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書迷正在閱讀:空城、白月光又來求復合、粉上我鄰居的人你們早晚會后悔、關于飯上了我老公和他兄弟的CP這件事、死后決定愛上你、[快穿]在作死的大道上直線狂奔、我不是隨便的人、融光、[ABO/雙A]迷途、蔣錯就錯
的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鐘原又說:“那,除了你爸爸,你還有什么話要和別的人說嗎?” 我想了想,說道:“告訴我們宿舍里那三個沒良心的,讓她們在我的葬禮上多夸我幾句?!?/br> 鐘原點頭,又問:“還有沒有?” 我:“跟實驗室的老師說個對不起,并且恭喜她?!蔽覀儼嗄猩o我起了個外號叫做“實驗室殺手”,因為我每次做實驗,幾乎都會打碎點東西,或者搞壞個儀器什么的,也正因為如此,我那點入不敷出的錢,都快彈盡糧絕了。 鐘原:“還有呢?” 我想了想,羞答答地說道:“告訴陸子鍵,我崇拜他?!?/br> 鐘原瞇了瞇眼睛,“還有呢?” “還有?”我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什么了,雖然我會死得很壯烈很慘烈,但是我做人很低調的?!?/br> 鐘原:“那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 我一拍腦門,“對啊,差點忘了……鐘原啊,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br> 鐘原端著架子點點頭,“說吧?!?/br> 我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啥,你能不能給你的相機拍個照片,等我死的時候給我燒過去?我……” 鐘原眼神不善:“那你等著去死吧?!?/br> 我:“……” 這么小個要求都不能滿足?這人真是小氣得可以。 我不再理鐘原,自顧自地研究起遺書的內容來。我越想越覺得有好多話要說,于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奮筆疾書起來。 鐘原在一旁說風涼話:“你不會是臨時想寫個自傳吧?” 我連頭都懶得抬,沒好氣地回他:“關你什么事!” 鐘原卻懶洋洋地說道:“現在不打雷了,你確定你要繼續寫?” 我丟下筆,豎起耳朵聽了聽,汗,真的不打了?此時帳篷外很安靜,唯一的聲音就是沙沙的雨滴落地的聲音,雷公電母的家暴結束了? 我合上小本子,長長地出了口氣,“還好還好,又撿回了一條命?!?/br> 鐘原卻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們選的這個地方防風防雷防洪水,而且咱們的帳篷也是能避雷的?!?/br> 我:“……”也就是說,我剛才的驚嚇都是多余的?我寫的遺書都是沒用的?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鐘原笑瞇瞇地答道:“我以為你演戲自娛自樂呢?!?/br> 我:“……” ……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天已經放晴,不過周圍到處還是濕漉漉的,空氣很新鮮。我們簡單地吃了點早餐,便整裝出發,這次的目標是主峰。 爬山真是個力氣活,中間有多累我就不說了,相信爬過山的人都知道。至于沒爬過山的,呃,大家都爬過臺階吧?我們這山的海拔是一千七百多米,山腳算是平原,我們今天是從半山腰開始爬,保守估計,垂直距離上至少要向上升六百米。六百米是個什么概念,如果三米作為一層樓的話,六百米就是二百層樓。是的,我們要爬二百層樓,從一層開始爬起,一直爬到二百零一層,不允許坐電梯……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 不過爬山的成就感也在于此。當我們大汗淋漓地爬到山頂上的時候,心中澎湃而來的“一覽眾山小”的豪氣,頓時讓我們覺得,流再多汗也是值得的。人生的意義是什么?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問我,我一定會回答,人生的意義就是征服。 當然,雖然我們英雄了一把,下山的時候也著實狗熊。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里我是深刻地體會到了。我們下山的路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比原路更加艱難的路。這條路的臺階跟沒鋪一樣,而且很高,有的地方甚至高達一米,幸虧我在家的時候喜歡爬樹,整天上躥下跳的,所以這個時候跳起來也沒什么,倒是苦了那些不怎么好動的女生,在這些地方都需要男生拉一把才能過去。除此之外,還有更離譜的。有些地方的路完全是“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路”,坡陡一些也就算了,還從土里滲出巖砂,好幾次我都差點滑倒,還好后面的鐘原及時扶住我。雖然昨天晚上鐘原惹毛了我,不過看在他今天幫了我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生氣了。 走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了此番下山之路上的一處比較兇險的地方。之所以兇險,是因為它不僅臺階形同虛設,坡陡,有巖砂,而且很窄,如果兩個人在這條路上迎面相遇,其中一人就得靠在山壁上盡量地騰出空間來先讓另外一個人過去——就是這么窄的一條路。 我們一行人緊緊靠著山壁緩慢行進著,生怕一腳踩空,掉下去。我在走過一個滑坡時,腳下的一塊作為支點的石頭突然松動了,我本能地趔趄了一下,另一只腳隨即踏空,朝山崖邊上踩去。我驚慌失措地手舞足蹈,想要保持身體的平衡,奈何腳下的路真是太滑了,我眼看著就要往路外的山崖倒去…… 鐘原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拉了回來。 可是我卻更沮喪了。因為剛才手舞足蹈的時候,相機一不小心脫了手,現在我人回來了,它卻掉了下去…… 我死死地盯著相機消失的方向,失聲說道:“相、相機……”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償債問題 我想,我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機。 一個價值兩萬元人民幣的相機,就讓我眼睜睜地弄“丟”了。 同行的人們都對此表示關心,但沒有一個人能說什么,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然而隊伍里出了這么大個事,也是很影響氣氛的吧? 我們停在一個地方休整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此時鐘原卻一臉輕松,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用手指輕輕敲著我的肩膀,就差哼小曲了。我就這么緊張兮兮地站在他的魔爪下,接受審判。 鐘原對大家說道:“這是我和沐爾之間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是吧,沐爾?”他說著,敲擊我肩膀的力道重了一些。 我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是……” 眾人松了口氣,但隨之又換上了悲憫的眼神看著我。 隊長是個厚道的人,他猶豫了一下,對鐘原說道:“這件事情我這個做隊長的也有責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