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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穎認真想了下:“我好想也沒有放不下誰,這可怎么辦?” 沈一帆眉眼倏地一展,有點似笑非笑的樣子:“那又何必一定要加揍他們的戲呢?你這樣念念不忘地尋著機會就想報仇的想法,其實是拉低了你自己的格調,你一旦有了這些想和他們計較的心思,實際上你就已經把自己拉低到了和他們同樣不恥的層次了。你的泄憤意味著你很在意他們。你愿意讓他們覺得你在意他們嗎?” 鄭穎越聽越懵逼,懵逼著懵逼著,她突然就恍然大悟了。 “我才不在意他們呢!嗯,既然我不在意他們,那我干嘛非要揍他們?拉低我格調不是!嗯,我決定不加扇嘴巴子的戲了!”鄭穎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左拳擊右掌,“謝謝沈老師,您給我燉的這碗雞湯,我喝得心服!” 鄭穎留下牛rou粒,帶著一身釋然,蹦蹦噠噠地走遠了…… 沈一帆扭頭瞪向助理:“所以你剛剛的白眼是為什么翻的呢?” 助理被瞪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地小心措著詞答:“您不是早就猜到鄭穎會來找您問扇嘴巴戲的事了嗎……”為此還堅持帶病來組,簡直比那些打卡上班的人都具有坐班精神,結果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人家,你來找我干嘛…… 他為小主人的這份虛偽貢獻個白眼,難道很過分嗎…… 沈一帆盯著助理,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無聲恫嚇與折磨他。 助理被盯得幾乎要上哭下尿了,沈一帆終于收回了眼神。 “等下你去跟導演說,也別折騰了,就加場女二掌摑男一的戲吧。讓他別告訴鄭穎這是我說的,就說是他自己的決定?!?/br> 助理:“……” 信息量好特么大! “您剛剛不還教導鄭穎小姐,不要在意那倆人么……”助理目瞪口呆地問。 那一鍋沸騰的鮮雞湯,就這么白熬了嗎?! 沈一帆:“只是哄小女孩的話而已,她信了,說明她顯然還不知道人生險惡?!?/br> 助理:“……” 他現在只覺得他家這位小少爺好險惡! “那我斗膽問您一句啊,您想加一場鄭穎小姐扇宮靖的戲的原因是……?” 沈一帆有滋有味地嚼著牛rou粒,微瞇起眼睛。 “他太娘了,看著煩?!?/br> 助理:“……” 他主子顯然忘記自己剛剛對鄭穎說過的一句話。 把自己拉低到和對手一樣低的程度,只能說明一件事。 在意。 當導演突然告訴鄭穎,他無論如何——哪怕鄭穎已經放棄——但他依然覺得還是加場女二扇男一大嘴巴子的戲比較好。 “確實這樣整部劇看起來會更有張力!”導演說著這話時,斬釘截鐵,鏗鏘有力,咬牙切齒。 鄭穎一下就相信導演這是動了真情地做出的這個決定。 她好感動。 但她的感動還沒能維持住一秒鐘,余友誼就拎著拖把朝她沖過來。 “小兔崽子,不上進的玩意,誰給你的膽子,還特么敢去提要求減戲?鄭穎你給我滾過來!” 鄭穎才不滾過去呢,她撒丫子就跑。余友誼甩著拖把追在她身后。 導演解恨地看著組里幾乎每天上演一次的飛奔與追逐,眼看著鄭穎要挨掄了,他的心情漸漸好起來。 替沈公子背鍋那口惡氣總算是出來了呢。 鄭穎很多次懷疑過,余友誼是不是為了能成功追打到她而長期偷偷服用興奮劑。他追起人來真是太變態了!她功夫辣么厲害,卻沒有一次能逃脫掉噴哥的追逐。 鄭穎這回又被余友誼堵在墻腳里了。 余友誼用拖布頭指著她,怒吼著問:“給你膽兒了是不是?我慣出你毛病了是不是?!誰讓你去找導演減戲的,你個不上進的玩意!” 鄭穎腦筋飛速旋轉。如果現在不找個強有力的話題轉移掉余友誼的注意力,她接下來估計要被他噴一個小時不止。 得趕緊想轍打岔。 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鄭穎諂媚地叫著余友誼:“友誼哥友誼哥,你消消氣!這都是誤會,我跟導演逗玩呢,誰知道他還當真了!你說我能那么傻嗎!” 余友誼咬著后槽牙就一個字:“能!” 鄭穎:“……”她差點被噎死。 談話里要是遇到個誠心找茬的,這嗑是真沒法往下嘮。 鄭穎硬著頭皮繼續打岔:“友誼哥,你消消氣哈消消氣!趁著你消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余友誼:“不能!” 鄭穎:“……”真想拿他花唄買一萬塊錢的小黃魚,活活氣死他! “友誼哥啊,就是你的那件旗袍是從哪里搞到的呀?我之后去逛過很多地方想買一買,結果神奇了!到處都沒看到能美過那一件的!” 余友誼盛滿憤怒的臉驀地一怔。 鄭穎在心里叫了聲yes。 “我是想問你啊……那件旗袍……是不是……以前倪裳穿過的呀?能幫我問問她在哪買的不?”她幾乎動用了這個月全部的智慧,推理出這個邏輯完美的結論。 余友誼一拖布向她掄了過來。 “小兔崽子你什么時候學得這么八卦!那什么今天我先饒了你!但我告訴你,給我老老實實拍戲,再敢提減戲我neng死!” 余友誼說完扭身就走。 鄭穎好開心地松了口氣。這是她被噴時間最短的一次。 所以……保了她這次平安的,到底是那件旗袍呢,還是倪裳? 第十四章 海那邊的哥哥 導演很用心地把鄭穎抽宮靖嘴巴的戲,安排在了某天收工之前最后一場。 這場戲拍完,之后一連兩天都沒有宮靖的戲。 他很智慧地預料到,以鄭小紅的手勁,宮靖拍完被扇戲后,一定會一臉大一臉小。結果不出他所料,鄭穎很愉悅地演完了抽宮靖嘴巴的那場戲,宮靖被她抽得導演剛喊完“卡”他就開始嚶嚶哭。 導演看著鄭穎和宮靖對峙的景象,忍不住搖頭。錯位啊,女的是條真漢子,男的哭得娘們唧唧。 他搖著頭在感嘆中帶著人收工先走了。 “小穎,這回,你是不是解氣了?你要是能解氣了,我也就放心了!”看人都走光了,宮靖捂著一邊臉抽抽搭搭地問。 鄭穎看著他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差點就要憐香惜玉了。 她堅定住自己的立場:“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