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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自己不都由父母一手牽線,兩人沒意見,三幾下子就把婚事給辦成了。 不就一二三簡單明快的功夫。 于是,兩老一番商討后,決定理直氣壯要給兒子如法炮制來個相親會。 “誰要相親誰就只管去。FXC的郭董64歲還能繼續為世界拼增人口,這也沒什么…”方杰聳聳肩腹黑地噴了那么一句。 逆子呀逆子,有這么來暴虐父母的嗎? 但怪誰去。方父被雷得滿頭黑線復給噴了一臉屁,方母更是陰著臉哭笑不得。 誰也沒想到兒子竟會語出那么放肆駭人,頓時只得變身寒蟬。 此后,只能繼續兩兩相望,無轍亦無策。對于這個依然我行我素的兒子,軟硬功夫都施展不來。 他不嗜玩不近女色、沒捅婁子,偏偏卻惹得滿城一波又一波的蜚短流長馬蜂竄飛。方家爹媽苦澀黯然的心事,不是只有天邊月才知,是全城皆曉。 心中那把涼苦滋味,真是吃涼瓜比涼瓜更涼、吃苦瓜比苦瓜更苦。 老常備受流言影響的方母,再堅強的意志力也受挫不已。 兀自黯然神傷之余總常禁不住會胡思亂想,遂聯想到自己兒子…會不會…會不會也染上時下種種神馬時髦玩意兒….呸呸呸,急打住不敢往下想了。 (當然,對于大凡個人性取向這塊,方母絕對有洋派的開明認知水平去接受,尤其是如果只事關到別人家的孩子。但換成自己的兒子嘛,畢竟——有待商榷了。) ☆、相思可是有憑語 縱然朝暮思念千百回,縱然依然不忘搜索她的蹤跡,且每次目測到黑直發的女子依然會令他怦然心跳加速。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方杰甚至越來越懷疑,也許,也許,那日的一切莫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可是那種激情的銷魂乃至致命的歡愉,歷歷清晰如初,卻是鐵證如山。 只要他稍微意念及那天的經歷和感受,就足于把那個不穩定的念頭給推翻過去了。 那絕對不是個幻覺! 據悉,珍珠的形成,其實是異物入侵在蚌rou里頭,蚌用上皮把它包住,以減少被摩擦的痛楚。于是,蚌用rou身一層又一層地包著這個異物,隨著時間的推進形成一個表面光滑圓亮的物體,即成為了珍珠,被人類升格為珍貴的物品。 這其實是一種病態。 那個記憶,對方杰來說,亦是同樣的狀況。 他那個青春最初始的熱情脈動熾焰的記憶,在失去她之后,每一次浮想時總令他有痛不欲生的感覺。 于是,在他腦海里她遂成了珍貴的記憶——他用思念一層又一層地裹上成為了一顆完美的珍珠。 事實上,這個記憶逐漸變得,或許不是為了實現,而是為了不實現才存在。 這足于使他整人頓時鮮活起來,甚至成了支撐他的精神鴉片。 他無法自拔地繼續沉淪在那個漩渦里。 而他也發現那是他作為努力工作、好好向上的唯一動力。 也許,有那么一天她就會在茫茫人海里看到他,遂而再自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盡管如此,有時方杰也禁不住會想,興許沒能再見這興許是個完美的結局。 他以一種愚蠢迂回作法繼續思念她,把真正的感情綁在繩端拋得遠遠,隨波逐流好隱蔽自己的心。 如此一來,她將永遠的完美地封存在他的相思里。永不幻滅。永不消失。直到自己人生的盡頭。 每逢思維去到這個絕望點上時,方杰總毫無意識地雙手的拇指不由己地來回輕搓摩挲著指尖打轉。 這個動作似乎再一次提醒他,這雙手曾經如斯游走過她每一寸皮膚的感覺。 他忘不了那個觸感。 他覺得自己對她臉龐的每一個角度,她胴體的每一條曲線都熟悉無比。那不是學校數理課那種簡單計算的幾何學。 然后,他就知道了,那個表面看似已結痂的內心瘡疤,事實上,仍血rou模糊。一次又一次的被戳痛時,他就知道了,那個棲息在他心上的痛感,是有著自己生命的,而且不斷在滋長,甚至已蔓延根植到全身的神經線。 所以,他需要那個忙碌的工作來鎮定自己。 只有在專心一致工作時,那個痛癥才會乖乖地潛伏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不來干擾他。 乃至,外人眼中的勤奮有為青年方杰,是個不可思議的工作狂,是個完美主義達人,是個凡事不計較親力親為奔放洋氣有深度的總裁。 機構里最常發生的事件,就是手下一早上班來到,遂發現昨天抓破頭皮仍未能解決的據數分析列表報告,或者策劃方案什么的,居然已妥妥的呈現在電腦畫面上。各人不禁為自己擻抖抖的飯碗憂慮起來。 可是在會議上的方總,卻若無其事只以“你仔細再看看,有無需要改進或添加的細節” 輕輕帶過。 我的媽呀,你方總要不是大神,那肯定是徹夜把時間熬在這上頭了。我要是不再加一把勁,那留在公司還有用么? 于是,方總的鎮定劑,無形中成了機構里新注入的一股熱血,大家拼了。 老方董事長時常會看到一幅畫面:兒子帶領著一群熱血朝天的年輕部下在會議室,或者打從他辦公室大玻璃前行色匆匆走過。心中的慰幸感油然而生,還是年輕人好,公司的確需要這種新血呀。 可是,被方杰獵來當近身特助的小賀,最是凄慘。 這晚眼看又是個不打烊的加班日,他凄慘地哀嘆:“方總呀,你要是如此長期不懂下班時間,你我都只能像畜牲地活著…” 但通常得到的回應是,他這哥兒抬頭給他一個解不開的悄然眼神。 這次也沒例外,不過多了一抹良心:“既然如此,你就先行下班吧。有事我再找你?!?/br> “不如這樣,咱倆去喝一杯…”小賀仰頭手指做了個干杯動作。 他想起一起打工那段無憂歡樂時光,哥兒倆還真像好哥兒,沒有吹不起的牛皮,沒有夸不下的???,更沒有打不出的響屁。由天南自由自在游走到地北。 可是,現在,唉,生活是富裕了,少了愁錢的煩惱,日子卻過得像畜牲一樣不幸——是人大概都不會以工作為代償性的娛樂吧。 小賀十分肯定這點,就像他肯定每個月在銀行的存款數字會增加多少一樣。 但那種哥兒倆的老好時光,肯定是回不去了。 金錢是生活的軸承,人都圍著金錢轉,做了奴隸也不自覺。 盡管如此,他還是想把這小哥兒偶爾拉出那個軸承,因為不愁金錢時,金錢不就是一堆數字而已嘛。 “那摩托你還留著吧?”方杰突然問起。 自他跟在方總身邊,幾乎已沒時間再騎上那威風凜凜的機車去拉風老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