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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曬著的時候,她終于等來了沈一帆。 只是沈一帆出現后的接下來的時間里,鄭穎越來越覺得有點懵逼加費解。 沈一帆居然對她閃閃躲躲的。鄭穎幾乎以為自己是沒睡好,所以感官的神經末梢出現了問題。 每逢中場休息,她想找沈一帆去湊熱乎聊聊天,明明前一秒他人還在場下,可是導演前腳喊卡后腳她一轉頭,他人就不見了。 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了。 一次這樣,鄭穎還沒察覺什么。兩次三次都這樣,鄭穎就知道沈一帆是故意的了。 她有點慌也有點心煩意亂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沈一帆不痛快了,他居然開始躲著她。 終于她逮到了個機會,及時沖到了沈一帆面前,沒能讓他溜掉。 她有點委屈地問沈一帆:“你怎么躲我呀?” 沈一帆告訴她,他并沒有躲她??伤穆曇魬B度居然都是冷冷淡淡的。 鄭穎一下就愣了。 發生了什么??? 后來她拍下一場戲的時候,在場上偷瞄到葉璃紅著臉湊到沈一帆身邊去主動聊天。 以往這種情況沈一帆總會冷淡客氣地起身走開拉開距離的。 可是今天他沒有。他居然就坐在那,耐心溫和地和葉璃聊起來了。 鄭穎在攝影機前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使勁做出微笑的樣子。然而她覺得自己心都要酸得碎掉了。 他怎么會和葉璃聊上了?發生了什么??? 到了午休時間,鄭穎三口兩口扒完飯,爭分奪秒給沈一帆煲了一鍋大補湯。 可當她把湯端去沈一帆面前的時候,沈一帆居然說:“最近有點喝不下這東西了,不然以后就別再給我煲湯了吧?!蔽竦匕l完拒絕卡,沈一帆說要去洗手間,于是起身走掉了。 鄭穎端著那碗湯,酸??嗬嗽谛睦锆偪穹簽E。 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 鄭穎不信邪,耐心地堵在衛生間門口,到底堵到沈一帆出來了。 她直截了當問:“你不理我,你和葉璃聊天,你不肯喝我的湯,為什么?” 沈一帆本來目視前方。頓了下,他調轉目光看向鄭穎。他的表情讓鄭穎渾身一凜。 該怎么樣形容他此時此刻的神情呢? 就好像,把一切過程都清了零,他與她又回到了起點。他現在看著她的樣子,像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面無表情,陌生冷靜。 他就這樣看著鄭穎,音色淡淡的,說:“我心里有點亂,可能我們進展得太快了,我想好好想一想,靜一靜?!?/br> 鄭穎靜靜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扭身走掉了。 到了下午,鄭穎再拍戲的時候有點魂不守舍,臺詞一出口,不是搶了董彥良的話,就是搶了嫻姐的話。 她搶了董彥良要說的話時,梁維遠怔了怔后改說了她的臺詞。 導演被氣笑了,拎著喇叭喊停,沖上來問鄭穎:“你怎么能耐那么大呢,咋地,男主角的戲你也想演???”又說梁維遠,“還有你,這部戲拍完你想選最佳女主角怎么地?還連她的臺詞你都說上了!我真服了你們倆了,一個錯了,另一個還挺配合的將錯就錯!” 鄭穎一勁低頭道歉,眼角余光掃向場下時,發現葉璃正在逮著沈一帆聊天。 所以他并沒有看向自己這邊。 她頓時心里像煮沸了一鍋醋,酸得心肝兒直發疼。 搶了梁維遠的臺詞,后果倒沒怎么嚴重,只是又重拍了一條。 可是后面她稀里糊涂地一不小心又搶了倪裳的臺詞說。 這回倪裳可沒慣著她,當場就發了嘰歪。 “不拍了!”倪裳摔了助理遞過來給她擦汗的手帕,“鄭穎,希望你有點職業道德,這么心不在焉地拍,簡直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 她憤怒地走下了場,告訴導演:“今天有她的戲我不拍,確定她調整好狀態再來找我!” 她帶著助理大軍一路夾著憤怒轟然離去。 鄭穎默默低下了頭。 葉璃湊到她身邊來,小聲小氣地替她委屈:“倪裳怎么這樣啊,趾高氣昂的逮著誰損誰,誰還沒有個狀態不好的時候呀,太過分了!穎姐你等著,我去找她給你出氣去!” 葉璃說著就奔著倪裳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要擱平時,鄭穎一定會告訴葉璃:這事你就別跟著摻和了,謝謝你的熱心哈。 但是今天她實在沒心情理她,也不愿意理她。 余友誼走過來,把她拎到無人處。 “說吧,什么情況,今天怎么跟丟魂兒了似的?!?/br> 他一邊說一邊叼了支煙,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準備點。 鄭穎:“有人跟我說和我發展得太快了,需要冷靜冷靜?!?/br> 余友誼手一抖,打火機的火差點燎在他鼻子上。 “等會兒,你剛說什么?” 鄭穎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余友誼把煙點著,狠狠吸了一口。 “我就問你,他說這話,你信嗎?” 鄭穎搖頭。 余友誼吐著煙,煙霧白花花的散開,讓他的表情看起來居然有種虛無縹緲的空靈:“那你覺得他是什么意思呢?” 鄭穎吸吸鼻子,聞著二手煙提了提神,冷笑了兩聲:“呵呵,還能是什么意思,覺得自己要活不下去了,不想拖著我連累我唄?!彼掍h一轉,聲音里充滿委屈和憤怒,“友誼哥,你說他都多大人了,還那么有錢,怎么想法這么幼稚呢!” 余友誼默了一瞬后,緩緩開口:“你既然什么都明白,還跟他置氣,犯得上犯不上?去跟他說開了不就得了?!?/br> 鄭穎一撇嘴:“我倒是想跟他說啊,可他居然故意跟葉璃嘮嗑刺激我!我生氣了!我決定就不說!是,不說開我難過,但我不信他就不難過!” 余友誼瞪她一眼:“跟誰較勁兒呢?有意思沒意思???” 鄭穎大聲地:“沒意思我也要較這個勁兒!有錢就能隨便抽風??!” 余友誼利落地把夾在手指間的煙遞到嘴里叼住后,抬起手來—— 鄭穎直覺余友誼是被吼暴躁了要來處理自己了,她不由下意識地一縮脖子。 ——結果余友誼的手,只是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鄭穎怔了一下。 余友誼摩挲著她的頭頂,用前所未有的溫柔的聲音輕聲說:“小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