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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對你好,都是我愿意的,你別不要,別拒絕我?!?/br>這溫度太令人安心,迫使江無言放下防備,貪婪的回抱住這溫暖。他往余將軍懷里拱了拱,第一次放下遲疑與糾結,沉沉睡去。再醒來是在浴桶,溫暖的水覆蓋至江無言的胸口,余秋白正幫他擦拭手臂。那塊隱藏住的猙獰血疤又被擦拭出來,這么多天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惡化了。余秋白小心翼翼的擦拭,兩人心知肚明,不提這一茬。江無言說,“再過半個月,你的毒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br>余秋白,“嗯?!?/br>江無言,“好了之后,你就走吧?!?/br>余秋白,“我不走?!?/br>江無言,“別任性,你在前線還有兄弟家人,局勢早已刻不容緩?!?/br>余秋白低眼不去看他,依舊堅持道,“我不走,要不你跟我一起走,不然我不會離開?!?/br>江無言把手抽出,盯著水面道,“我的家在這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br>余秋白不直面這個問題,而是又去抓起他的手,用熱毛巾又擦一遍,他不說話,動作卻已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江無言拿他沒辦法,只能暫時隨他去,也不再多說一句話。兩人之間的冷戰自那天開始拉開序幕,飯照樣吃,病照樣治,可江無言發了脾氣,不再主動跟余秋白說一句話,平時他要討好的湊上來,就以單音節回復。期間下了兩次山進購藥材,薛老板都看出兩人氣氛明顯不對,還扯江無言到一邊說話,問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心地還是很好的,人沒什么惡意”薛老板拍拍江大夫的肩膀,“能包容點就包容點,能有個伴陪你住在荒山老林里也不容易?!?/br>江無言應付性說了兩句,不愿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薛老板捏捏手下瘦骨嶙峋的骨架又關心道,“你也吃點好的,得學會照顧自己?!?/br>江無言點點頭,這句話也沒有接。回去的路上,余秋白一直跟在他前邊后邊繞圈圈,一會兒換一個地方,企圖引起他的注意。江無言被他刻意擾亂視線,終于無可奈何的嘆氣起來,“你說,你留下來做什么?!?/br>這是他這些天來首次主動與余秋白說話,將軍按下激動,十分正經的說,“自然是陪你,薛老板都說了,有人陪你不容易,你要少了我,一個人在山里住會非常孤獨,你身體還不好,還不會照顧自己?!?/br>江無言揉揉眉心,“你沒來之前我一直是一個人,早適應了?!?/br>余秋白裝作沒聽懂他的話外之音,自顧自道,“那你現在有我了,豈不得更加適應?!?/br>“適應每天給你做魚吃?”江無言輕笑。余秋白在他旁邊跟著笑道,“只要你做的,不管是不是魚,我都喜歡吃?!?/br>脾氣也鬧了這么久,江無言懶得跟他再糾結下去,再一次提起兩人之間的問題,“你還有八天,就好的差不多了?!?/br>余秋白情緒一下不積極,“嗯?!?/br>“我這地方山青水秀,適合解甲歸田?!苯瓱o言繼續說,“你要是多年之后想得起我,或者打完勝仗哪天有時間,過來看看也可以?!?/br>他這含糊不清,類似欲拒還迎的承諾,火種一般點亮了余秋白的雙眼,“你愿意等我?”江無言,“我這輩子不會娶妻生子,在青山綠水間,一個人跟兩個人也沒什么區別?!?/br>聽到肯定答復,余將軍心底那把火又燒起來,這次更熾熱,更濃烈,讓他充滿希望,恨不得立刻上陣殺敵,打勝仗,再回來與心上人長相廝守。他不管不顧的把江無言抱起來轉圈,流連忘返親吻他的額頭。江大夫制止住他,十分不自在提醒道,“還在外邊?!?/br>“那回家里做?!庇嗲锇撞洳渌氖?,“我們回家?!?/br>家是兩個人的家,江無言笑了笑,還是沒忍住被這兩個字感動到。第40章溪水清(10)溪水清(10)余秋白走的那天,剛好是入冬第一天,氣溫驟然變冷,未卜先知的副將提前抱來皮斗篷給將軍保暖,而將軍則將這暖和的披風轉送給了江無言。“你等我?!彼洳浯蠓虻念~頭,揮退副官,在馬車邊親了又親,舍不得放開,“很快我就回來了,你要照顧好自己,生冷的東西不要吃,晚上把被子裹緊一點,多補充營養,在外邊不許亂跑?!?/br>江無言一一應下,由著他親。余秋白把要說的,想說的,一字一句重復數遍給江無言聽,生怕他不耐煩,又生怕他忘記。到最后,他隔著皮斗篷又一次狠狠的抱住他,恨不得將他融進血脈里。“你等我啊,一定要等我啊?!彼跓o數次重復道。江無言點頭想笑,卻抑制不住咳喘起來,被余秋白拉住,這次他沒說那些黏膩的情話了,而是背過身用袖子擦擦臉,紅著眼對江無言說,“你回去吧?!?/br>江無言說,“我來送你,你走了我再走,你要我回哪去?”余秋白笑道,“你要送我,就要看我離開,一定會不好受,我不想你看我走,這樣,我看你走,就當你先回家等我了,讓我有個盼頭?!?/br>江無言搖頭,“你走吧,這次換你先走?!?/br>余秋白推他,“我不,你先回去,你回去吧?!?/br>兩人拉拉扯扯,江大夫實在擰不過,又怕他剛痊愈的身體受凍,只得轉身離開,在房門口往回望,對著馬車邊的人揮揮手,半遮半掩的關上了房門。直到目睹他關上房門,余將軍的副手才敢上前催促,見他的將軍站在原地凝望,心里難受的嘆了口氣。也不知看了多久,只感覺身體都凍硬了,余秋白轉身上車,對副官發號施令,“出發吧?!?/br>他又要回到戰場,浴血殺敵,策馬揚鞭。而與他相對的江無言,正半窩在床上,慢慢...等死。由于氣血的連續喪失,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送別已是勉強,更別提抵御寒風。那件皮裘裹在身上無法帶給他多少溫度,因為他本人已經產生不了多少熱量。這就是治好五呋喃的代價,此毒需要不間斷,大劑量的服藥,制作解藥的過程更需要江無言大部分鮮血,原理幾乎以命換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系統問過,現在又問一次,【值得嗎?】江無言躺在床上發抖,【結果不是早就定好了?】【系統:這次不一樣,你如果選擇不救,其實也可以不用死?!?/br>【江無言:都是我的選擇,既然我這么白癡選擇了送死,你又能說什么?】【系統:無話可說?!?/br>江無言輕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