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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看到了云,還有雨?!彼?。 他覺得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擁有了全世界。 這個把他世界填滿的女生,是他生命長河里的里程碑,是他愿意緊緊抓住不放的小狐貍。 第二天,兩人還在車里相擁而眠時,車窗外不知何時被什么東西拍響了一聲。 艾卿睜開一只眼,在男人的懷里拱了拱,然后又大模大樣的把手挽在了他的脖子上。 “咚咚……”又是兩聲,發出重擊的位置相同。 男人眼未睜,但騰空了左手,右手還環著女生的腰,不想讓她滑下來。 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到車窗按鍵時,女人輕輕的哼了一聲:“我沒有穿衣服?!?/br> 男人的手指換了一個方向,一陣窸窸窣窣后,一件男式風衣將她裹成了一個小寵物一樣,只露出一個頭來。 他再把車窗放下時,艾卿正感恩男人的體貼,在緊了緊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極為大方的在他臉上啵了一口,然后睜開眼道:“早!” “早!” 回答自己的是寵溺的男人聲音,但把艾卿從好夢里驚醒的卻是震耳欲聾的拍窗聲。 原來,就在兩人親親昵昵的互道早安時,一個老婦怒不可遏的眼睛直接射進來。 像冰刀一樣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把長在趙宇城身上的艾卿給揭下來,哪怕那樣會讓趙宇城或是艾卿受傷。 但在這一切沒有成為現實之前,趙宇城做一個極為英明的決定. 關窗。 姑媽氣極之下,揮著大肥掌,全身的力氣全在這一拍之下,將車內的兩人震得直瞇眼。 兩人相視一眼,居然很不厚道的笑了。 然后趙宇城慢條斯理的把衣服簡略的套上,就在艾卿準備拿落在車座下的內褲往腳脖子上擼時,趙宇城道:“不要了,我買了新的給你?!?/br> 說著,從后排座位上拿出一只紅色錦盒。 艾卿心說,老師你可真賊。 連這些都備好了。 “以后,太忙,在這里面也挺好的?!壁w宇城悠然的說。 艾卿臉羞得通紅,正緊張不得了,拿過盒子,也沒有仔細看,就匆匆的找出里面的衣服往身上套。 這時,車外被姑媽拍得震天響,車子的報警器也湊熱鬧的哇哇亂叫。 大早上的,出去買早點買菜的阿姨還是不少的。 這都圍過來看熱鬧。 “趙媽,你這是做什么?” “趙媽,這好像是你家侄子的車吧?!?/br> “這會拍壞吧?!?/br> “我……”姑媽那是個極為要臉的人,被鄰居一說,一肚子苦水無處倒,就在這時,一個好事者,道,“不會是車里關了你家的大白吧?” “好多年不見了,是不是自己個回來了?!?/br> 姑媽一聽更是不知道要如何答了。 艾卿在里面聽得真切,慌里慌張把衣服套了套,最后穿著男式襯衫,再套上自己長褲,算是勉強可以出去見人了。 車門打開。 趙宇城輕松的從車里出來,難得笑著對一眾大媽道:“早!” 大媽們一愣。 全提了一口氣。 他走出幾步,車里又鉆出一個白衣黑褲的女生,樣子看著清純可愛,雙眼烏黑發亮。 她拉高了衣領子,低頭猛走。 大媽們“咦”了一聲,又看向姑媽。 姑媽一臉缺氧表情,指著艾卿罵了一句:“跑了一個大白,回來一只狐貍精呀?!?/br> 狐貍精? 大媽里有人嘆了一句:“看著最多像個博美,哪里是個狐貍精?!?/br> “就是,好壞是個警察呀,公務員?!?/br> 有人說句公話。 艾卿聽得出那是鄰街的三mama。 自己天天早上去她家里買早餐吃。 從不賒賬,還帶領過一幫同事去過那里吃。 果然,群眾基礎好,能在關鍵時間點,讓自己能挺起腰桿子。 她回身大方一笑:“謝謝三mama?!?/br> 三mama道:“什么時間喝喜酒?!?/br> 艾卿微愣。 姑媽扯著嗓子道:“當然……這事得聽我家宇城的?!?/br> 趙宇城站在臺階上,看一眼這些讓他一直視為凡夫俗子們的mama們,終于在心情大好的光景下,入鄉隨俗的說一句:“等孩子生了就請大家喝酒?!?/br> 艾卿傻笑的跨上臺階,問:“為什么要等生了孩子才辦?” “我要你有家人陪著舉行婚禮,這樣,你就不是一個人了?!?/br> 艾卿鼻酸的看著趙宇城,踮起腳又親了一口:“你就是我的家人?!?/br> 兩個人相視一笑,很快轉身走進了大門里。 這一棟剛剛被相城創文創衛的工人,粉刷成淺藍色的墻面后,一直停著一輛紅色的車。 在十分鐘前,她就開車過來,正準備要這棟樓里的男人好好炫耀一下,自己是如何成功打敗相城里最不可能戰勝的男人。 只是,她正欲下車的一瞬間,便看到姑媽圍著趙宇城的車子,像推磨盤一樣的,轉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她選擇坐在車里靜觀其變。 女人,手搭在方向盤上,帶笑的目光隨著趙宇城和艾卿出現,而漸漸變得凝固陰冷。 對方每說一句話,每做一個動作,都讓她的身體不由得發冷。 期間她已間汽車里的空調打開,溫度調高,但,依舊擋不住襲人而來的寒意。 就在她拿起默鏡,正欲開車離開時,被這棟刷上新涂料的老建筑遮擋,因數而隔絕了的來人,從墻角處閃現出來。 陰影處的人影,不知在那個位置上站了多久。 此時,才緩緩的移動,準確無誤的一把黑洞洞的槍頂在了車窗外。 他遮著臉,臉上戴著防寒的口罩,呼出的白氣在口罩的邊沿噴出來,像是剛剛從那里竄出一條野狗。 面對自己狩獵已久的獵物,已急不可待的齜出了血腥、尖利的獠牙。 “砰……”聲音不算太響,悶悶的。 貼著茶色貼膜的車窗碎了,隨之而來帶出一股車里空調制造的熱浪沖涌而出,里面還夾雜著人身上的血液味道。 男人瞥了一眼那張畫著濃妝的臉,眼底冷冷閃著寒光,像看到被自己獵殺的動物一樣,沒有絲毫表情的拿出手機,低聲道:“交貨?!?/br> 說完,將手機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早上7:00以前,來拖垃圾的清潔車阿靜正倒車。 車尾抬起的起重設備勾起了巨大的垃圾桶,這一次與往常不一樣,因為好重了許多。 阿靜看了一眼車后,嘀咕了一句:“怎么這么重的?” 說罷,按下了開關,繼續著。 正坐在車里啃著rou包子的阿靜,余光瞥到后視鏡里的好像那個回收的垃圾桶跟以前的有些不同。 他揉了揉眼,坐直了。