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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心情煩悶,又不愿意回去面對,他超速行駛,隨心所欲的跑到一條環山高速公路上,油門踩到最底,也不刻意控制,不要命的往前開。好在這條高速路上沒什么其他車輛,傅思想,如果我不小心在這里出事,應該也沒有人會救我。我會死在這里,如果我死在這里的話,先生會不會感到難過?他養了我兩年,之后會不會一直都記住我?如果是,那真是一件好事。傅思舍不得讓江先生為他難過,但是又不想離開先生,在這些情緒的刺激下,他的車速一會快一會慢,行駛方向也露出點猶豫不決的樣子。就在他猶豫糾結時,一輛眼熟的跑車突然出現在后視鏡,以一種難以預想的姿態逼近他,片刻間已是并駕齊驅,傅思扭頭,跑車車窗降下,江無言目光銳利,“停下?!?/br>“先生...”傅思是想停下的,他從未違背過先生的指令,但腦中的某一塊,他開始不受控制的想,如果我死在江先生的面前,先生就一定能記住我了吧。身體比意示快,等傅思意識到時,車頭傳來劇烈的碰撞,江無言的車身夾在山壁與自己的車頭之間,被撞的那一塊已經擠癟了。傅思不敢置信,他連滾帶爬的下車把江先生從變形的駕駛室挖出來,幸虧只是失去意識,沒受什么皮外傷。傅思抱著人遠離事故現場,在路邊找了個安全區停下,只等他意識恢復。現在江先生在懷中,他又不想去死了。江無言昏迷了半小時才悠悠轉醒,睜眼就是傅思凝視自己的臉,他抬手把這張臉打到一邊,沒用什么力氣,用有點余怒的口吻說,“長出息了啊?!?/br>傅思低頭認錯,“先生,對不起?!?/br>江無言冷笑著在他的攙扶下起來,說出的話毫不留情,“明天就給我去意大利?!?/br>傅思沒反駁他,只是沉默的抗議。江無言心知肚明,“你不愿意?”“我不會去的?!备邓季髲姷拿虼?,心中的決定不可動搖。江無言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在路邊等車,想先回家再說。傅思也陪他等,這條環山高速車流量很少,兩人又繼續等了大半個鐘頭,才等來一輛外地牌照的破舊面包車,由江無言出面攔了下來。司機是個長相溫和的青年男性,樂于助人的讓兩人上了車,還在生氣中,江無言坐在副駕駛,把傅思一個人落在后頭。路程不短,司機看兩人氣氛不對,有些小心翼翼的搭話,“您二位是京城本地人?是兄弟嗎?”江無言正好想轉移注意,“是本地人,不是兄弟?!?/br>司機,“那就是朋友嘍,吵架了?”江無言,“他不聽話?!?/br>司機,“那也不能在高速上吵啊,好危險的,我剛過來還看到兩輛撞在一起的跑車,嚇死我了,經過的時候就怕爆炸?!?/br>江無言,“馬路上容易出事,注意點?!?/br>司機說,“那可不,”他回頭看了傅思一眼,又對江無言說,“您還真別說,我跟我哥就跟你們這相處方式差不多,你們兩個看起來真像兄弟?!?/br>江無言看他一眼,“挺好?!?/br>“是挺好,”司機一愣,又笑了,“挺好?!?/br>他們之后沒有再交談,傅思也在后座沉默不語,安靜的氣氛持續到開出高速,司機并沒有按照江無言報的地點開,而是半途中拐彎超了一條小道。“我知道有條路更近一些?!彼χ忉?。江無言透過后視鏡與傅思對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司機抄的近路很快達終點,出乎意料又在預料之中,是一間兩年前就舍棄不用的破舊倉庫,他給車子熄了火,從后背抽出一把黑色□□,槍口對準江無言,“江先生,我們到了,請幫我個忙,把你朋友的手捆一下,不然比較礙事?!?/br>江無言把搭在車把上的手收回來,司機又從駕駛座的夾層中拿出一節麻繩,先遞給江無言,確認他沒有防水的把傅思捆起來了,自己再拿另一節,單手給江無言的雙手綁了個死結。捆的非常結實,司機溫和有禮的說,“江先生,我也不是什么強大的人,現在請您過來我這邊,跟我一起下車吧?!彼〗瓱o言的手腕,確保對方不會掙扎,從自己這側打開車門將他拉下,再解鎖讓后座的傅思也下了車。有江無言在,他并不擔心年輕人會做出多余的反抗。兩人很快被挾持著往進了倉庫,這里久無人來,所有地方都堆滿一層厚厚的灰,司機帶著江無言走至中間,問道,“江先生,您還記得這是哪兒嗎?”“兩年前,您就是在這兒殺死了我的哥哥”不等江無言回答,他又開口,“我哥哥您還記得嗎?他叫蔣濤,為您賣了半輩子命,到頭來死在了你的手上,可不可笑?”江無言深深看他一眼,“你...”“我是他的弟弟,你還記得我嗎?”司機自我介紹,“七年前我逃過了那場屠殺,本來想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結果你把我的哥哥殺了,打破了我安穩的生活,我去整了容,花了好大的力氣回到這里,江無言,這都是為了你?!?/br>“蔣勤?!苯瓱o言叫出他的名字,“為什么回來?”“回來給我哥報仇啊,”蔣勤的槍口抵住江無言的腦袋,“這三年來,我日思夜想,無時無刻不期望著這一天,江無言,你等的我好苦啊?!?/br>江無言牽動嘴角,組織了一下語言,還沒等他開口,聽明白前因后果的傅思激動的說,“你哥哥蔣濤是我殺的,不干江先生的事!”江無言,“閉嘴!”傅思堅持,“是我動的手!我一槍打爆了他的腦袋,他之前差點沒把江先生害死,是他活該!”他喘著粗氣,“你要動手沖我來,殺了我??!”蔣勤轉動手臂,江無言立馬抬腳一踢,把傅思踹到地上,一聲槍響,□□味在身后飄來。蔣勤冷笑道,“別急,你們一個都跑不掉?!?/br>他又拿槍對準江無言,臉色表情非常豐富,最終盡數化為不甘與憤怒,“江無言,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老幫主是,我哥是,現在快要死了,你兒子也是,只看得到你,為了你什么都能犧牲,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槍口慢慢逼近,鐵器的冰冷從胸膛一直攀巖到喉結,最后慢慢抬起江無言的下巴,“看這張臉倒是不錯,不會是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招數吧?”蔣勤湊近他的脖子,居然伸出舌頭在他的喉結上舔了一下,“不知道嘗起來,味道怎么樣...”剛緩過勁來的傅思直視了這一幕,他反射性伸腿將蔣勤踢開,“別碰江先生!”這一腳非常用力,蔣勤的下頜骨差點沒給他踢掉,江無言趁他發懵,也連連出腳,踢開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