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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陸鳴腳一挨地就是一陣鉆心的疼,可他素來能忍,硬是低著頭咬著牙自己一步一步走進了天眼宗。就這么穿過一片小竹林,陸鳴的前額已經浮著一層薄汗?;o道知道他定疼的很,便貼在陸鳴耳邊說著,“你要是疼的厲害,就靠著我?!?/br>陸鳴搖了搖頭,剛想說自己沒事,便聽到迎面一聲熟悉的驚呼:“陸鳴哥?”陸鳴聞聲一愣,待他抬頭看清眼前的來人,渾身立時僵硬在那里。花無道清楚的感覺到了懷中人身體的變化,疑惑的順著陸鳴的目光看去。只見前方云霧繚繞,幾點雪梅俏皮的伸著枝丫,卻沒有擋住那人出塵的面容。那人一身白衣勝雪,眉目如畫,坐在一輛檀木制的四輪車里。身后跟著一個穿著黑衣的俊秀少年,此刻那少年正目瞪口呆的盯著他們。“爺……”花無道聽到陸鳴喊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關了十章小黑屋,臍橙終于上線了!撒花撒花~第27章第二十六章破斧(1)江其琛一雙桃花眼肆無忌憚的將陸鳴由頭到腳審視了個遍,看到他明顯蒼白的臉色,殘破的衣衫還有虛點在地的腳。最后,定格在花無道攬著他肩膀的那只手上。花無道敏銳的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而那氣息就是從面前這個看起來格外溫潤的雪衣男子身上傳來的。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要是再不放開陸鳴,那人就要從四輪車上站起來跟他干一架了。剛剛陸鳴喊他什么?爺?這么說,他就是江其???然而還不待他做反應,陸鳴也感覺到了江其琛的目光。陸鳴覺得自己臉頰在火辣辣的燃燒,連花無道搭在他身上的手也燙的灼人。他輕輕推開花無道,把花無道扶著他的手一并拿開。他獨自立身而站,沉聲恭敬的說:“爺,你怎么來了?!?/br>“過來?!焙唵蔚膬蓚€字,像冰凌一樣落在陸鳴的心頭,在他堅硬的心口上砸出一個血洞,四周滿是稀碎的冰渣。他覺得,江其琛是在懲罰他。花無道蹙著眉頭,看陸鳴跛著腳毫不猶豫的往江其琛的方向走,每走一步腳下便一陣刺痛,但他的神色卻沒有半分改變。終于,腳踝處傳來一陣錯骨的疼痛,陸鳴再邁不出一步,身子一歪就要跪倒在天眼宗那鋪滿鵝卵石的小道上。花無道憑空伸出手,想把陸鳴扶到自己身上??裳矍鞍子耙宦?,江其琛的動作竟比他還快。那人敏捷的從四輪車上站起,在陸鳴落地之前一把將他攬進懷里,手從他膝下一抄便將人抱了起來。“爺……”陸鳴驚愕的叫出聲來,卻瞥見江其琛明顯帶著怒氣的眼神。江其琛抱著陸鳴轉身就走,臨了還給了花無道一記冷眼。花無道滿頭黑線的站在那里,摸著自己身上干了一半的衣服,覺得自己這好人好事做的實在不值。末了嘟囔一句:“瞪什么瞪,又沒搶你媳婦!”他轉身往回走,攔下一個過路的弟子對他說:“讓藥人直接去歲寒居吧?!?/br>陸鳴的腦子,此刻就像是一團漿糊。他回憶起自己和江其琛上一次是如何的不歡而散,原本他以為那人短期內是斷不想再見到他的。自己不過是給他去了一封信,他怎么親自跑到天眼宗上來了。這里人多眼雜,江其琛就這么從四輪車上站起來,抱著他就走,給別人看到了怎么辦?“爺,我自己能走?!标戻Q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江其琛雪白的衣衫上推拒了一下,他的手先前在不虛河里掏了半天泥沙,此刻幾道黑色的指印全印在了江其琛的前襟上。陸鳴眸色一暗,伸出去的手觸電一般的收回來,握緊了拳頭。那泥污簡直比八月的日頭還要刺眼,陸鳴想,自己又弄臟他了。他神色一凜,推著江其琛的拳頭不禁加了幾分力道。“爺,我身上……”臟……“你最好趁這個時間好好組織一下語言,我等著聽你解釋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的?!?/br>未出口的話被江其琛打斷,他臉上慍色未消,余光瞥到陸鳴破爛褲腳下露在外面的小腿,面色又沉下去幾分:“再多說一個字,我馬上點你的xue道?!?/br>陸鳴張了一半的嘴悻悻地閉上,他求救般的看著跟在后面的景行,成功的收獲一枚“自求多?!钡难凵?。江其琛抱著陸鳴一路穿過梅園,掩在那片雪梅之后的是一座小院,院上的門匾瀟灑的寫著三個字“歲寒居”。里面只有兩間房,江其琛走進來推開其中一間,剛一進門陸鳴便聞到了熟悉的沉水香。房間陳設簡單,但靜雅別致。江其琛將陸鳴放到床上,對景行說:“叫藥人過來?!?/br>景行得了令便出去迎藥人,臨走還貼心的把門關上。江其琛蹲在陸鳴面前,一身白衣被陸鳴半濕還沾著泥的外衣蹭了一層黑,他抬起陸鳴露在外面的右腿,毫不避諱的架在自己的膝蓋上。陸鳴下意識的一縮,惶恐的說道:“爺,藥人一會就來了,你別動手?!?/br>江其琛強硬的按著陸鳴的腿不讓他動,不容置喙道:“你再動一下試試看?!?/br>陸鳴收到江其琛的警告不敢再動,有些不自在的抹開臉去。江其琛另一只手干脆利落的解開了他的靴帶,將陸鳴腳上的黑靴脫下,只見原本白嫩纖細的腳腕此時已經紅腫了一大片。江其琛臉上無甚表情,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麻利。他一手按著陸鳴的小腿,一手托住腳踝,冷聲道:“忍著,有點痛?!?/br>隨后一起一落,“咔嚓”一聲,斷骨就接好了。陸鳴一口銀牙差點咬碎,這才生生止住了那要破出口的痛呼。他暗自喘著粗氣,額前的冷汗順著臉滑落,沒入領口里。江其琛道:“還有哪?”陸鳴眸光一閃,下意識的朝手腕上看去。他知道江其琛是在問他還有哪里受了傷,可是被邪祟咬了這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江其琛知道的。邪祟咬人,邪氣入體。他本就心魔叢生,這邪氣無疑是一道催化劑。他不敢想自己將來會變成什么樣子,但不管是何種模樣,都不會是江其琛想見到的那般。他已經夠污穢了,如何再能臟了那人的眼睛。陸鳴搖了搖頭,躲閃著江其琛探究的目光。“你在說謊?!苯滂『V定的說,陸鳴是他一手帶大,有沒有事情瞞著他他會看不出來?更何況他從小一說謊話就是現在這般畏首畏尾的模樣。他捏著陸鳴的下顎,逼著陸鳴直視自己的眼睛,清冷的聲音寒氣頓生:“陸鳴,我再問你一遍,還有哪傷著了?”江其琛沉沉的目光里翻涌著滔天巨浪,陸鳴被那眼神駭的心頭一震,他想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