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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沒有什么兩樣。除了那臉上的黑氣和發紅的眼眶,他的表現堪稱是沒有絲毫的破綻。等陸鳴憑著極大地意志力把江其琛退回歲寒居,還沒被他發現的時候,他身體里的邪氣已經慢慢緩和了下來。臉上青黑之氣消失,只剩眼圈微紅,配上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竟有幾分鬼魅般的可怕。陸鳴身后已經被冷汗打濕,薄薄的一層衣料緊緊地黏在他的后背上。他的神志有些飄忽,腳步也有幾分虛浮。剛一進門,他就差點沒邁過門檻,腳步踉蹌一下,狠狠地摔倒在地。“咚——”的一聲,幾乎嚇的江其琛魂飛魄散。“鳴兒!”江其琛喊了一聲,想去扶他,可他還犯著腿疾,根本幫不上忙。陸鳴支著胳膊想把自己從地上撐起來,他不想再在江其琛面前這般無用,可邪氣剛剛發作,他全身俱是酸軟,這一下竟然沒把自己撐起,反而再次倒地。江其琛沖著門外大喊:“景行!景行快過來!”可景行也不知去了哪里,等了片刻也沒看到他的身影。陸鳴躺在地上緩了一會,一臉虛弱的安慰著江其?。骸盃?,我沒事。就是……那口水嗆著胃有點難受?!?/br>江其琛何曾見過陸鳴這般模樣,他恨極了自己的腿疾,明明那人就在眼前,可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更別提護著他了。江其琛心里是又急又氣,偏偏這時候景行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一怒之下,江其琛右手一個運力,剛勁的掌風從門前呼嘯而出,硬生生拍斷了門口的一棵長松。這動靜夠大了,總得有人來了吧!果然,這次倒是沒等多久,外面就有了動靜。“我的親娘,江其??!老子跟你是有多大的仇!我這還沒進門呢,就這么迎接我?差點把我給砸死了!”伴隨著這道怒氣沖天的聲音,一記火紅的身影跳著腳的接近歲寒居。江其琛額角的青筋跳了一跳,一向涵養頗佳的人頭一次對著門外扯著嗓子喊道:“花無道,趕緊給我滾進來!”花無道擼著袖子沖了進來,他好心過來探病,不料剛走到門口就差點被突然倒下的長松砸個正著,還沒緩過一口氣,就聽到江其琛沖他大吼一聲,登時火冒三丈。誰知他一腳剛邁進歲寒居的大門,就看到江其琛沉著一張臉坐在四輪車上,地上還蜷著一個動彈不得的陸鳴。囂張的氣焰頓時就沒了,然而那一口伶牙俐齒卻不肯認輸。只見花無道挑起一邊的眉毛,不疾不徐的走到江其琛旁邊,探頭朝地上望了一眼,揶揄道:“喲呵,這是怎么了?見著我都五體投地了?”陸鳴渾身無力的伏在地上,已經夠跌份的了,又聽到花無道這句陰陽怪氣的揶揄,頓時一把心火又“蹭蹭”的冒了起來,恨不得沖上去把他的嘴給撕了。他勉強支起一邊的胳膊,因為脫力,小臂不停的顫抖著,但仍舊不忘給花無道一記“千刀萬剮”的眼神。江其琛是又氣又急,他扯著花無道的袖子,催促道:“你別廢話了行嗎?快去看看鳴兒?!?/br>花無道“嘖”了一聲,一甩寬大的袖袍,慢吞吞的走了兩步,從地上撈起陸鳴,嘴里還不依不饒:“真不知道欠了你們誰的?!?/br>花無道架著陸鳴,把人丟到了床上,順手搭在他的腕上,這一按他的眉頭倏地就皺了起來?;剡^身,他看著正一點一點挪動著四輪車過來的江其琛,沒好氣道:“我倒是看出來了,不是你有病,是他有病?!?/br>隨后他沖著眼下只能任人擺布的陸鳴吼道:“你是瘋了嗎?先前看你臉色不好,我還當是你這一路太累,沒想到你是把內力全給人家啦?你當這是往肚子里塞飯???拉了再吃就飽了?”“……”陸鳴抽回手,這是什么惡心的比喻……江其琛雖然對陸鳴給自己過內力的做法不敢茍同,但秉持著“自己的人只能自己訓”的道理,狠狠地瞪了一眼花無道:“你瞎說什么呢?他怎么樣?”“怎么樣?你把內力都抽干了試試?就這樣他還能站起來,還能跑來跑去干那么多事,我真是佩服。養著吧,沒個十天半個月恢復不過來?!?/br>江其琛眉心一緊,略帶質疑的看著花無道:“你能不能行?還是喊個藥人過來看看?!?/br>花無道:“呵,你還質疑我?我花無道馳騁江湖這么多年,就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江其琛道:“嗯,是吧?,F在不是有了么?”花無道:“哈!我看你是想打架了,但是你現在這個鬼樣,我不欺負你?!?/br>江其?。骸皼]事,你可以欺負。我讓你兩條腿照樣打的過你?!?/br>“……”緩了半天的陸鳴,終于有了點力氣。他給自己翻了個身,拉過被子把頭蒙了進去,悶悶的說:“你們要吵出去行嗎,我頭疼?!?/br>第48章第四十七章驚變(2)也許是內力虧空,又或者是這一次邪氣發作的兇猛,人到底是招架不住。陸鳴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天兩夜。中途江其琛來看過幾次,險些以為陸鳴是受了什么重傷昏迷不醒。直到天眼宗的藥人再三保證,他只是缺了內力又勞累過度,睡著了而已,他才漸漸放下心。邪氣入體,除非是在發作的時候,否則尋常的藥人根本無法察覺。正是因為這樣,陸鳴才得以瞞過江其琛一次又一次。陸鳴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好似許久沒有好夢酣眠過一般的神清氣爽。屋內沒人,陸鳴坐在床邊合目調息,感受到身體里的內力約莫恢復到三成,整個人不僅精神好了許多,連臉上的蒼白也褪了下去。陸鳴下了床,簡單洗漱了一番,又給自己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便準備出門去找江其琛。剛一拉開房門,陸鳴就看到花無道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手里還端著個冒熱氣的碗?;o道瞅見陸鳴杵在那,先是一愣,又見他一臉的容光煥發,忍不住調侃道:“喲,祖宗,您可睡醒了嘿。把我當傭人似的,鞍前馬后伺候了半天?!?/br>說著,把手里的碗丟給陸鳴。陸鳴見碗里一汪黑乎乎的東西,皺起了眉:“這什么東西?”花無道推著陸鳴的肩膀,把人趕回房里,自己一屁股歪倒在小榻上,懶懶散散的說:“藥啊,給你補氣的?!?/br>陸鳴把碗湊近了些,一股苦味撲鼻而來,覺得自己終于能體會江其琛不愿意喝藥的心情了。之前勸人的“良藥苦口”早就忘在了腦后,反正他年紀輕,身體好,內力養一養就回來了。于是,他把碗放在了一邊。“喂,這是老子親自去給你煎的!我守了足足兩個時辰!你就這樣?”分明是一樣的藥,之前江其琛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