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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腹了,好像認定了她會借機狠抽我一下似的。沒事的,比這狠的大巴掌,我都挨過好多呢,消腫之后變得更漂亮了呢!” 沈一帆看著她笑得一派輕松只為了讓自己放心的樣子,默默一嘆,把她擁進懷中。 當晚余友誼也拿到了調整后的劇本。他吸了一煙灰缸的煙頭后,起身去敲了倪裳的房門。 倪裳開門見是他,意外地挑高了眉,眼底有藏不住的一絲驚喜。 她側身把余友誼往屋里讓,余友誼沒動。 “就站這說吧?!?/br> 倪裳挑挑眉,轉回到門口來。 “真難得,堂堂友誼哥主動來敲我的房門呢!怎么,是來告訴我明天要繼續給我送早餐嗎?” 余友誼看著她,靜靜說:“咱們不是說好了,你想吃早餐了,我就給你送,但你得安安靜靜拍戲,不亂起幺蛾子,有什么事都等你殺青后再說?!?/br> 倪裳收起眼底那絲驚喜,表情變得戲謔而挑釁起來。 “說吧,你來找我,到底為什么事?!?/br> 余友誼頓了下,說:“白天你和鄭穎,你們倆在片場對峙的情形大家在場下都看到了。所以明天那場被提前的戲,你不會有類似公報私仇之類的其他打算吧?” 他問完這句話,倪裳忽然笑了,越笑聲音越大,漸漸幾乎歇斯底里。 隔壁房間倪裳的兩個生活助理立刻開門出來看,倪裳停了笑聲,沖那兩人厲聲叱問:“看什么看?沒聽過我笑嗎!” 那兩人立馬縮回房間關了門。 倪裳看著余友誼,眼底冷冷的,聲音也冷冷的,一字字幾乎磨牙般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你越向著她,她從我這吃的苦就越多!” 余友誼回以她一臉平靜。 “可你越給她苦吃,我就越向著她?!?/br> 第五五章 愿打的愿挨的 第二天,鄭穎早早到了片場。她以為自己到得夠早了,沒成想其他人都比她到得更早。 其他人包括但不限于,沈一帆及其助理,余友誼,導演蔡竇同志,萬雨辰,以及新晉同門葉璃。 鄭穎再定睛一看,發現自己還少數了一個人。 居然,連一向不愛早起的傲嬌吐槽王梁唯遠都提早到了…… 在萬眾矚目中,鄭穎差點有自己等下要走上人生巔峰領獎臺的錯覺。 她看了一圈,發現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相同,有的是擔心她,比如她的兩個哥;有的就是……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比如梁唯遠等人。 鄭穎內心無限感慨。 ……原來扇嘴巴子是這么有集體凝聚力的一場戲。 她清清嗓,問候大家:“都吃了嗎?” 一群人集體搖頭。 鄭穎:“……” 這是多么心大的一伙人啊,為了看熱鬧連早餐都舍得不吃。 余友誼在人堆里對她招手:“滾過來!” 她屁顛屁顛地滾過去。 余友誼從椅子底下掏出來一個被藏著的塑料袋,里邊裝著豆腐腦和油條。旁邊導演嗷的一嗓子怪叫:“余友誼你個畜生!你剛才說你沒吃的的!天啊天??!我們都是人,只有你不是!你是大牲口!” 余友誼沒理他,沈一帆在一旁輕笑:“導演您別只怪友誼哥,是我和他一起去買的?!?/br> 導演:“……”他該怎么接話呢,你們兩個是大牲口?算了他不敢得罪有錢爸爸。 那邊余友誼把裝著早餐的袋子已經遞給鄭穎,囑咐她:“來,挨打之前先吃頓好的!” 鄭穎:“……” 怎么感覺這場戲拍完她要被執行槍決似的? 她接過早餐使勁吃,吃得噴香噴香的,饞得導演簡直發了瘋。好在不一會劇組的早飯也開了。等大家都吃完,倪裳姍姍地也來了。 全場氣壓一下驟變,好像人間世界突然來了位異能女巫,而每個人都確定女巫將要施法術狠狠揍人,就是不知道她將在什么時候出手。 鄭穎忽然覺得這種集體性認知對倪裳有點不太公平——好像人影后大大在劇組這么長時間等得就是這場抽她的戲似的。頓了頓,她驚奇地發現——要了命了,她自己心里其實多多少少有和大家一樣的認知…… 她這么想著的時候,倪裳擺著腰肢向她走了過來,沖著她做出一個充滿獰色的笑:“怕嗎?別怕,怕就沒意思了。之前你讓我擎好兒,等會我也讓你瞧瞧好兒!” 她把這幾句話說得陰惻惻的,鄭穎莫名覺得臉好像已經被她扇到了一樣,有點神經性抽痛。 倪裳轉去專屬化妝間化妝,鄭穎扭頭往場下看,沈一帆滿面擔憂,余友誼一臉緊張,只有梁維遠,渾身都在散發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氣息。鄭穎的目光和他的一對上,他立刻一揚手臂,拋出一樣東西過來。 鄭穎下意識地抬手穩穩接住。等把接住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她簡直滿臉黑線。 梁維遠拋給她的是一管達克寧軟膏。 鄭穎揚著一張懵逼臉問向梁維遠:“請問遠哥,這管物質的作用是……?” 梁維遠一臉的“你真無知”表情:“消腫??!等下你要是被抽腫了正好用?!?/br> 鄭穎:“……” 沒聽說過達克寧是消腫用的!它正確的使用方法明明是—— “友誼哥,給你留著治腳氣!”鄭穎把軟膏拋向余友誼,字字鏗鏘說。 余友誼接過軟膏后,反應了一下,立刻把軟膏往地上用力一摜,脫下一只鞋就往鄭穎身上砸過去:“老子什么時候得過腳氣?” 鄭穎跑跑跳跳躲開臭鞋鉆進化妝間去了。 余友誼踹導演:“去給我撿鞋!” 導演裝瘋賣傻:“我聾了?!?/br> 沈一帆站起來,走到鄭穎剛剛站著的位置,把余友誼的鞋子撿了回來。 他把那只鞋放到余友誼面前時,余友誼驚嚇得聲都顫了:“我的天吶!這怎么好意思呢!” 沈一帆沖他微笑:“其實不臭的,可她為什么一直那么怕你的鞋呢?” 余友誼把鞋穿了回去,對沈一帆解釋:“她落下精神病根了。有回我帶著她去跑一個鄉村戲的龍套,天黑路滑,我一不小心一腳踩進糞池了,鄉下沒鞋換,當天是她給我刷的鞋,她一邊刷一邊吐,吐得差點厥過去?!?/br> 沈一帆聽得不由發笑。笑著笑著,他心里有了酸酸脹脹的感覺。 她和友誼哥之間有很多很多開心而特別的經歷;而他卻只留給她一本心臟學那么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