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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到底不能把事情想的處處周到。她把絳葡兒和綠果兒喊來,讓她們兩個記著明日先生走的時候知會她一聲。 絳葡兒和綠果兒急忙答應下來,暗想沒將事情做好,日后可要更加謹慎仔細些。 肖折釉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還是有點燒。她不想再喝姜湯了,只讓丫鬟們午膳的時候不用喊她,回房小睡一會。 肖折釉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最后還是綠果兒進來把她喊醒的。 “表姑娘,二少爺和三姑娘親自過來了!”綠果睜大了眼睛,有點兒慌。她這是擔心三姑娘為黃鶯出頭呢!莫不是真的將事情做得太過分了? 肖折釉將將醒來,越發覺得腦袋沉沉的。她揉了揉額角,道:“服侍我梳洗換衣?!?/br> “誒!”綠果兒應了一聲,急忙忙活起來。她偷偷看了一眼肖折釉的臉色、慢悠悠的動作,覺得自家主子實在是太淡定了,難不成自家主子還有后招?這般想著,她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肖折釉到了前廳,霍文聰和霍文慧已經等了很久。漆漆和陶陶挺著腰桿坐在對面,那小腰桿挺得都有點僵了。幾個孩子誰也沒說話,就這么對坐著。 看見肖折釉過來,陶陶急忙起身喊了一聲:“jiejie!” 聲音里是nongnong的喜悅,好像救場的人終于趕來了! 肖折釉牽著陶陶的手,走過去坐下。 “睡得有點沉,讓二少爺和三姑娘久等了?!毙ふ塾缘匦χ?。她的目光輕輕一掃,沒在霍文聰身上看出什么端倪,卻在霍文慧的臉上看見一個巴掌印,那是個成年人的手掌印,斷然不是昨日漆漆打的。 霍文慧恨死對面這三個來路不明的野孩子了,她恨不得讓人將面前的三姐弟活活打死!可是她只能忍了眼底的濕潤,勉強扯出一抹笑來,說:“昨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好,是我們太小氣了,我和哥哥來給你們道歉了?!?/br> 漆漆古怪地看了一眼霍文慧,覺得自己見鬼了,這還哪里是昨日趾高氣昂的霍文慧?陶陶也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肖折釉則是淺淺地笑著,并不對她說的話太過意外。 “三姑娘說得太嚴重了,只是小孩子玩鬧罷了。如今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以后便會更好的相處?!毙ふ塾匝劢俏⑽⑸咸袅艘稽c,唇邊也挽出一抹笑,只是這笑意瞧上去并沒有太大的真誠。似乎只是說客套話而已。 肖折釉是個記仇的,就算沒了上輩子的公主身份,她現在也是記仇的。 府上三爺霍銷只不過一日沒在家,今早一回來就聽說自己的夫人、兒子、女兒和外甥闖了一堆子爛事兒。他氣得和三奶奶大吵一架,又拿起竹條把霍文聰好生抽了一頓?;粑幕凼莻€姑娘家,他本不打算動手打她??墒腔畚幕鄄粫茨樕?,在霍銷氣頭上的時候頂嘴,霍銷一怒之下給了她一巴掌。他本想親自來對霍玄賠禮,可霍玄以有事為由閉門不見,他只好責令這兩個孩子過來道歉。 “如此,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币恢睕]說話的霍文聰終于開口。 “二少爺和三姑娘日后可要常來坐坐?!毙ふ塾宰旖堑臏\笑未變。 霍文聰和霍文慧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他們兩個一起往外走?;粑穆斉R走前看了一眼漆漆,漆漆沖他扮了個鬼臉,霍文聰的虎口又開始發疼了。 霍文聰和霍文慧離開以后,漆漆和陶陶開心得不行,這才知道事情是真的解決了!看著弟弟meimei這般開心,肖折釉卻是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她吩咐丫鬟晚膳也不用喊她,又回房躺下。她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肖折釉拖著沉重的身子剛坐起來。就看見一道小小的身影在圍屏后面探頭探腦。 “是陶陶嗎?”肖折釉詢問,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沙啞。 “jiejie!陶陶小跑著進來,“給jiejie煮、煮了蛋和面!” 肖折釉怔了怔,才想起來今天是臘月二十八,也是她的生辰。 是她的生辰,也是她的忌日。 過生辰的時候吃煮蛋和面是小地方的習俗。煮蛋寓意團圓圓滿,面寓意著長壽。先前的幾年,都是阿爹和哥哥做給肖折釉。肖折釉倒是沒有想到今年還能再吃上。 肖折釉忍著身上的不舒服任由陶陶拉著她出去。 飯桌上擺著一大碗長壽面和一碟兒剝好的雞蛋,再無其他。 漆漆坐在桌邊,一邊晃著腳,一邊剝著煮蛋。見肖折釉過來,她小聲嘟囔了一句。那聲音太小了,而肖折釉又有點頭疼,也沒聽清她說的是什么。 “jiejie吃!”陶陶把肖折釉拉到坐椅子里,將筷子塞給她。 “好?!毙ふ塾孕χ闷鹂曜?,吃了一口面。只一口,她就吃出味道的不對勁,這絕對不是廚房做出的,因為太難吃了…… “陶陶,這是你做的?”肖折釉眼中難掩驚訝。 陶陶高興地點頭:“二、二姐幫著生、生的火!” 肖折釉看了一眼一旁的漆漆,彎起一雙眼睛,笑著說:“辛苦你們兩個了?!?/br> 漆漆“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轉過頭?!疤仗涨笾規兔Φ?,我本來不愿意幫忙的……” 肖折釉笑笑不說話,低著頭,一口一口吃著實在算不上好吃的長壽面。 今天是肖折釉的生辰,也是盛令瀾的忌日。對于肖折釉來說,這是很特殊的一個日子。她很感激上蒼給予她的重生機會,讓她能夠以肖折釉的身份活下來。感謝上蒼讓她遇見這一世的家庭,雖不富裕,又經歷重重苦難,可卻讓她遇見這樣好的一家人。 肖折釉的眼角有點濕,她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擦了,重新換上幸福滿足的笑靨。 雖身子不舒服,肖折釉還記得昨日沒有抄完的書。用了早膳,她就往霍玄那邊去。然而煙升把她攔了下來。 “表姑娘,將軍今日不在府里。還麻煩表姑娘照看好折漆姑娘和表少爺今日都不要亂走,也別過來。有什么事兒,明兒個再說?!睙熒袢論Q了一身素服,發間的珠釵也盡數除去。眉眼之間是掩不住的悲戚。 霍玄已經在墳冢前守了一夜,第一縷朝陽灑落時,他將黃藤酒徐徐灑下。 她自小到大的一顰一笑重重疊疊地浮現眼前。跟在他身后哭著喊“小哥哥”的她,被萬人簇擁的她,終于成了他妻子的她…… 除了幼時的相遇相伴,之后的十年她宛如天際的皎月,離他很遠很遠,他只能在暗處一點一點收集她的音容笑貌。他看著她長大,卻躲在那么遠的地方看著,遠得甚至看不清她的笑靨。 小時候不懂,只覺得她是最漂亮的小姑娘,和誰都不一樣。直到兩個人都慢慢長大了,他對她的渴望變得更加濃烈。 她跟著她的父皇、皇兄去圍獵,他提前幾日攀進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