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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舊每早為為費立準備早飯,可是后者卻看也不看一眼,匆匆回來換了衣服就奪門而出。她輕嘆一聲,無言地默默收拾去。 她照習慣撿起他的衣物,分類好該洗或該拿出外邊給人干洗的??梢挛锟倽B透出一股濃郁的隔宿煙酒味,她自也是有絲心酸難過。 不過一碼歸一碼,既然已亮了刀,總得砍下去。 她也沒停止通過各管道的大小招聘廣告,忙不迭折騰去面試。 而在費立這邊廂,停不了尋思,卻不甚解妻子怎么會猝然產生的變化。 這么多年的相處,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就算有風也未必掀得起波瀾,何況之前一點蛛絲馬跡的預警都沒有。 是什么,還是誰,在她茶杯里攪動起這場風波? 于是,他找了專業偵探去追查她的蹤跡。 可是連日來得到匯報的實情,不外都是她像盲頭蒼蠅般到處找工作的身影,顯然并無多大可疑之處。 看著照片中的妻子,全身上下舍棄一慣名品的裝扮,改換裝著普通套裝,居然還去擠公車擠地鐵。 他怔忡地失神了會兒——讓他想起當初剛認識她的模樣。 有點心虛,少不了的是心痛,更多的是不解。 都到了這時候,她的重新出發點是何苦來哉? 這日瀏覽完那堆照片后,正打算放棄繼續追蹤了。 可那個探子,這時才慢條斯理地,從那疊照片中抽出其中一張,指著照片一角說:“據我的觀察,如果沒有錯的話,似乎也有其他人對她關注不已?!?/br> 費立一聽,心頭震了震。 難不成妻子有了其他人乎? 他看到并不在照片焦點的一個男人,看似普通路人無疑。 不過,這家伙不可能無的放矢,憑空捏造可不好隨便交差的,除非他想要偵探所關門大吉。 于是,費立二話不說,堅定繼續追查。 不過,目標轉為找出背后誰是撒網的推手。 一向沒有盡情發揮腦前額葉功能的短板喬幸,自然不會去想到,在她生命中出現的兩個別具用心的男人,此刻正秣馬厲兵,就在自己身后上演著一出諜中諜的年度大戲。 這對她乏善可陳,跡近無味無色年近四十大齡的生命旅程,到底是一種恭維,還是一種褻瀆? 晚來如醋的人生,似乎陷入更深沉的戲劇性。 “根據我們所知,他不過是個受薪族,資料顯示看來不像是個危險人物,乃至更不像抱有任何企圖心?!碧阶映鍪拘≠R與對頭探子接觸的照片。 果然姜是老的辣,費立多出一個心眼,讓原先的那個螳螂做誘餌,另外加補個黃雀在后,終于揪出了小賀這條線索。 相比之下,方杰畢竟還嫩著。 就算他在幕后蟄居,但他這座大山,要藏也難于藏得住,遲早總會顯露出來,只要對方夠耐心,只要對方肯花錢。 恰恰不幸,方杰正遇到這么一個巨強對手。 喬幸依然心無旁騖地,專心積極到處尋找工作。 可惜,諸神已引退,基督也不顯。 她仍沒有得到上天的垂憐,繼續面對求職不果的現實打擊,一路上磕磕絆絆不已。 她順應著這種磨難,直覺上是命運讓自己償還之前所欠的債務。無怨無悔,一如既往把偏執誤識為堅強的神——完全符合她的亂碼個性。 在未談崩之前,盡管晚間一般上都不很清楚費立回家的時間,但他總會出現在早餐桌上。 她盡妻子的責任,配合地準備他喜愛的小菜,然后彼此也會有些瑣碎的家常交流。 偶爾他會裝模作樣說說晚間應酬的抱怨話,甚至提起一些以前的話題——充分地裝出一般正常夫妻該有的態度。 可是,自那天攤牌的后階段,費立回家的作息倒成了高深莫測的時間表。 有時喬幸披頭散發精疲力盡從外邊趕到回家,居然看到他就坐在大廳里。 也曾有過,她正狼吞虎咽地吃著泡面之際,他開門進來,冷冷地掃她一眼,換衣再出外去。 他似乎總逮到她最狼狽的時刻出現,好像存心看她出丑并做著無聲的諷刺:你再多的刻苦耐勞亦是徒勞無功。無用功,懂嗎? 在喬幸的眼里,他這些出其不意舉止以及無視她的眼神,幾乎全變相被她視為一種提心吊膽冷暴力。 盡管他什么也沒有說。 而費立偏偏出之于擔心和焦躁,才會做出種種異于常態回家“突擊”妻子。 可惜,兩人都分頭逃向不同的方向,已丟失了能互通的聯系頻率,而任由喪失語言功能的體肢任性地發出錯誤的資訊,相互在痛苦中產生難于消化的心靈垃圾。 喬幸避不開費立的冷暴力折磨,加上仍漂浮在茫然一片的求職苦海里,更壞的是,不時仍得窮于應付母親常出其不意做出種種,但求自保多于助力的小動作。 喬幸的世界前所未有的引來一塌糊涂的混亂和無措,遂頻臨崩潰狀態。 這些年來,她著實也過著無爭無慮的養尊處優生活,哪堪承受突然如來冗重的精神壓力和體力消耗? 于是,這么一日,她還未追趕上公車,就在路邊沒有預警地倏然倒下——休克去了。 最后的意識,好像依稀聽到有人在萬分焦急地喊著自己名字的幻覺… 醒來時,茫然睜開眼,一時分辨不清身在何處。頭暈目眩、全身酸痛是她僅有的意識。 “醒來了?”是母親的聲音,發自房里某個角落。 她想要挪動身軀,卻發現自己虛脫得無力動彈。 “費立來過,說回去給你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帶過來。你就別再多想,好好把身子給養好?!?/br> 母親走近,以漫不經心卻異常輕松的口吻接下去說:“他看來簡直心疼著急死了,你就趁這個機會與他重修和好,趕緊給他養個娃兒,還能不把他給吃得死脫么?” 喬幸別過臉。早已干涸多時的淚腺,突漲飽了起來,淚水像壞掉關閘不停地洶涌而出。 母親看到這種情況,卻似乎讀到另外不同的意思,以為她真的被自己的話所動。 一面拿紙巾替她擦淚,一面語長心重的說:“你就信媽的話,別再固執,好好養著???,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像什么話?別再折騰什么找工作了。醫生來過說了,你這全是累積壓力造成的病癥,甚至鬧到營養不良去。別再哭了,嗯,就聽媽的話?!?/br> 母親還在沾沾自喜地絮叨著:“他一聽你出事了,火急火燎地趕來,馬上給你住這上好高級的病房,他要是不愛你,他會這樣嗎?” 喬幸多希望自己現在還在昏厥的狀態里,如此一來,可以不必清醒地聽著母親句句刺進心里的話。 不幸的是,她的身體和大腦再次以不同的方式背叛了她,讓她動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