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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黑衣人沖過來之前擋在肖折釉等人身前。她握著手中的軟劍,一劍劍刺下去。明明對方都是經過訓練的刺客??蓺鈩萆暇故遣蝗鐨w弦一個女人充滿殺意。歸弦劍鋒過處, 不留性命。 而另一邊袁松六在傻乎乎迷戀地望了一會兒歸弦的背影之后,才行動起來。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花里胡哨的瓷瓶,塞子拔.出來,立刻有一股刺鼻的臭味飄出來。他彎著腰,繞著肖折釉三姐弟和自己,把這個藥粉灑了一圈。 漆漆捏著鼻子,問:“喂,你這是在干嘛???難道要靠臭味兒把他們熏跑??!” 袁松六晃了晃手指頭,做了一個“你不懂”的高深莫測表情。 漆漆又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他了。 肖折釉不知道袁松六在做什么,她也不關注,她的目光一直凝在歸弦的身上,雖說歸弦的身手不錯,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肖折釉有些擔心時間久了,歸弦會落入下風。 她不由看向袁松六,問:“你要不要去幫幫歸弦?” “不不不……”袁松六連連搖頭,“歸弦小jiejie讓我保護你們,那我就必須寸步不離護著你們!” 漆漆插話:“那你是打算怎么護著我們吶?就憑你這臭水?” “你這就不懂了!這可不是臭水,是毒藥??!只要靠近,立刻斃命!” “毒藥?那我們不會中毒嗎?”漆漆睜大了眼睛。 袁松六一拍腦勺,“哎呦”一聲,說:“我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 他立刻從袖中掏出另外一個稍小點的花里胡哨瓷瓶,把里面的藥丸給肖折釉、漆漆和陶陶一人分了一顆。 又過了一會兒,袁松六臉上嬉皮笑臉的表情也淡去了,有些嚴肅地看向人群中的歸弦。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啊…… “我是過去幫忙還是留在這兒保護你們還是回去喊救兵???”袁松六忍不住問。 肖折釉望了一眼回去的路,從這里到住處大概要兩刻鐘,這來回就是半個時辰。就算歸刀用輕功往這邊趕,也要許久。半個時辰能發生很多事情,歸弦未必能堅持半個時辰。不過倘若不回去找救兵,只靠歸弦硬撐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略一琢磨,肖折釉還是決定讓袁松六回去喊救兵。 “好!”袁松六臨走之前給肖折釉、漆漆和陶陶一人留下一把匕首。然后朝著他們的住處往回跑。 沒多久,那些黑衣人果然沖破了歸弦的攔阻,沖肖折釉沖過來。 袁松六先前在地上灑的一圈毒藥顯然還是起了作用的,最先沖過來的那些人顯然受了影響,面色微變,腳步虛浮,就連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肖折釉一下子想明白了,怪不得剛剛袁松六并不著急給他們幾個人先服下解藥。顯然這種毒藥是針對習武之人,越是運氣越是受影響。 歸弦揮劍,刺穿兩個黑衣人的胸膛,回頭望去,看見一個黑衣人抓住肖折釉的胳膊,似在審問什么。歸弦大驚,立刻飛身回救,一劍將那個抓住肖折釉胳膊的黑衣人劈成兩半,鮮血迸射而出,伴著不知道是哪里的碎rou。 肖折釉微微蹙眉,尚且淡然,漆漆臉色有些發白,而陶陶已是嚇得不輕,他腳步踉蹌兩步,倚靠著肖折釉。 肖折釉看他一眼。 “別怕?!毙ふ塾苑鲎∷?。 正在此時,忽然有笛聲響起,隱約之間似有桃花飄落。明明已是桃花落的季節,不知這些桃花是哪里來的。 遠處有馬蹄聲由遠及近。 一輛奢華的銀白馬車,車廂角掛著一串銀鈴,隨著馬兒前行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來,好似輕哼的民謠。而先前肖折釉等人聽到的笛聲正是從這馬車車廂中傳出來的。這輛馬車行得不快,遠遠瞧著還有點慢悠悠的意味。然而在這輛馬車出現在視線里的時候,兩行白衣人無聲出現,幾乎是呼吸間,就出現在了肖折釉身邊。 正當肖折釉在猜測這些人的身份時,這些白衣人已經越過了她,銀劍翩飛,斬落無數黑衣人人頭。 歸弦皺了皺眉,警惕地退到肖折釉身旁。 這群白衣人尚未出現之前,那些黑衣人尚且可以說是經過訓練的刺客,然而在這群白衣人面前,脆弱如稚童。 “哥!”歸弦忽然喊了一聲。 歸刀飛掠而來。 歸弦急忙問:“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 “將軍不在?!睔w刀回頭看了一眼后方仍舊慢悠悠往這邊走的馬車,將手中握著的刀收了起來。 肖折釉注意到歸刀的動作,問:“這些是什么人?” “夫人放心,馬車中的人不是盛國人,不屬于任何一方勢力,卻是將軍的摯友?!睔w刀回稟。 肖折釉點點頭。 歸刀又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這里臟亂血腥,還請夫人先行回去?!?/br> 這個時候,袁松六才氣喘吁吁地趕到,他開口就是:“弦弦,你可別生氣!我不是有意不聽你吩咐的,下次再也不會了!” 歸刀冷冷瞥了一眼袁松六。 袁松六一凜,急忙跑到了歸弦身后。別看他平日里和誰都能嬉皮笑臉起來,可是他有點怵歸刀。 歸弦也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甚至連開口罵袁松六的興致都沒有了。 肖折釉和漆漆、陶陶被歸刀護著往回走的時候,肖折釉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輛白色的馬車。笛聲忽然停了,車窗旁的垂簾被竹笛挑起來,露出半面臉。肖折釉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模樣,便急急收拾目光,只記著馬車里的人似有一雙堆情的桃花眼。 肖折釉雖沒受什么傷,身上卻染了些血跡?;厝ヒ院?,肖折釉立刻讓綠果兒燒水,去凈室仔細洗了個澡。 得到消息的沈不覆匆匆趕回來時,肖折釉正在沐浴,他冷著臉詢問漆漆、陶陶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罷,沈不覆怒極。 陶陶忍不住問:“將軍,這些人還是前幾日那批人嗎?” “還能有誰!” 陶陶脖子向后縮了一下,沈不覆發火的時候著實有些駭人。漆漆扯了陶陶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陶陶知道二姐在告訴他:可千萬別惹發怒的沈不覆。他不敢再多言,又往后退了兩步。 沈不覆看了一眼凈室的方向,轉身朝馬廄牽了馬,翻身上馬去追盛雁溪。 此時,盛雁溪正坐在回武黃國的馬車里。這馬車來時,還有許多護衛護送。此番回去,當初同行的護衛只剩下四分之一了。 她掀開遮著車窗的幔帳,往外望去。雖然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盛國偏南的地方。這地方是她未和親之前從未來過的,可以說是陌生的地方??墒且驗槭谴笫⒌膰?,即使未來過,那也是故土。她很快就要離開這兒,重新回到武黃去了。望著窗外盛國的風景,她的眼睛慢慢被淚水浸濕。 她舍不得。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