的關心與愛護他看的真真切切,并非作假。當時,他便心生不悅,但一直未有機會發作,現下剛好提及,便要順便問個清楚。陸鳴目光坦坦蕩蕩,他對上江其琛狀似淡漠的目光,點了點頭:“沐堯待我很好,他的確是神川沐府的小王爺,也是金蓮教的長老之一。我能走路之后,玄風便讓沐堯替我偽造了一個身份,我這幾年大半時間都同他在一起?!?/br>江其琛攬著陸鳴腰身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箍的陸鳴有些難受。“你故意說這些叫我不快嗎?”陸鳴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輕聲道:“你知道的,我少時家破人亡,僅剩的那點記憶,我至今還拼湊不齊。我對‘家人’的概念很模糊,即便當年手刃了裴天嘯,但在我的認知里,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在替你報仇。雖然你帶我回江家,教我認字習武,但我對你存了心思,從未將你看做是親人,沐堯可以說是讓我體味到了不一樣的情感。所以,我發自內心的喊他一聲‘大哥’。如此回答,你滿意嗎?”“不滿意?!苯滂Q了一個姿勢,將陸鳴打橫抱起:“你如今既已選擇站在我這邊,便是要與他為敵。我不知道他,但我知道你肯定下不去手,若是刀劍相向,你……”陸鳴勾住江其琛的脖子,湊到他嘴角小啄一下打斷他的話:“我現在可提不起刀了?!?/br>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話的人尚且未覺得有何可惜,但聽話的人卻心里一痛。江其琛放緩了神色,低語道:“我只是擔心你,畢竟刀劍無眼,你心里有桿秤,不代表每個人都有?!?/br>“我知道?!标戻Q靠在江其琛肩上,合起眼簾:“那天,你被玄風帶走,沐堯勸我同你一刀兩斷,他對我說,我和你是正邪不兩立。其實他心里也清楚,什么是正邪善惡,沐堯沒有練陰煞邪功,他從前也未做過那些傷天害理之事。他是神川沐府的小王爺,是皇孫貴胄,他的命不該斷在金蓮教手上?!?/br>“當著我的面,這么說別的男人,你真當我不會生氣嗎?”聽著江其琛的揶揄之詞,陸鳴忍不住笑出聲,摟著江其琛脖子的手又緊了幾分,親昵的在他頸側蹭了蹭:“你這么愛生氣便生吧,左右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br>強裝的淡漠終于土崩瓦解,江其琛眼底升起一抹笑意,卻兀自抿著唇角未曾顯露半分。他不禁加快的腳步,片刻后柔聲道:“等我們回家了,我天天給你做飯吃好不好?我覺得你比從前更瘦了?!?/br>陸鳴想起當日在還愿閣吃的那頓大餐,一語雙關道:“好啊,吃你的豆腐?!?/br>江其琛眉梢彎彎:“嗯,吃干抹凈?!?/br>*陳國不比北域天寒,即便是深冬,那刮起來的風雖然強勁卻比北域柔和不少。伏伽山上風雪肆虐,可山頂的天眼宗仍舊依如往昔,不分四季、沒有日夜。表面的安寧之下,是暗流涌動。花無道在玄御真人的練功室里踱來踱去,終于忍不住對著蘭息發作起來:“你說師父到底去哪了?這山下金蓮教都快翻了天了,他怎么還不回來!”蘭息的臉如五年前那般清秀俊雅,淡然無波道:“師兄,請命符已經現世,昆侖、羅生、空山、扶桑已然如同案板上的魚rou,毫無還手之力。天眼宗避世多年,眼下時局動蕩,師尊下落不明,還望師兄早作決斷!”“決斷個屁??!”花無道一甩火紅的衣袖,面色陰沉:“你知道我不喜約束,平日里門派中大小適宜也都是你做主,若是……若是師父一直不歸,那你便行代宗主事宜吧?!?/br>“師兄!”蘭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萬萬不可!”“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屁話啰嗦!”花無道一貫沒什么耐心,他抓住蘭息的衣領將他提溜起來:“我是師兄,你就得聽我的!”“……”蘭息一貫波瀾不驚的臉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他苦兮兮的想,你還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