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6
!夫人不在家,您的房間的確沒去找過!”奶娘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往外跑。 “都去各個下人那兒看看,許是小少爺醒了,誰抱下去玩了?!毙ふ塾园丫G果兒和絳葡兒也支走。 下人都離開以后,肖折釉又看了一眼窗戶,然后也退了出去。她走出房,將門關上。卻并沒有走遠,而是后背抵在門上,半垂著眼睛,靜靜等待著什么。 許久之后,屋子里響起一道細微的腳步聲。聲音之輕,倘若不是仔細去聽,根本無法發覺。 緊接著是關窗戶的聲音。 “唔唔咿呀……咯咯咯……” 聽見不棄的笑聲,肖折釉這一整日沉重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她推門進去,走到床邊。 不棄躺在床上,那個一起失蹤的手鼓放在他身邊。不棄伸著一雙小拳頭,大大的黑眼睛望著窗戶的方向。 肖折釉伸出手,用指尖兒輕輕戳了戳不棄的小胸脯,蹙眉訓他:“人都走了,看什么看!” “唔……”不棄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一下,慢慢從窗戶的方向移到肖折釉的臉上,然后朝肖折釉伸出短短的小胳膊,“咯咯”笑著要抱抱。 肖折釉發冷發硬的心一點點軟下來,彎腰將軟乎乎的小東西抱在懷里。 小東西好像覺察到了肖折釉心情不好,他小腦袋湊啊湊,“吧唧”一聲親在肖折釉的臉上。 “奴婢去了您的房里,小少爺不在那……”奶娘的聲音里帶著nongnong的哭腔。她怎么能不心慌?看丟了小少爺丟飯碗是小事,怕的是丟了性命呀! 她站在門口呆呆看著肖折釉抱著不棄,話都沒說完。那股子哭腔也哽在了她喉間。 “別院的小丫鬟把小少爺抱到別處玩,剛送回來?!毙ふ塾噪S意解釋一句,抱著不棄回她的房間。 第90章 “打聽到了嗎?”肖折釉問。 綠果兒笑嘻嘻地說:“這點小事兒當然不難打聽!袁將軍三日后離開通錄城!” 肖折釉皺了下眉。 居然只有三天了。 “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br> 肖折釉將綠果兒打發走, 她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雕祥云紫檀木錦盒。她的指尖兒輕輕撫過鏤空的精致盒蓋, 將搭扣一撥,取出里面的白玉扳指。 白玉扳指在肖折釉的指尖兒間微微傾斜, 露出里面小小的一個“玄”字。 這是她剛來明定城的時候,沈不覆親自系在她胸前的。肖折釉還記得他手背劃過耳尖兒的感覺。 那個時候啊, 他還叫霍玄呢。 一眨眼這么多年了。 肖折釉從妝奩盒里取了一條紅繩,將白玉扳指穿在紅繩上。 她年幼時第一次佩戴這個扳指的時候是為了進宮不受刁難,后來她將扳指還給沈不覆的時候,他并沒有要。那個時候,肖折釉本應該將它收起來,可是她鬼使神差地一直佩戴著。那個時候啊, 她故意用很長的紅色系著它,讓它藏在衣服里貼身佩戴, 別人誰也看不見。 什么時候把它取下來的呢?大概是在破廟里的那次意外之后, 她剪斷了紅繩,將這枚白玉扳指收了起來。那個時候,她是真的以為會離開,從此再不相見。 肖折釉輕嘆了一聲。 她拿起梳妝臺上的剪子將紅繩剪短, 然后系在頸間。雪白的扳指墜在她鎖骨之間,衣領之上,很顯眼。 肖折釉望著銅鏡里的自己,慢慢撫上這枚扳指。 “霍玄, 我又得借你的名頭做事了……” 第二天天清氣爽。 肖折釉抱著不棄,帶著絳葡兒和奶娘在知州府的花園里散步閑走。 這一路都是肖折釉抱著不棄,跟在后面的奶娘很有眼色地往前走了兩步,奉承地說:“夫人,您抱了一路該累了,讓奴婢抱著小少爺吧!” 肖折釉抬眼看了看前方花圃中央的八角亭,搖搖頭,道:“不必了,到前面的八角亭里歇歇?!?/br> “誒!”奶娘聞言,小跑兩步先到八角亭里,拿出帕子仔細擦了擦石凳和石桌。 絳葡兒笑著追上去:“李mama,你怎么把我的活兒都搶去了!” “都一樣的,都一樣的!”奶娘立刻笑著說。 奶娘是因為不棄這一路都由肖折釉抱著,她身為奶娘兩手空空跟了一路,有些渾身不自在。更何況之前小少爺莫名其妙不見了,她可是失了職的!哪里還敢有半分偷懶。 肖折釉抱著不棄坐下,接過奶娘手里的撥浪鼓,在不棄面前逗著他玩。不棄“咯咯”笑起來,伸著小小的小拳頭朝前揮舞著。 肖折釉把撥浪鼓往不棄面前送,快送到他手里的時候又收回來,惹得不棄一直笑個不停。小孩子就是這樣,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一直重復著逗他,也能把他逗得很開心。 盛令洪帶著丫鬟走到花藤小徑時,遠遠地,就看見了坐在八角亭里逗小孩子玩的肖折釉。她略一猶豫穿過小徑,走向八角亭。 肖折釉見盛令洪果真過來了,她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一抹笑。 “袁夫人,你這是來消食了?”肖折釉起身,將懷里的不棄交給奶娘。 “是啊,老習慣了,吃了東西總要出來走一走。更何況,如今肚子里懷了一個,更要走動走動。免得整個人被肚子里的孩子帶累得懶了?!笔⒘詈榉鲋⊙诀叩氖衷谝慌宰?。她剛一坐下,就被咿咿呀呀叫個不停的不棄吸引了目光。 “這個孩子就是你收養的那個孩子吧?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笔⒘詈檎f。 “對。我和這個孩子很有緣,就收下了?!毙ふ塾哉辛苏惺?,讓奶娘把不棄抱過來。 奶娘還沒有把不棄交到肖折釉手里,不棄就伸著一雙小小的胳膊朝著肖折釉要抱。 肖折釉眉眼溫柔地把他接過來,揉了揉他的小拳頭,然后才看向盛令洪,說:“哪兒都好,就是有時候太淘了?!?/br> 盛令洪點點頭:“男孩子淘一些是好的?!?/br> 她又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肚子,隨口說:“也不知道肚子里的這個會不會是男孩?!?/br> “當然是位小少爺了,”肖折釉把話接過來,“說起來我也是沒生產過的,但是經歷過母親和嫂子的生產,說起來奇怪,他們剛剛懷了身子的時候,我總能憑直覺說出來男女?!?/br> “你還有這本事?”盛令洪望向肖折釉。 對于肖折釉的說辭,盛令洪自然不信的。但是卻是十分愛聽的。 她,太希望生一個男孩子了…… 肖折釉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雖說猜的幾次都是準的,可總歸不是算命的。對了,夫人不若去寺里上柱香,求一道簽?!?/br> 肖折釉似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奶娘,問:“誒,李mama,我怎么記得你上次跟我說你家里的meimei曾去哪個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