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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棄一系列動作干凈利落得不像個還不到三歲的孩子,看得漆漆目瞪口呆。她望著窗戶的方向,問:“姐,姐夫什么時候來接你?他現在可又變成追隨者無數的玄王了!可威風了!” 第127章 “我答應你,即使相隔千萬里, 也讓你知道我的消息?!碑敵醴謩e時, 沈不覆曾這樣說。彼時肖折釉只當他隨口安慰她。畢竟戰事紛紛, 哪里能送信。 可是肖折釉卻沒想到沈不覆居然真的做到了,不是給她寫信,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在這分別的一年半里, 肖折釉沒有收到沈不覆寄來的一封信, 卻對沈不覆的行蹤了如指掌。 因為, 他太高調了。 奪了哪座城, 殺了哪個將領, 大軍行到哪里……天下皆知。 “嗨?”漆漆伸出手在肖折釉面前晃了晃, “姐, 你這是想姐夫想發癡了?!?/br> 肖折釉瞪了她一眼,輕斥:“又沒大沒小的?!?/br> 漆漆無所謂地聳聳肩, 說:“我可是為了你好!上個月姐夫攻下多陽城,城主大開城門, 攜著滿城百姓夾道歡迎,又是酒宴又是讓出府邸……姐,我可聽說了他們這些當官的人與同僚相交或巴結權貴, 酒和美人兒是必不可少的!” 漆漆越說越來勁,她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肖折釉面前,繼續絮絮說:“軍中那種陽盛陰衰的地方,你說這個時候他們送姐夫美人兒可怎么好!姐,現在不是當初姐夫獨身一人的時候了, 現在姐夫走到哪里,起碼也是十幾萬大軍追隨著。我覺得姐夫還是應該早點來接你比較好!” 肖折釉靜靜聽著漆漆說話,目光一直落在漆漆的臉上。她等漆漆說完了,才說:“你也不小了,就不能洗了臉再來?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還講究人贓并獲吶?” “???”漆漆愣了一下,她本來很認真地跟肖折釉分析正事兒呢,倒是把自己的臉給忘了。她摸了摸臉,又使勁兒張了張嘴,臉上緊巴巴的。 “成吧。反正只有你管我的份,我說的道理在你這兒都是廢話!我走了!回去洗臉!”漆漆拉著臉起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下來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陸鐘瑾把不棄抓到了,正拎著他敲他腦殼。敲了幾下,不棄卻惱了,趁陸鐘瑾不察,伸長了胳膊在陸鐘瑾額頭敲了一下。那動作也是學陸鐘瑾的。 陸鐘瑾微愣的時候,不棄掙脫開陸鐘瑾的手,跳到地上的時候還不小心摔了一屁墩,可是他很快爬起來,立刻朝著遠處跑了。 “姐,姐夫是不是給不棄留了教武藝的師傅???我怎么瞧他這胳膊腿兒又壯實又敏捷的?!逼崞峄剡^頭來問。 “他才這么小,你姐夫怎么會安排人教他習武?!毙ふ塾苑鲱~,這小子是真的太淘了??磥斫袢沼值煤煤媒逃环藕?。 雖說陶陶也算是肖折釉帶大的,可是肖折釉在對待他們兩個孩子的時候完全是按照他們的本來性子教導。陶陶小時候,她會溫聲細語跟他講道理,教她怎么做。等到了不棄這里,就不得不成為嚴母了。 肖折釉兩輩子沒打過人,她總覺得打人、殺人又累又臟手,所以她只會讓別人出手。然而在面對不棄的時候,許是也舍不得別人動他一根手指頭。 她握著藤條在不棄的屁股上使勁兒抽了一下,不棄白花花的屁股上立刻裂出一道口子來。他趴在板凳上,咬著絳葡兒塞給他的帕子。 雖調皮,雖油嘴滑舌,可每次肖折釉生氣的時候,他都不敢說話。就那么悶聲忍著。 肖折釉不忍心看他屁股上的傷,別開眼繞到他面前,冷著臉說:“把嘴里的帕子吐出來,把你這幾天干的錯事一件件說出來。但凡少一件,就是一鞭子?!?/br> “在小姨臉上畫圈圈……” “抓了只蟲子放進陸叔叔的茶碗里,還敲了他腦殼……” “弄壞了七音jiejie的風箏,還把她養的小魚放進池子里了……” “絆了綠果兒一跤……” “在祖母的經書上畫了只小王八……” “前街劉家迎親,跑到花轎里搶了新娘子的紅蓋頭……” “孫家那個白臉小子笑話我黑!我把他推倒了……” “把舅舅狼毫筆的筆毛剪光了……” 不棄說著說著就哭了,疼哭了,他的小屁股一抽一抽的。他哭著說:“娘親用繩子把我綁起來好了,那樣我就不能闖禍,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肖折釉舉著藤條的手無力放下,這才五天!這些事兒都是五天之內干出來的!第一次打不棄的時候,肖折釉心疼得不得了??墒撬芎[了,每次揍他一頓,他就能安分五六日。這不,上次揍他是十天前的事兒了,又皮子癢了。 那種一邊在心里懺悔打孩子是不對的,一邊又不得不下手揍他的滋味簡直折磨人。 肖折釉扔了手里的藤條,也不說話,悶悶坐下來。 她真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可兩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孩子。她有點沒法子了,道理講過,講得口干舌燥。揍也揍了。然而揍他也是治標不治本。 不棄等了好久,也沒聽見肖折釉的聲音。他疑惑地抬起頭望著肖折釉,見肖折釉一臉愁態,他愣了一下子爬下凳子,跑到肖折釉面前去拉她的手,特別誠懇地說:“娘親,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了,要不然……要不然您再抽我幾鞭子吧!” 說著他就轉過身,撅著屁股沖向肖折釉。他閉著眼睛等著挨打,連屁股上的rou也繃起來。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娘親手中鞭子落下來,反而是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 肖折釉將白玉瓷瓶里的外傷藥倒在掌心里,拍在他屁股上的傷口上。 “啪啪啪!” 拍得很用力。 不棄提著褲子,疼得呲牙咧嘴。 肖折釉給他涂完藥,轉身在綠果兒捧來的銅盆里洗了手。她拿起絳葡兒遞過來的方帕擦手,將帕子扔到桌子上,說:“你以后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不管你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把你送你爹那,你去折磨你爹吧!” 肖折釉說完就轉身出了屋。 “娘!娘!娘!”不棄伸長了脖子望著肖折釉的背影大聲喊。 可肖折釉腳步不停,完全不理他。 不棄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他眨眨眼,歪著頭望向一旁的絳葡兒,問:“絳葡兒!我爹打人疼不疼?” 絳葡兒彎著眼睛說:“小少爺,你爹很少打人的,因為他一巴掌拍下去你的小命可能就沒了?!?/br> 不棄縮了下脖子。 雖然一年半沒有見了,可是不棄還是對爹爹有印象的,高高大大的,而且腿特別長! 不棄想了想,又笑嘻嘻地朝綠果兒說:“綠果兒jiejie,你最好了,你幫我跟娘親求求情好不好?” 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