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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自己走路時有如輕功加身,不克制一下走著走著說不好都要飛起來。她覺得自己拍打戲好像有點拍上癮了。 鄭穎到公司的時候,余友誼還沒有到。萬雨辰倒是來了。他最近接到個小綜藝,他憑著白嫩美的鮮rou臉和一身特殊的賣萌技巧,收獲了一大批大姑娘小媳婦兒粉絲。 鄭穎看到他在,有點奇怪:“你不用去錄節目嗎?” 萬雨辰趴在她旁邊,兩手拖著臉,像個向日葵寶寶似的萌萌的說:“聽說你今天來公司,我來看你一眼,看完我就去錄節目了!” 鄭穎捧著他捧著他的臉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小萬啊,我感覺你現在對我hin癡迷??!但我跟你說,你見過我弟弟吧?我弟弟可放話了,誰想跟我交朋友的,得先喝光他煲的湯!” 萬雨辰二話沒說起了身,啦啦啦地哼著小調出去了。 鄭穎覺得有點憂傷。她輸給了一碗拉稀湯。 但沒一會萬雨辰又啦啦啦地哼著小調回來了。他回來時手里晃著一個小小盒。 鄭穎定睛一看,那個小小盒上寫著三個字:瀉立停。 萬雨辰沖她露出本真的獰笑:“讓你弟弟放馬過來,老子在這候著他!” 鄭穎一下更憂傷了。這個看上她的傻x小伙兒,他跟她弟弟自稱老子,那她該怎么算這個輩分呢。 萬雨辰的霸氣沒有堅持多久,就被趕來公司的余友誼扯著耳朵拎出去了。 “滾,給我好好錄節目去!再想調戲你師姐我讓你變成她師妹!” 聽著這樣的叮嚀,萬雨辰走的時候不自覺地加入了捂襠派。 余友誼問鄭穎怎么來這么早。這么勤奮的風格簡直就不是她的風格?!拔姨孛炊甲龊萌ツ愎⒃议T的準備了!” 鄭穎嘿嘿一笑:“人總是要進步的嘛!”她指著自己的眼皮給余友誼看,“友誼哥你看,沒有腫眼泡哦!”有拎起他的手指頭戳自己的臉,“嫩吧!我昨天一邊看一邊敷了面膜呢!”余友誼指尖觸到她皮膚的時候像觸電似的一縮。鄭穎沒管他,扯著他的手往自己頭發上劃拉,“怎么樣,順不順!能不能給洗發水做廣告!” 余友誼甩掉她的手,有點膽戰心驚地說:“你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不把我的話當屁了?靠!我看你還是做原來的你吧,你突然這么聽話我覺得心慌!” 鄭穎問余友誼讓她過來有什么事。 余友誼搓搓手,一臉神秘地說:“你知道昨天誰過來找我了?” 鄭穎看著他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投資人沈爸爸吧……” 她的話音一落,余友誼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從一種驚訝到另一種驚訝的斷層。 “你不是說你拎得很清嗎,怎么到現在了還想著那一位呢?”余友誼嘆口氣,接著說,“是周師傅來找我了。他說你資質好,什么東西學得快學得好,還能吃苦,他之前一直在和人籌備一部沖擊好萊塢的動作大片,就等著上部戲殺青之后開機呢。這是部男人戲,男主男配都已經敲定了,全是功夫巨星;現在還差一個能打的女一號,他問你感興趣嗎?” 鄭穎頓時吃了一驚。 她對周師傅的印象還留在他看不大上自己的那個程度。 “周師傅這算欽點我嗎?”鄭穎有點激動地問余友誼。 余友誼撇著嘴點點頭:“我回答了你之后,希望你不要驕傲?!彼D一頓,說,“算!” 鄭穎開心得快要飛起來了。 這是她進圈子以來,第一次憑著自己的努力博到了她所尊敬的人的認可。 她告訴余友誼:“友誼哥,快幫我接下這個片子!零片酬我都拍!不,倒跟我要錢我都去!” 余友誼看著她笑。鄭穎問他笑什么,笑得呲牙咧嘴跟個大流氓似的。 余友誼啐了她聲“滾”,搓著下巴上的胡茬子說:“活見了鬼了,你居然開始積極主動要求接戲了!” 余友誼很快和周師傅敲定了合同事宜,他告訴鄭穎,她還能再玩一個周末,下周他就把她送到周師傅那去集訓。 合同敲定好的當天下午,鄭穎正吃著鍋巴看心愛的大大剛更新的,忽然就被余友誼的奪命連環call叫去了公司。 鄭穎趕到公司的時候,余友誼正在門口等她。 一看到她,余友誼就沖了上來問:“你猜誰來了!” 鄭穎興奮地:“周師傅?” 余友誼臉上的表情又出現了從一種驚訝到另一種驚訝的斷層:“你特么就不能猜對一次嗎?!”他頓了頓,說,“是你投資人沈爸爸!” 風和日麗的午后,微風和煦,樹影溫柔,知了把周遭的一切叫得愈發的顯靜。鄭穎拂了拂耳畔的碎發,覺得耳朵里驀地擠進了轟隆隆一片的嘈雜聲。 一定是那些知了亂叫搞的。鄭穎對自己說。 余友誼告訴鄭穎,沈一帆就在他的辦公室里頭,在等著她。 鄭穎跟著余友誼,心情平靜地往他的辦公室走。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她平靜地抬起眼簾。 哦。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真的是他。一下子消失掉,一下子又出現的人。 他還是那么青雋俊逸,還是那么出塵脫俗。白襯衫還是一直緊緊扣到最上面一顆。 如果說他和突然消失前有什么區別的話,可能是他瘦了一些。 不過瘦得更惹人心動了呢。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未經磨礪的舔顏貨,她現在見了這樣的他,肯定很想沖上去撲倒他,要么脫了他的褲子,要么被他脫了褲子。 但是現在,她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這世上最恐怖的事,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得依賴一個人,然后在依賴中漸漸喪失掉自我生存能力。而當有一天這個人突然一聲不響地消失,哈,天塌掉了呢,要沒辦法活下去了。 好在她只是站在差點踏上依賴道路的開端,自持著,猶豫著,并沒有來得及深陷。 那三位少爺說得對,和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保持距離,真的在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對她自己的一種自我保護。 鄭穎落落大方地微笑,和沈一帆打招呼。 在她這樣的笑容里,沈一帆眉頭輕輕一皺。 他語氣中有著誠懇的抱歉,他說:“之前有事要處理,沒來得及和這邊交代清楚就回家去了,聽說你們經歷了很多難處,抱歉,讓你們為難了?!?/br> 余友誼回答他:“沒什么大事,挺過去了也就覺得沒什么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