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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從沈不覆手里拿湯匙,沈不覆避開,堅持一口一口喂她吃。直到將碗里剩下的rou粥都喂肖折釉吃下,沈不覆才說:“從明日起,晚上我回來陪你吃飯?!?/br> 沈不覆如今正忙,若是晚上回來陪肖折釉吃飯,再折回軍營,恐是要耽誤他的事情,肖折釉不舍得他奔波,想要拒絕??墒切ふ塾酝虿桓驳拿加?,就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她是固執的人,沈不覆何嘗不是。他既決定了,她若拒絕恐他也不會答應。 既然如此,肖折釉淺笑著應了一聲:“好?!?/br> “后日就是文陶和羅姑娘的大婚,還缺什么,或是沒辦妥的嗎?”沈不覆問。 “都安排好了的,如今情景不比以前,盡全力就好。陶陶和如詩也都是隨和的性子,不會挑的……”肖折釉將沈不覆將頭靠著沈不覆。 沈不覆沉默了一會兒,說:“說起來,我欠你一場婚宴?!?/br> 肖折釉慢慢合上眼,輕笑著說:“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了,咱們早和離了,我這個沈夫人名不正言不順的?!?/br> 沈不覆也跟著笑了一聲,他望著懷里的肖折釉,說:“待事了,回到明定城,補給你?!?/br> 肖折釉笑著“嗯”了一聲,靠著沈不覆合上眼。她有些困了,聲音里綣了一層倦意:“可不許再像上次那么草率簡單,我要最好的……” “好?!鄙虿桓苍S諾。 沈不覆專注地凝望著她,待到她呼吸綿長睡著了,他才抱著她起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床榻上。再過一個時辰,他就要出府,他猶豫片刻,仍舊躺上床榻,將肖折釉消瘦的身子抱在懷里。 罷了,今日多陪她一會兒。 如今光景雖然不比從前,可因為沈不覆的關系,陶陶和羅如詩的婚事還是辦得像模像樣的。肖折釉提前幾日都沒有去吳婆子那兒,也是為了在陶陶和羅如詩大婚的時候精神一些。 兩個都是沒父母的人,這三拜中的二拜高堂,拜的正是沈不覆和肖折釉。 陶陶是她弟弟,又不止是她弟弟,她一手將他帶大,如今他又要成親了。肖折釉坐在上首,望著陶陶一身吉服,倍感欣慰。 這兩日,沈不覆盯肖折釉盯得緊。肖折釉雖然仍舊胃口不好,卻也開始慢慢吃東西。而今日陶陶和羅如詩的婚宴上,她因為心里歡喜,胃口又好了些,竟是主動吃了顆不小的rou丸。 沈不覆怕她身子弱扛不住突然的油膩,盛了半碗素湯遞給她。 肖折釉看了他一眼,沉默地接過來,小口小口地喝了。 肖折釉趁席間其他人不注意,偏過頭望著沈不覆,用口型對他說:“想吃蝦?!?/br> 沈不覆搖頭,夾了塊豆腐給她。 肖折釉蹙眉。 豆腐的味道和蝦的味道也差了太多吧? 沈不覆放在桌子上的手,食指輕輕叩了兩下,似乎陷入掙扎。片刻過后,他拿起一只蝦開始剝,剝了殼兒,又將粉嘟嘟的蝦掰開,在肖折釉的碗里放了半只。 她如今脾胃受了損,哪能沾海鮮。 沈不覆看向肖折釉,目光堅定,只許她吃半只。 低著頭的漆漆,眼珠子向上翻,轉來轉去,將沈不覆和肖折釉之間簡短的互動盡收眼底。當看見肖折釉帶著嗔意地瞪了沈不覆一眼,漆漆猛地咳嗦起來,竟是被湯嗆著了。 “怎么了這是?”肖折釉立刻轉過身拍了拍漆漆的后背,又給她倒了杯水。 幾個丫鬟端著菜推門進來,外面的風也一并跟著卷進來,將漆漆氣胸的襦裙向后吹去。漆漆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慌忙地去拉裙子。 肖折釉望著她的裙子,愣住了。 第144章 漆漆幾乎是落荒而逃。她一口氣跑回屋, 還沒來得及關門, 肖折釉已經追了進來。這倒成了這姐妹倆這么多年來, 肖折釉第一次追上漆漆。 漆漆連連向后退, 最后踩在窗邊的美人榻。 “你、你、你……你別過來!這么個大喜日子, 你去吃喜宴去!你不管婚宴了!”漆漆瞪大了眼睛,色厲內荏地指著肖折釉。 肖折釉深吸一口氣, 緩步朝美人榻走去。 見此,漆漆立刻爬上美人榻旁邊的桌子,后背抵著墻,警惕地瞪著肖折釉。 肖折釉怒道:“你想穿墻嗎?下來!” 漆漆猶豫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踩著美人榻, 從桌子上下去??吹眯ふ塾阅憫鹦捏@,急忙伸手去扶她。 “幾個月了?”肖折釉問。 “四個月?五個月?四五個月吧……不知道!”漆漆胡亂說。 “誰的?”肖折釉又問。 漆漆目光閃爍, 隨口敷衍:“就、就隨便睡了個長得俊俏的侍衛,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兒!” 肖折釉深吸一口氣, 朝追過來站在外門的綠果兒喊:“來人!把我的藤條拿來!” “姐,我又不是三歲的不棄, 你不能打我呀!”漆漆急了, 她又起來,還想往外跑。 肖折釉抓住她的手腕, 將她摁到美人榻上坐下。肖折釉又回頭看向仍愁眉站在門外的綠果兒, 說:“關門!守著!” “是是是……”綠果兒急忙將房門關上,自己守在外面。 肖折釉壓了壓情緒,深深看了漆漆好一會兒, 然后去解她系在胸口的束帶。兩層襦裙落下來,露出她纏著幾層白綢的肚子。 漆漆雙手交疊不太自然地在腹部遮擋,她垂著眼睛,眼中略顯黯然,沒了先前的無所畏懼。 肖折釉被她氣笑了,說:“你當女扮男裝裹胸呢?” 漆漆沒說話,抓著落在腰際的裙子往上拉,去遮掩鼓起的孕肚。 肖折釉拿開她的手,輕嘆了一聲,去解開她纏了幾層的白綢布。白綢之下,她的肌膚勒得有些發紅。 肖折釉怕她冷,又將裙子給她穿上,沒好氣地系上束帶。她的力氣有點重,勒得漆漆胸口有點疼,漆漆悶不做聲地揉了揉胸口。 “前些日子稱病不吃去吃飯是為了瞞這個?如果不是今天陶陶大婚必須出去,你是不是要一直瞞下去?最后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請過大夫診脈沒有?喝過安胎藥沒有?注意過飲食沒有?”肖折釉連連追問,越問越生氣。 “沒有,都沒有?!逼崞岬椭^。 肖折釉想要指責她,可是看著她垂著頭蔫蔫的樣子,又舍不得說她。 肖折釉起身走出去,吩咐綠果兒立刻請個擅生育的郎中回來。她重新走到漆漆面前時,心里的火氣已經消了大半。肖折釉最生氣的就是漆漆這么大的事兒居然瞞著她,瞞著她不說,自己又沒能照顧好自己。 “為什么要瞞著我?”肖折釉問。 漆漆低著頭,沒吭聲。 “說話!”肖折釉加重了語氣。 “怕你罵我不要臉,怕你給我講jian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