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陶陶在信里說完自己的事情,又問了肖折釉如今的生活。在信中表達了對肖折釉的想念。還問了肖折釉有沒有什么缺的東西。 如今官兵把守著將軍府,沒人能夠進出。以前府里若是缺個什么東西,只要交代門外的守衛。自然有人采買進來,可是時間久了,那些守衛自然怠慢。交代他們采買些什么東西總是拖拖拉拉, 越來越怠慢。 不過肖折釉自然不會告訴陶陶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她走回屋中,提筆給陶陶回信。 陶陶的這封信送到肖折釉手中的時候是已經拆了的。門外的那些守衛都會將所有進出的信件先翻閱一遍。肖折釉在信上也沒有寫很多事情, 只告訴陶陶她一切都好, 讓他不要太過擔心,并且告訴他好好準備來年開春的會試。 寫完以后,肖折釉將信交給綠果兒,讓她把信封好送出去。 肖折釉嘆了口氣, 其實她并不清楚這封信能不能送到陶陶的手中。依照門外那些守衛的辦事效率,恐怕就算將信送到陶陶手中,也是要在很久之后了。 其實肖折釉也可以將信交給歸刀或歸弦,讓他們幫忙送出去, 只是如今境地,肖折釉也不想再給為府里多添麻煩了。 綠果兒拿了肖折釉的信卻并沒有出去。她忍著笑,說:“夫人,您快去看看將軍吧,將軍快要把廚房給燒了?!?/br> “嗯?”肖折釉有些吃驚。 沈不覆去廚房了? 肖折釉帶著綠果兒去了廚房,還沒走到呢,就聽見廚房里乒乒乓乓地響。 煙升站在廚房門口,皺著眉頭,有些擔憂地望著廚房里面。她看見肖折釉過來了,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迎了上來。 “夫人,您過來了?!?/br> “將軍在做什么?”肖折釉問。 煙升有些無奈地說:“將軍忽然說要來廚房做飯?!?/br> 煙升話音剛落,廚房里又是一陣瓷碗摔碎的聲音。 肖折釉急忙提起裙角匆匆踏進廚房。 只見沈不覆握著手中的鏟子,攪動著鍋中的菜。幾個摔碎的盤子和一些切的亂七八糟的食材撒在地上,慘不忍睹。 煙升和絳葡兒立刻走上去,將地上那些盤子和菜清掃干凈。 肖折釉迎上去,問道:“將軍,這是做什么呢?怎么自己做起菜了?” “閑來無事下廚討夫人關心?!鄙虿桓驳?。 肖折釉笑了一下,說道:“將軍也太會開玩笑了,您與其說是討我歡心,還不如說是將軍太閑了?!?/br> 沈不覆也跟著笑了一聲,道:“以前也幫母親打過下手,洗菜、擇菜之類的事情也做過??蓻]想到真到了自己下廚的時候竟這般費事?!彼麑⑹种械溺P子隨手一扔,鍋里的熱湯濺出來,見到他自己的手背上,也濺到了一旁肖折釉的臉上。 肖折釉驚呼了一聲,急忙向后退了兩步,拿出帕子擦著臉。 沈不覆驚了一下,急忙轉過身來,焦急地望著肖折釉,問:“可燙著了?” 肖折釉有些埋怨地瞪了沈不覆一眼,說:“將軍還是出去吧,你再這樣下去,恐怕廚房都要被燒掉了?!?/br> “我是問你疼不疼?!?/br> “自然是疼的?!?/br> 沈不覆去拉肖折釉的手,說:“給我看看?!?/br> 肖折釉松了手,卻又向后退了一步,說:“胡說的,不疼?!?/br> 沈不覆又看了眼肖折釉的臉頰,見的確沒什么痕跡,才略略放下心。他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被弄得一片狼藉的廚房。什么也沒說,往外走。 肖折釉跟著沈不覆走出去,一邊走一邊說:“將軍若是太無聊了,折釉陪你下棋便是了?;蛘呖葱┍鴷?。實在不行,畫畫也行,將軍畫的宮殿圖挺好看的?!?/br> 沈不覆“呵”了一聲,笑道:“你倒是把我當作畫的文人了?!?/br> 沈不覆在芙蓉樹下停下來,聽著院外士兵的走動之聲。外面的士兵走動的聲音自然不大,只是他行軍多年,對于甲胄相碰的聲音十分熟悉。 “再過一段時間,這些士兵恐怕要住進府中?!鄙虿桓驳?。 肖折釉想了想,說:“反正將軍說過可以護住我,那我也沒什么可怕的?!?/br> “你倒是無知者無畏?!鄙虿桓残π?,“走,吃飯?!?/br> 他又轉過身對煙升吩咐把他先前炒的幾道菜端過去。 肖折釉皺著眉,狐疑地望了一眼煙升。煙升歉意地肖折釉笑了一下,那歉意中似又帶著一份看戲。 沈不覆燒的菜自然都是焦的。 沈不覆將燒焦的菜放到肖折釉的碗里,道:“你既說了與我同甘共苦,那這些燒焦的菜自然也是樂意吃的?!?/br> “呵呵……”肖折釉假裝生氣地說,“將軍真是閑得變了性子,以前可不這樣的?!?/br> “哦?我以前什么樣子?說來聽聽”沈不覆問。他一邊問,一邊吃了一口菜,菜一入口,他自己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以前是威風堂堂的大將軍,言語不多,一言一行需要別人來揣摩,一天說的話超不過三句。哪里像現在這樣整日說廢話、做閑事?!?/br> 沈不覆笑著搖搖頭,道:“你以前可也是對我畢恭畢敬,左一個不敢右一個越矩,一句一聲您,三句一垂眼屈膝?!?/br> “哪有那樣?”肖折釉皺了下眉,硬著頭皮吃了一口菜,菜在她嘴里含了一會兒,在經過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她還是把菜給吐了出來。 “走,陪我去做菜?!毙ふ塾哉酒饋韺熒f。 “好勒?!睙熒χ饝?。 一旁的綠果兒和絳葡兒也連連應和,跟了上去。 肖折釉剛邁出門檻,沈不覆也跟了出去,說:“不如你教我如何下廚罷?!?/br> 言罷,他先一步往前走,走向廚房。 今年冬天的雪很晚,好像一直憋著不肯下,終于在年三十的那一天紛紛揚揚落下。年三十的晚上,肖折釉和沈不覆圍著爐火而坐。歸刀、歸弦、煙升、絳葡兒和綠果兒都在一旁。 這大概是過得最寒酸的一個除夕了,連年夜飯也只有一道葷菜。 肖折釉望著窗紙上映出的紛揚落雪影像,翹著嘴角說:“終于下雪了,明天說不定還能堆雪人?!?/br> 沈不覆看了肖折釉一瞬,才說:“都這般吃不飽穿不暖的境地了,倒是樂觀?!?/br> 肖折釉沒說話,她接過綠果兒遞過來的烤紅薯,小心翼翼地剝皮。剛烤好的紅薯而燙,她剛碰了一下立刻收了手。 “還是奴婢來吧?!本G果兒說。 “不用。吃烤紅薯的樂趣就是親手撕掉guntang的皮兒,看著里面露出嬌嬌嫩嫩的rou兒,吃起來才香?!毙ふ塾詮澠鹧劬?,“落雪時,沒有比烤紅薯更好吃的東西了?!?/br> 沈不覆望著肖折釉一點一點試探著去撕紅薯皮兒的樣子,恍惚間又想起幼時的事情。阿楠吃的第一個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