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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沒什么兩樣。 鄭穎心里急得不行。 余友誼一天幾包煙的抽。 導演拍著桌子恨恨罵:“一定是成墨陽那孫子搞的鬼!” 兩天后,還真叫導演那個烏鴉嘴給說著了。 鄭穎在風和日麗的正午冬陽下接到一個陌生號碼來電。 接通的剎那她有點后悔,因為她聽到了成墨陽的聲音。 他說:鄭穎,好久不見了。 鄭穎翻著白眼想直接掛斷電話。 成墨陽像蛔蟲精一樣沉聲笑著說了個學校的名稱:××財經大學。 鄭穎一下頓住掛機的動作。 那是鄭耀祖就讀的學校。 她的心往下一沉,耐著性子,繼續聽成墨陽說話。 “我知道,約你到茶室那種封閉空間,你不會來的,那不如到學校吧,光天化日的,我能把你怎么樣呢?” 鄭穎聽著成墨陽低沉的笑聲,想鉆進手機里去掐死他。 能怎么樣?說得好像每次沒用眼神強jian她似的,大牲口! “我明天在這個學校的大禮堂有講座,”成墨陽的聲音兀自又響起,他告訴鄭穎,“你趕著快結束的時候過來,我們可以聊聊你這部劇遇到了瓶頸的問題?!彼穆曇舳兜馗土诵?,低得有催人起雞皮疙瘩的詭異的旖旎,“如果你要是不來的話,那我就去找你弟弟聊聊吧?!?/br> 鄭穎握著手機氣得直翻白眼。 真他媽想沖他腦門拍一板磚再問候一聲你大爺! 第六五章 如果我是認真 第二天下午,余友誼和導演兩個人不知道在辦公室討論著什么,沈一帆也正在專屬休息室里小休。鄭穎卡著時間,約摸成大花的講座差不多了的時候,她悄么聲地穿了大衣準備出發。 結果剛踮著腳尖走到休息室門口,那扇門就像有了生命活過來了似的,徐徐地就打開了。 鄭穎暫停住腳步扭頭看,沈一帆披著大衣捧著暖手寶,正站在門里。 看著他裝備整齊的樣子,鄭穎心里默默酸疼得一塌糊涂。 其實余友誼租的辦公樓很不錯,到了冬天屋子里暖氣給得非常足,她和其他人在樓里面時根本穿不住外套??缮蛞环珔s要再加披一件厚大衣、再配上個電熱寶才行。 他真的,越來越虛弱了。 鄭穎知道,按他目前的狀況,本該回到國外去專心靜養的,一邊養著一邊等待心源。 可他說什么也不肯離開。 鄭穎明白他是放心不下這部他用整副心血和滿腔愛意澆灌出來的劇。 在他心里,他恐怕已經把他自己和這部劇綁在一起了。仿佛這劇如果播得出,他的生命也能隨之開出朵奇跡之花來;仿佛如果這劇播不出,他那朵生命之花在不久后也會跟著香消玉殞。 鄭穎深知這部戲對于沈一帆的意義。所以她即將的出行,除去為了弟弟不被打擾外,就算是為了沈一帆,也是勢在必行。 沈一帆站在門里,看著穿著棉外套戴著大圍巾全副武裝的鄭穎,輕輕問了句:“要出去嗎?” 鄭穎沖他笑:“去看眼我弟,好久沒聯系了,怕他起什么幺蛾子!” 沈一帆:“要不要我陪你?” 鄭穎鎮定自若地抬出了天氣給予他拒絕:“今天特別冷,你還是別出門了,我很快就回來!” 她不能讓他陪著。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要去噴成大花了。 至于等下的會面,她保證只在大cao場上和成大花談事情,絕不給花叔叔機會鉆小樹林。她保證自己立場堅定堅強果敢,一定不妥協于花叔叔的各種yin威。 就算成大花瘋了真的動手硬拉什么的,好歹鄭耀祖那小犢子也不是吃素的,到時他們姐弟聯個手,不說打贏吧,自保起碼還是可以的。畢竟鄭老二發起瘋來也夠人喝一壺的。 她心里有底,笑容就不心虛,回答的音調里也沒露怯。 沈一帆看了她一會,抬手摸摸她的頭,又轉去摸摸她的臉。 “那么,早去早回?!?/br> 鄭穎驚異于沈一帆指尖微涼的溫度。 他抱著電熱寶,手居然還是涼的。 她心底發酸,大力點頭:“好!” 一定會早點回來的?,F在沒什么事比陪你更重要。 鄭穎打車到了目的地。 一路暢通沒堵車,導致她到的時間有點早。于是她給鄭耀祖發信息,問他人在哪里。 鄭耀祖的回信差點沒把鄭穎膈應死。 “在大禮堂聽成功人士開講座呢,正聽得來勁,屎我都沒顧上拉,你別給我搗亂!” 鄭穎很想微信表情里的滴血菜刀發到對方手機上時能變成3D實物。 她發了兩把菜刀過去解恨,但鄭耀祖居然沒理她。 這就很奇怪了,鄭耀祖對她從來抬杠都下死手,一句杠都不帶讓的。 講座就那么好聽? 鄭穎有點好奇地走進了大禮堂。 結果迎面撞進眼睛里來的景象,讓她有點目瞪口呆。 偌大的禮堂,不但座無虛席,連過道都站滿了人。 鄭穎看向禮堂正前方。上面那個臭白唬得歡的人果然是成墨陽。他坐在那看上去居然人模人樣的,和在她面前所展現出來的誓死強撩倒不大像是同一個人了。 所以這個人是有多虛偽啊,騙了整整一禮堂的人。 估摸著成墨陽在起調門說結束語了,鄭穎悄悄出了禮堂。 她先趕去了事先約好的大cao場。 等了一會,她看到有洶涌人潮從禮堂方向流淌出來。 人潮漸漸干涸后,鄭穎看到成墨陽徐徐走了過來。 有學生發現了他,連忙跑過去圍住他要簽名。起初他還連走連簽,走了一段簽了幾撥人后,一抬頭,他看到鄭穎等在大cao場上。他立刻委婉地拒絕了一群捧著紙筆索簽的赤子之心們,他朝著她大步走來。 在那些學生們綿綿追隨的熱烈注視下,鄭穎現在倒有點后悔沒把見面地點選在小樹林了…… 成墨陽站到鄭穎面前,一副笑吟吟的樣子,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她看。 看了一會,他斂了笑,眼底深沉著,又開始發散出興致盎然的訊號。 “又漂亮了?!彼挠牡闹v了句開場白。 鄭穎真恨自己出門前沒把防霧霾口罩戴出來。她應該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就不該給他成大花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